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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蒲州刺史而已,說起來還是我勝多宇文小子的那些個臣僚吃的敗仗多。”
他起身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自信地道:“從前他們奈我不何,難道宇文小子做了皇帝便能奈我何?傳吾之令,緊閉城門,無論周軍如何叫囂也不要理會。哼!宇文小子和周軍又不是長了翅膀,我們堅守不出,待得我大齊大軍南下,他們自會敗去的。”
符紹心中大安,匆忙下去傳令了。
卻說周兵大舉進犯,齊國鄴都上下震動,洛陽乃是齊國重鎮,且是北魏的故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便是號稱無愁天子的高緯也知道洛陽不能有失,因此他不敢怠慢,放下了玩樂,招了右丞相高阿那肱進宮商討拒敵之策。
自從祖珽被趕出朝堂之後,高阿那肱、穆提婆以及韓長鸞等人獨攬大權,齊國朝堂上一片烏煙瘴氣的,這幾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唯獨整人的功夫奇高無比。偏偏高緯又信任他們,如今周兵進犯,高緯能找的也就這三人了。
“陛下勿急,我大齊猛將如雲,周齊幾次大戰大多是我齊兵大勝,想來此次也是一樣的。”韓長鸞安慰道。
高阿那肱更是起身道:“陛下只管和貴人安心在鄴都玩樂,臣願為陛下驅使,領軍南下馳援洛陽。”
高緯也不相信周軍能夠大敗齊國的大軍,當即高興地封了高阿那肱為驅賊前鋒大將,率大軍五萬馳援洛陽。
若是其他的將領,自然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可惜高阿那肱不是一般人,待他帶兵趕至河南時,先是在太行山下和侯莫陳瓊的大軍苦戰了幾日,鮮卑鐵騎的威名並非虛言,且齊兵人數遠超過侯莫陳瓊的大軍,糾纏幾日後便突破了侯莫陳瓊的攔截南下去了。
但是這個時候,金墉城已經危在旦夕了。
“將軍,周軍城下喊話,說是您若不開城恭迎周帝入城,便水淹金墉城!”符紹滿臉焦色,原來這幾日谷水急速下落是因為周軍築壩欄水了。
獨孤永業沒想到宇文邕竟然不顧一城百姓的性命,當即滿心的怒火來到城牆之上,對著大周皇帝所在的龍旗抱拳道:“周帝陛下貴為一國之君,如何行這等卑鄙行舉?攻城略地刀劍上見真章才算是真英雄,攔截河水算得什麼磊落之人?”
龍旗之下,行轅之上,一身寒光鐵衣的宇文邕聽著傳令小旗的回報,當即揚聲道:“告訴獨孤永業,非是朕不仁,一城軍民之性命全在他一念之間,若是他不開城恭迎我周軍進城,他便是致一城人於死地的罪魁禍首。告訴他,朕給他三炷香的功夫考慮。”
獨孤永業聽得人回報,氣得差點破口大罵:“宇文小兒欺人太盛,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置我一城人於死地!”
他雖然如此罵著,卻心知此時不能意氣用事,一招不慎只怕不是身首異處就是葬身水底了。
沉思了片刻,他轉頭吩咐符紹及其它的大將道:“吩咐下去,開啟城門,然後重兵埋伏於城樓之上,一待周帝進城,便放箭射殺!”
“大人,周帝的意思是讓您親自去迎人入城呀,到時候若是誤傷了您如何是好……”另一心腹大將猶豫道。
“便是我戰死了也有周帝做墊背的,也值了。”獨孤永業慘淡一笑道。
眾將面面相覷,卻不知如何勸解。三炷香很快就過去了,獨孤永業脫下披甲,揚聲道:“我獨孤永業為了一城軍民,便出城恭迎周帝陛下,只是請陛下恪守信諾。”
宇文邕聽聞,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若是如此入城很可能中了齊人的奸計。所謂兵不厭詐,他今日便要告訴世人,他宇文邕並非是只能高坐明堂之上的文人天子,“告訴獨孤永業,讓他帶著所有將官以上武將出城恭迎朕!”待傳令之人一走,他看向下手站立的宇文盛道:“立久突,一旦獨孤永業出城,你便帶前營三千人攻城!”
宇文盛激動地大聲應諾後,便勒了馬繩領命而去。
雲瀾混在牙帳親兵之中,自然護衛在宇文邕身邊,她捏著手中的彎刀,大戰將起她不可以讓宇文邕還來分心顧她,她的刀劍一樣會砍向敵人。
隨著馬鳴聲,金墉城的大門緩緩開啟,獨孤永業帶著十數人摘冠去甲列隊出了城門。
“將軍,有些不對,是不是要動作了?”符紹的長腿摩挲著馬肚子上綁著的布包,低聲問道。
獨孤永業早已經知曉此次不管是出城還是不出城,都難以終了。兩相比較,他寧願出城再見機行事,若是周帝大意之下輕敵,同自己等入城,則伏兵射殺之;若是周帝謹慎且在自己出城之時攻城,那麼只能拼死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