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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餵給雲瀾喝。
初冬的河水透心涼,雲瀾喝了一口便直打哆嗦,不肯再張開嘴。和尚沒有耐心,丟下陶碗,踢開雲瀾,下了小舟不再理會兩人了。之後那和尚只朝著樹林看著,沒再時不時地盯著小舟。
而云瀾臥躺在宇文邕的身後,用嘴巴慢慢地咬著他背後被綁著雙手的繩子,等到另外一個和尚提著一隻野兔回來了,她才堪堪咬斷了一道繩子。心中一喜,也不顧那兩和尚的說話聲,繼續努力著。
而宇文邕,感受到背後的溫源,鼻尖好似聞到了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有一瞬間的失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雙手能夠活動了,心中大喜,小心地看了一眼岸邊對著烤兔流口水的兩和尚,小心地將自己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然後才去解開雲瀾手腳上的繩子,卻看見她嘴角的血跡,怔了下。
“我沒事,快些解開繩子,我們趕緊逃走。”雲瀾瞪了宇文邕一眼低聲道。
宇文邕正解開雲瀾手腕上的繩子時,瘦個和尚正回頭看看,恰好看個分明,一愣,忙大喊道:“小崽子幹什麼呢?”另一個和尚也忙回頭過來。
雲瀾見狀忙道:“快解開小舟的纖繩!”
宇文邕會意,撲到舟頭匆忙解開了小舟的纖繩,在兩個和尚的罵喊聲中,小舟在河中緩緩飄遠。
雲瀾看著還在岸邊跟著跑的兩個和尚,讓宇文邕解開了自己手腕上的繩子,然後解開了雙腳上的繩子。看了看太陽,心中算了時辰,便道:“我們得想法子靠岸去,不然這小舟會飄到洛水去。如今正是初冬,江風極冷,咱們倆又不會撐船,到時候就危險了。”
宇文邕抿了抿嘴,見兩個和尚緊追不捨的樣子,卻知道若是上岸,得解決了這兩個和尚才行。“我身上沒有佩戴兵器,就是上岸,也不是那兩個和尚的對手……”
雲瀾對著宇文邕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去對岸。”說著,就將小舟裡的一人高的竹篙用力的撐著,想往對岸去。
宇文邕見自己被雲瀾鄙視了,微微有些赧色,扭頭一看,將兩個和尚不知道怎麼的上了一艘小船,正飛快的追來,忙道:“不好,他們追來了。”
雲瀾也是心中大急,竹篙就不頂力,小舟在河水中原地打轉起來了。
“不行,我們跳水走!”宇文邕眼見瘦個和尚搭著簡弓欲射箭,忙拉著雲瀾撲倒,箭矢從他的左臂擦過。
這個時候的河水是極其冰冷的,但是眼見和尚就要追上了,雲瀾也點了點頭,同宇文邕跳下了水,在水中往對岸噗通去。
“兩小子跳水了,咱們快追!”瘦個和尚見狀,也欲跳水,卻被師兄給拉住了。
“誒,你的水性很好嗎?還是我去。”說著就跳下水。
雲瀾雖覺得身上一片冰冷,但還是手腳並用地往前游去,好一會兒不見宇文邕,心中一咯噔,扭頭一看,卻見宇文邕正在往水底下沉,忙又游回去扯著他的衣袍吃力的往前遊。沒多久便見遊近的和尚,雲瀾心中萬分驚恐,看著宇文邕嘴邊一串水泡,心中大急,宇文邕居然不會水性!萬分著急之時,卻眼尖地瞧見了水底,居然沉著不少的生鏽的斷刀斷劍。不及細想,雲瀾扯著宇文邕,猛一下扎,撿了一柄斷刀後才又朝前游去。
十幾米寬的河水,雲瀾卻覺得它是那樣的寬,就在和尚追上,扯住宇文邕的時候,雲瀾鬆開了宇文邕,趁著和尚不備,斷刀扎進了和尚的小腹。第一次傷人,雲瀾不及害怕和驚慌,就扯著已近昏迷的宇文邕上了岸。
呼了一口氣,雲瀾慌忙地按住了宇文邕的肚子,待他將腹中的水給噴出來了,又扯著他跌跌撞撞的往前逃走。
而此時的和尚們,從被綁的阿夕謝林嘴中知道了他們綁的除了謝家郎君外,另外一個少年乃是當今天王的親弟,同州刺史,輔城郡公宇文邕。
“怎麼辦?大師兄,咱們捅大簍子了。”三角眼和尚有些害怕,驚懼地道。
“什麼怎麼辦?事已至此,綁了還能放了不成?哼,大王的親弟,不是更加值錢麼?去,告訴老七,贖金變成黃金千兩。哼,你們害怕什麼?天下還不是宇文家的,咱們拿了錢財,可以去齊國,也可以去陳國,誰能拿咱們怎麼樣?”胖和尚壓住心中的驚慌,兇狠道。
其他的和尚聞言,紛紛鎮定下來,送信的送信,往河邊去的往河邊去。
州府衙之內,謝宜看著衙差送來的勒索書信,臉色青白,正待領著衙差去洛川鎮,又收到了一封勒索信,待看其上說宇文邕也被綁了,他的臉色已經不是青白,而是青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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