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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照顧的。”
雲瀾心中不耐“姐妹”一詞,面上還是恭敬地應了。
“好了,你下去吧。謝李氏進宮後,也不必領來我這兒請安了,我今日要為邵惠公大家祈福誦經。”
雲瀾一怔,忙應了。邵惠公宇文顥,宇文泰的大哥,宇文護的父親,紹惠公大家,不就是宇文護的母親閻姬麼?叱羅天后,真是能屈能伸呢。
很快謝貞的妻子李氏入了宮,還帶著才一歲的女兒雲湖入了宮。
雲瀾看著族妹雲湖烏黑的頭髮,笑道:“小妹妹真是長得喜氣,也有一頭好頭髮呢。”
李氏看著自己的幼女笑了,謙虛道:“夫人你啊,這是看著小妹妹親近誇她。你不知道你叔父和阿思,他們都說阿湖這丫頭長得不好看呢。”
雲瀾看著族妹薄薄的眼皮和稍微有點塌的鼻樑,笑道:“殊不知女大十八變,等到阿湖長大了,定不是個標誌的小娘子的。”
雲瀾很想要孩子,很是逗弄了一會兒白白軟軟的小姑娘後,這才讓白鶴將準備好的週歲禮拿了出來,沒讓李氏推辭,便讓奶孃抱著孩子同白鶴去了屏風外面。
“嬸孃,我聽說洛州那裡的情形不好,不知道叔父處可有父親的訊息沒有?”
昭雲殿中唯一放心說話的時候,只有夜深人靜兩人在臥榻之中的時候,雲瀾並不打算讓殿中的眼線們都沒有事情做。若是自己表現得太精明瞭,宇文護那裡勢必不會放過去。白日裡,除了耳語,一般說話都會被人報給宇文護,故而她和李氏這次見面說話,並沒有將殿中的人都遣開。
李氏早從謝貞那裡知道了洛州的情景,也沒有瞞著雲瀾:“你叔父半個月前就收到了你父親那邊的訊息,還是從之前趙國公府的長史那裡得知的。洛州離金墉城太近,乃是兩戰之地,年前入冬之後就很不太平,流言四起。過了年後情勢越發不好了,說是城中有人同齊國人相勾結,意圖作亂。不過你父親做得極好,半月前已經對意圖做亂之人有了眉目,想必現在應該已經將他們都給擒獲了。”
雲瀾聽了李氏的話,心中依舊沒有放下心來,她知道父親謝宜在州郡事宜上有才幹,但是于軍政之事卻是生疏的,雖則去年曾帶兵去剿過亂匪,但是那些人大多是戰亂之後的流民百姓,自然不是州兵的對手。想到曾死於孫恩之亂的若干先祖謝,雲瀾當然不是很放心了。
“就沒有多的訊息麼?”
李氏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些事情,還是我追問了你叔父好幾次,才告訴我的。”
雲瀾想到叔父比父親更受儒學的影響,李氏嬸孃知道這麼多也已經是極限了,便也沒有再多問。
“前些日子,陛下和我一起做了許多紙鳶,嬸孃來看看可有合意的?可回家賞玩,上巳節時就不需再去買或做了。”
李氏自然應了,最後挑了一隻燕子紙鳶和一隻花苞紙鳶,“夫人的手巧我是知道的,想不到陛下的手也這樣巧。”
李氏看著十幾只紙鳶,清楚皇帝同侄女是真的很恩愛,也不再為有女子進宮而擔心了。
“聽說昨日有美人入宮,夫人可見過了?她們可還好相處?”
雲瀾一笑:“已經見過了。晉國公大家親挑的,自然是好的。只是昨日裡她們倆突然有些不適,要修養一段時日呢。說起來,我下晌該去探探她們的。”
李氏讚賞地看著雲瀾道:“夫人如此行事,方顯得大方。”
雲瀾眨了眨眼,輕輕笑了。
“嬸孃,侄女想要勞煩您問問叔父一件事情,就是侄女想將謝家歷代先祖之事編撰成書,不知是否可行?”
李氏心中詫異,卻也應了。
雲瀾知道自己是外嫁女,她此意不過是想就謝氏兩百年來的興衰同南朝歷史相系,編撰成書後,宇文邕也可有所啟發,也免得自己整日裡太過無趣了。
“對了,嬸孃,你回府去後,還請叔父將侄女的話用書信告知父親,就說他孤軍莫要逞勇。可同中州刺史李賢、熊州及玉璧城中的韋孝寬韋大都督等聯合,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之人,比之父親在行軍打仗之上多了經驗,有他們為強援,獨孤永業便成孤軍,不會再輕易犯洛州了。”
李氏已經知道了雲瀾愛操心的性子,自然還是應了。
待李氏走後,雲瀾正準備去探看厙汗氏和馮氏,宇文邕便回來了。
“阿瀾,洛州之事已經水落石出了。今日朝中接到了洛州的奏報,亂黨悉數抓獲了,賊首周共也被官兵圍住了。你父親已經審明瞭,周共除了妖言惑眾之外,還將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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