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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闕最大的秘密。曾經見過一襲白衣,在最陰鬱的夜裡、在夢裡,永遠看不清的面龐,永遠只有半面微笑。不曾對誰人提起,以為只是一個看多古裝片的痴人說夢,任誰都不會在意一個孩子的夢境。可是,七年,揮之不去的只有這半面之緣。不論我遇到挫折、或是變故,總會想起那半面笑容,然後繼續前行,堅持、忍耐,拼到最後一刻。
感覺雙肩被人握住,那個溫柔的聲音顯得欣喜:“蘇小姐,你能說話了?”
如今的我,不再在乎可否現於人前的一切。我只知道,在他面前,我可以,不必掩飾。我笑中帶淚,貪婪地伸手觸碰他的眼角眉梢,嗚咽著搖頭:“原來是你……真的是你……”
“蘇小姐,你怎麼了?”容珞有些無措,自信與從容付之一炬,手忙腳亂地替我拭去淚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
嘴角凝著最自然的微笑,自然而然,我邁出半步,輕輕貼上他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身體。又落下一滴淚,如是夢中的觸覺,很安心。我現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容珞。難道,他就是我穿越千年的意義?
容珞站著不動,他的手臂懸在空中,又緩緩垂下,輕聲說道:“蘇……蘇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好事。”我嗅著他的氣味,淡淡地說。猛然間,驚覺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腦袋,頃刻恢復正常,胡亂抹去眼淚,牽起他的手,往巷子跑去,“是壞事,快跟我來!”
容珞還沒搞清狀況,仍在為剛才的事疑惑,猛然被我拖走:“蘇小姐……”
來到巷末的出口,我手指不遠處的渡口,作噓聲狀:“你看那裡。我覺得他們是人販子,那些麻袋裡裝的好像是人。”
“人販子?”容珞顯然聽不懂這個名詞。
“就是非法買賣人口。”我解釋得也挺順,回頭一眼,見容珞眉頭緊蹙,有些不尋常,“怎麼了?有辦法嗎?”
容珞的神情有些複雜,遲疑一陣:“你想救他們?”
“廢話!”我扒牆朝外看,發現那些船工一個一個上船了,“糟了,船就要開走了!這下報官也來不及了!”
“來得及。”容珞出言淡定。
☆、速度搬救兵
容珞往渡口看了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牌,慎重地遞給我:“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我們還有機會。不過,以你的身份,就算去報官,他們也未必相信你。所以,你快拿這令牌去刺史府找雲笙。”
在我印象裡,古代持有令牌的人都擁有一定權勢。容珞藏著這樣一塊令牌,說明他與官府有關。但是,令牌為木質,紋樣簡潔,想必這也只是區區信物。翻看令牌,前後皆無歸屬印記,遂發問:“刺史府……在哪裡?”
“走到街尾,往右拐,就能看到。”容珞正說著,渡口傳來幾聲腳步,“估計他們等的人已經到了,你快去找雲笙,多帶些人來!”
我覺得不對勁,讓容珞一人留下,似乎有些不安:“那你呢?”
渡口似有重物拋下,偷瞄過去,他們已準備解開綁在木樁上的纖繩。容珞朝外探出半個身子,對我說:“我去拖延時間。”說完,把我往巷子裡一推,抄起角落一個破舊的酒瓶,自己一步跨了出去,佯裝微醉,向渡口走去。
我已是阻止不了,船上一定有很多打手,看容珞那樣子,應該是個沒有半點武功的書生,我必須快些才行。握緊令牌,迅速奔赴刺史府。
街尾往右,我足足跑了半里路,才看見門庭清淨的江州刺史府。門前的兩名執勤的兵衛昏昏欲睡,我顧不了那麼多,衝上去對他們大聲說道:“兩位先……兩位大哥,我要見韋雲……韋公子,可否通傳一聲?”古代說話真麻煩。
“要見公子?”其中一名兵衛微微睜開雙眼,一見我,立馬跳起身,一副好色的禽獸樣,“姑娘,韋大人一家在過節,不會見你的。不如……來找我呀?”
另一人不知何時靠近,搭上我的肩膀:“姑娘,也可以順便陪哥哥聊聊。”
“兩位大哥,麻煩通傳一聲好嗎?我有急事。”此時此刻,我真心想給他們掛上大石,丟到海里喂鯊魚。
這時,遠處的大街上疑有異常的喧譁。我為容珞擔心,心慌意亂好一會兒,才遲鈍地想起那塊令牌。我禮貌地挪開兵衛的髒手,舉起木牌,重複一次:“兩位大哥,我要見韋公子,可否……”
“容先生的令牌!”未等我說完,某個兵衛驚叫出來,態度馬上轉變,即刻鬆手,不再毛手毛腳:“姑娘,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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