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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語:“你不用害怕。我容珞的命絕對不止十年八年。我說過至少對你,我不是騙子。你只需要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
“拜託你不要用這種聲音跟我說話!”我用力掙脫,險些跌到地上。是他太過溫柔,是我太過軟弱。只要他對我溫柔,只要我在他懷裡,我就會忍不住妥協。這次為了他,我必須有自己的堅持:“平凡不好嗎?安逸的生活不好嗎?我不管你有什麼宏圖大業,我只求你,求你對自己好一點,不要不顧自己的身體!”
“小闕……”容珞念著我的名字,眼裡閃爍少見的光亮,“明天,雪放會來接我。”他的聲音在,“你若是想留在這裡,就留下吧。留下也好,不必隨我顛沛流離。”
剛才的人影真的是雪放,我猜對了。他說顛沛流離?堂堂雲起山莊住,邪道之首,怎會顛沛流離?難道是想博取同情,要我隨他走嗎?
“騙子,就是騙子!”我的話,擲地有聲。我重重抹去眼淚,拉開房門,瞪他一眼,就朝外邊跑去。
☆、兩情付一炬
日尚未暮,小鎮依舊喧譁,卻與我無由。在街道中緩緩前行,我該如何承認我滌避,是怕在村子裡見到他,是怕被失望與心痛左右理智。我深知阻止不了任何人,不論是容珞,還是自己。
須臾之間,感覺自己已不是那麼抗拒,甚至有所期盼。當初哭著說配不上容珞的是我,賭氣而想要遠離他的也是我。如今,我想他、念他,竟是再也不想快離開他。那處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荒蕪之地,現時已是芳菲遍野,那縱橫交錯的河流,如同大地的裂痕,如淚水斑駁了自以為安然的曾經。
今日鎮上江湖人士來往眾多,上回隨吳娘來時並非如此。難道是江湖發生大事?風雲將變?不知不覺已是日暮,有些餓了,便到路邊彈子點了碗麵。當我滿懷心事地食不知味,耳邊卻有流言四溢,一句接一句,墜入心間。
只聽旁桌的帶刀大漢拍案說道:“不想那三途鬼君也有今日!被手下鑽了空子,失了朝廷的信任,也丟了雲起山莊莊主之位。這下可是如同喪家之犬!還不知誰能遇上他……要知道,雲起的新任莊主已懸賞一萬兩黃金要他的命啊!”
“新任莊主?是誰呀?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從旁一人好奇湊近細問。
帶刀大漢苦想許久,未有答案。倒是臨桌的瘦削男子,靜靜地說:“隴離。”
“隴離?”
“三途鬼君的近身侍從,今年還不滿十七。”瘦削男子似乎知道不少,引得帶刀大漢和另一人提了酒過去坐下。那男子接著說:“聽說隴離的命還是那鬼君救的,真不知為何反目。也曾聽聞此人天賦極高,心術魄力不在鬼君之下,唯武功不濟。現今成王敗寇,他多年蟄伏也算值得。”
“不過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帶刀大漢有些不忿,“老子最恨這種人!但云起山莊多行不義,理當有此一遭!”
“管他的,我可比較在乎那一萬兩黃金!”另一人兩眼放光,好像那成堆的黃金就在面前。
瘦削男子竟是抿嘴笑了:“呵呵,想來閣下已無機會了。”
“為何!”
“你不知道嗎?”帶刀大漢瞠目結舌,“誰人不知三途鬼君已然失勢,又為朝廷追殺而身受重傷,後被隴離出賣,已是生死未卜。”
“這倒未必。”瘦削男人又倒了一杯茶,捧到唇邊,“別忘了,三途鬼君身邊還有一人,她絕非等閒之輩。以她的能耐,定然早已尋得鬼君。欲得鬼君之命,必先斬其人。依我看……兩位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就是雪放那娘們!”帶刀大漢似乎受了刺激,一氣之下把酒碗砸到地上。麵攤老闆一見,立馬上前理論索賠。
“原來是這樣……”我重複這句話,視線又是朦朧,“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為什麼還說那樣的話?”把錢丟在桌上,立即往回跑。
我無法想象容珞笑容背後的慘烈隱瞞,他的堅忍與痛苦,我竟全然不知。我還對他大吼大叫,怨他、怒他,終究是我錯了!我太自以為是了,太任性了!我只認定表面的一切,卻忽略了內裡。他說的“顛沛流離”,原來都是真的。
若是他想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所有,亦是情有可原。但是今時今日,他已是無法自由戰鬥,若是戰,則殞命。別說十年八年,他也許連一年都撐不過。
記起他說,雪放回再來找他。那時,他便要離開,去做所謂未完之事。我必須去阻止,若是敗了,就讓我跟他一起吧。但凡我在他心裡還有一點分量,只要我隨他左右,他就應該能收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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