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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就到了,我和海爾姆斯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將這場牌局繼續進行下去。
剛剛那把牌讓我輸掉了兩百萬美元;勝利的天平彷彿往菲爾·海爾姆斯的方向稍稍傾斜了一下。但在接下來的戰鬥裡,我拿到了幾把不錯的牌,又在河牌裡幸運的擊中了兩次抽牌,成功的再度將局勢扭轉過來;甚至還略有盈餘。
當牌局進行到晚上八時四十分的時候;我的面前,已經有了差不多一千一百萬美元的籌碼。而菲爾·海爾姆斯也一直沒有申請過咖啡時間;也就是說,還有十分鐘,今天的戰鬥就要結束了。
將近九個小時的戰鬥,讓人異常疲倦;就連從來都是從坐上牌桌開始,一直嘮叨到離開牌桌的海爾姆斯,也變得沉默起來。這種時候往往是大家最沒有戰意,也是最鬆懈的時候;但我和海爾姆斯卻依然像兩頭飢餓的野狼般,打起全副精神,小心翼翼的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我加註到十萬美元。”
“我棄牌。”
“我跟注。”
“我加註到六萬美元。”
“我棄牌。”
“……”
時間不停的流逝著,在鈴子花的香氣中,我抬腕看了一眼手錶,長針已經即將指向正上方了;還有半分鐘的時候,發牌員就會宣佈今天的牌局到此結束;但現在還沒有,他“刷刷”的給我們發下了底牌。
我輕輕的揭開這兩張撲克牌——黑桃A、方塊5。
這把牌是我的小盲注,我決定加註到……八萬美元。
菲爾·海爾姆斯也看過了底牌,然後他搖了搖頭:“真的,這是把死人牌,小白痴,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不如就在最後的這把牌裡,徹底的分個勝負吧。嗯,那麼,我全下。”
他竟然又全下……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通常來說,在這種盲注相對雙方牌手的籌碼數量而言極小而且還不會增長的情況之下;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翻牌前全下的事情!技巧越高的巨鯊王,越是不會做出這種俄羅斯輪盤賭一般的舉動!
海爾姆斯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全下!如果他確實拿到了好牌,他完全可以慢慢的玩牌,套走我更多的籌碼,而非區區的八萬美元;而如果他拿到了爛牌,萬一我跟注全下,他更會損失慘重!
但是,他就是在第二天的最後一把牌裡,放出了這麼一個無理手!讓我頭痛無比的無理手!
第五十一章 鮮花滿月樓(下)
我對面坐著的,是巨鯊王菲爾·海爾婚斯:而非畢尤戰法的執行者堪提拉小姐。我絕不相信,只透過一次加註到八萬美元的行動,他就能判斷出我的底牌!就算是堪提拉小姐自己也承認,精準如電腦般的畢尤戰法,在一次叫注後,也只能把我的底牌範圍,縮小到三十種可能性以內!
那麼,這個全下究竟代表了什麼?難道海爾姆斯拿到了真正的大牌?或者口袋對子?一張A帶著另一張小牌?還是K、Q,Q、J甚至J、10的同花連續牌?
好吧,我承認,從海爾姆斯的臉上,我看不出什麼;從他這個明顯無理的全下叫注裡,我同樣也找不到任何資訊……但是,我現在必須要考慮的是,要不要跟注全下?
兩分鐘的思考時間到了,在發牌員的催促聲中,我申請了一次暫停。
棄牌是很容易的,只需要搖搖頭,把牌扔回給發牌員就可以了;但是,我有一張A,在單挑對戰裡,這算是不小的牌;我不甘心,連前三張牌都沒有看到,就這樣被海爾姆斯嚇得棄牌!不要忘記,他依然有30%的可能是在偷雞!
在沒辦法做出決定的時候,我總會忍不住看向觀眾席;我知道阿湖會坐在那裡,充滿信心的看著我,或是閉著眼睛為我祈禱。但當我這次轉頭看去的時候——
除了菲爾·海爾姆斯的妻子,和那兩個《賭城日報》的記者之外,觀眾席上空空如也!
阿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觀眾席上!
Wsop的Day5與那一天、在我整場比賽最關鍵的時刻,阿蓮不在我的身邊;而今天的戰鬥,同樣進行到最關鍵的一局時,阿湖……她竟然也離我而去了!
我的頭部突然有如炸裂般疼痛;再也沒法做出那些繁複的計算。一種很久未曾有過的情緒,剎那間湧上了我的心頭。原本,我以為這是憤怒;但馬上我就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莫名的……傷感
那一瞬間,我的鼻子竟然有些發酸。
就連菲爾·海爾姆斯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