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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墨歸就那麼冰冷地看著我,看得我幾乎要認不出他來的時候,他忽然卸下了這一副冰冷,終於長嘆一聲:“天雪,有些事情是一個人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我剛才胸口氣悶,故才冷落了你。請你不要誤會了。”
胸口疼?我一臉憂傷地看著藤蔓下的墨歸,夜色中他的臉色竟然蒼白得近乎透明。
胸口疼……怕不會是這麼簡單。
“老實告訴我,”我轉頭遙望著剛才煙火閃現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我不知道。”
墨歸呆了一呆。
過了片刻,彷彿經過了艱難的思索之後,墨歸方開口說道:“那是囚凰教的訊號,看樣子是朝棲霞鎮方向傳遞的訊息,恐怕這近期以來會有什麼活動。天雪,你要知道這世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對朝廷那麼地有信心,所以,你也不要多想……”
我明白了。墨歸之所以一看到那朵煙火便如此反應,定然是因為替我憂慮國事,故才心胸氣悶難以持續。
我一時間有些感動,我想輕輕伸手去環抱一下墨歸,這個雖然屢屢損我卻是一直陪在我身邊兒的人,不料他卻猶豫著微微地後退了一步,繼續正經道:“囚凰者,諧音也即‘囚皇’也,再加上現在大洛帝王慕容氏本就是女兒之身,可見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我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收回手臂,我遙望著煙火訊號的方向:“那這囚凰組織的性質,很明顯就是亂教一支了。”
墨歸讚賞地看著我欣然點頭道:“想不到你還懂得這些!我一直以為你在……以為你是不關心這些東西的。我索性給你分析一下吧,這個囚凰組織,就是現在已經頗有影響的‘鳳凰教’,前陣子在山東、河南一帶就已經帶眾擾亂過幾場子。上面的官員也都驚動到了,奈何參加的有不少淳樸民眾,雖然是受了蠱惑,但他們依舊是大洛子民,所以並沒有做出什麼大的懲戒,只是鎮壓了下去,風勢才稍稍平靜了點兒。”
我聞言皺眉,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檔子事兒?看著我低沉的神情,墨歸苦笑道:“你之前似乎也的確對這些不上心的,也從來不去理會的。”
我有些懊惱,怎麼這邊兒私人紛擾還沒有整理好,那邊兒就已經出現禍亂苗頭了,司馬無情沒有注意到這些星星亂火麼?
墨歸嘆了口氣:“事有輕重。運籌帷幄者,未必就能事事顧忌得到。朝中制度改進、人員更替、邊關戰事等一些當務之急已經夠攝政王操心的了。”
我一時間有些沉默。司馬無情是忙,他在宮裡不知是在忙著享受帝王此時應有的魚水之歡,還是依舊在凝眉批閱著奏摺?如水夜色裡,他可有像我一樣坐在藤蘿架下,仰望著滿天星光?
(咳,乃們不可計較剛被我壓在身下的墨歸同學,明明就木有下文不是麼?嗚嗚!)
卷一 梧桐記 【054】師孃會把人叫老的
可是,民心最忌的便是動亂,若是淳樸的百姓被妖言蠱惑了去、成了可以覆舟的可怕力量,政府怕是難以掌控局面了。
“行路難,行路難!難於上青天!”我一聲慨嘆。
墨歸在夜色的下的星眸終於撲閃著恢復正常,面色也漸漸迴轉,此時,他伸手拉了我的衣袖:“欲速則不達。夜深天涼,天雪,我還是送你回去休息吧。”
“嗯。”我有些淡淡的。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善於憂國憂民的好君主,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那塊兒料。但是如今身不由己,國事壓在心頭之上,任我平時再為歡脫此時也輕鬆不起來。
於是,倆人也就那樣依偎著走出藤蘿架。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總會希望有個肩膀可以依靠。此時的黃天雪——女王我就十分老實地依在了墨歸的懷裡。
就在我第一次這麼安靜純潔地靠在一枚帥鍋的肩膀上沒有想入非非之時,身後傳來一個因憋笑而憋得斷斷續續的叫聲:“師、傅、師孃——”
嬌弱美人兒依在翩然美男子的懷裡的祥和氣氛,就這麼給身後的那人一聲“師傅師孃”給打亂了。我還沒來得及抗議那一聲“師孃”把我給叫老了,墨歸就已經冷著臉兒轉過了頭。
然而,墨歸這廝環繞著我的臂膊,卻是沒有絲毫要放鬆開來的意思。
此時,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路見不平一聲吼”了,眼前,墨歸那冒火兒的一句罵娘,是我聽到過墨歸最為沒水平的話。於是我小手戳戳他的腰:“罵娘作甚,沒聽得人家明遠剛叫我‘師孃’了麼!”
明遠那一聲極其陰陽怪氣的“師傅師孃”雖然是討打,但是卻是在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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