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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竟是又要哭出來。
寧香試探著:“是在華清宮的那個公子?”見我不答,扭過我的身子,面對面對我說,不再用以往卑微的聲線,“姑娘,不能哭,要是被人知道就完了!奴婢不知姑娘和公子與這事有何關聯。但是,姑娘擔心什麼、害怕什麼、在意什麼……都絕不能讓人看出來!尤其是惠妃娘娘!”
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看著不比自己大幾歲的寧香,狠狠點頭:“我不哭。”
寧香點頭:“這就對了。若是姑娘一定要知道那兩人的名字,奴婢自會幫姑娘去問。這件事,姑娘千萬不能出面,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不。”我搖頭,“你不要去問。既然危險,你必須安全。在這宮裡,我只信你一個。”
“姑娘……”寧香有些感動,屈膝跪坐在我跟前,“你聽我說……”
天已大亮,經梳妝之後,我若無其事地走出綾綺殿。照寧香所指梨園所在,避開可能遇見妃嬪的大道,從小路往東而去。
這是大明宮最為偏僻的一隅,彷彿遠離世事的超脫之境。放眼望去,遍地繁花,藉此與其他宮殿相隔甚遠。花海之中,似有亭臺,有樂師奏樂。
我撥開枝葉走近,卻有人攔住我:“姑娘,你找誰?”
“我找容珞。”我怕那人不明白,又說,“是皇上從華清宮帶回來的。”
“姑娘,是你呀!”那人一副認識我的樣子,“那天在華清宮,你也問過我容珞在哪兒。不過這次,我是真不知道了。”
我居然兩次都問了同一個人:“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那人嘆氣:“說句實話,容珞有些與眾不同,很少與人交談,在樂師裡很不起眼。這次回來,我根本沒見過他。若說他沒有回來,那也沒可能。畢竟我們都是被禁軍護送回來,想逃也逃不掉。”
他的確與眾不同,區區華清宮怎能困得住他?只怕他不在梨園,也不在宮裡。
“你還可以去問一個人。”那人想到什麼,“你可以去找皇上。他是皇上在出行途中選中的樂師,想來是看重他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我得到一絲希望,高興地往回跑。跑了小段路,才想起忘記問他名字了,回頭看去,那人竟是不見了!
不管那麼多,聽聞玄宗尚在飛霜殿,我便即刻趕去。雖過午時,我顧不上吃飯。同時,我也忘了武惠妃就住在飛霜殿的事。
到了殿外,聽宮人說玄宗正與武惠妃用膳,我沒敢進去,就在門外候著。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等到玄宗出來。
我迎面跪下:“小闕叩見皇上。”
“小闕呀,你的傷還沒大好,快去歇著。”玄宗不明我來意,仍是扶我起身。
“陛下,我想知道,華清宮的樂師都回來了嗎?”我知道我現在的語氣跟詢問看門大爺沒有兩樣,但我知道玄宗並不介意。說句實話,對於他對我持有憚度,我一直是懷疑的。當真帝王如此博愛、如此慷慨?
“比我們早一天就回來了。”玄宗很快察覺到我的異常,笑著說,“除了那個容珞。他說是想在到外邊遊歷一番,朕便準了。”
“那他……不回來了嗎?”
“你急著找他?”玄宗明察秋毫,我自是瞞不過他的。
“是。”但我又不能說明原因,只能撒謊,“他說寫了新曲子給我,可是到現在都沒影呢!小闕都想好唱詞了呢!”
“只是一支曲子嗎?”不知何時,武惠妃已從殿內走出,“聽人說,你在此等了一個時辰,就為了等陛下,還是說,你不願見到我?”
我急忙跪下:“惠妃娘娘恕罪。小闕只是不便打擾您與陛下用膳,所以……”
“是嗎?”武惠妃對我不屑。
玄宗見她又是盛氣凌人,只好從中調停:“愛妃,小闕剛進宮,不懂事,以後就會好了。再說了,你之前不就是想與朕單獨在一起嗎?”
武惠妃依舊不依不饒:“那你說說,為什麼為了一支曲子如此焦急?莫非……你與那樂師有私情?皇上……”
“行了,行了,愛妃你就別猜了,小闕才見過那樂師兩次,連臉都沒看清,怎麼會有私情!”玄宗為我開脫,但他心中應是清明的。
我反正跪著裝委屈就對了,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皇宮的潛規則就是這樣。武惠妃雖只是猜度,但說的倒是實話。
玄宗見我一直跪著不說話,還一臉委屈:“小闕,你先起來。”把我拉到武惠妃身邊,“這宮裡的規矩,你是該學學了。以後就讓惠妃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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