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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放心。
雲瀾捏著宇文邕的手,忍住眼淚,半天才扭過臉道:“你去吧,我同孩子等著你回來……”
宇文邕心中一痛,摸了雲瀾的撒在枕上頭髮,這才起身,轉過屏風又頓住了腳步,對著鍾婆婆輕聲道:“若是朕還沒有回長安夫人就生產,有什麼不對,你便去找皇太后,這這個半珏給太后。還有永安大長公主那裡,以及燕國公大家那裡也都不要忘記送口訊。”(燕國公,宇文導,他的遺孀乃是李氏。)
鍾婆婆接過半珏,鄭重地點了頭。
宇文邕這才不放心裡出了宮帶著大隊人馬和一些臣子往原州去了。
“婆婆,陛下走了嗎?”雲瀾在枕上留了半天淚才出聲道。
“夫人,您是何苦?陛下也是身不由己。現在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的將孩子給生下來。”
雲瀾讓鍾婆婆扶著自己靠在床圍欄上,才苦笑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只是想到生產之時只是我一人在,心中就不安。”
“真是傻話,不說陛下心中掛念,就是你阿孃,年前就日日在家中給你祈福,為了您在長安待著沒回宜陽去呢。怎麼會是你一個人呢?”鍾婆婆平日裡話少不代表她不會安慰人。
雲瀾臉上這才多了點笑意,想了片刻後笑道:“幸好肚中的是個女兒,要是兒子,定不會這般安生的。”話雖這樣說,但是還是要早做準備的,便吩咐下去,很做了一番佈置。
太醫署那裡請來的太醫,放進來診脈的只能是姚僧垣;穩婆一舉一動有鍾婆婆仔細瞧著;每個進出產房的人身上都要仔細檢查下;就是提神的藥物也提前給備好了等等。此番佈置下去後,雲瀾心中才算踏實了些。而第二日一大早,雲瀾的肚子的發動了,折騰了三個多時辰孩子還沒有下地。
雲瀾雙眼都有些模糊了,只覺得□痛極了,看著帷帳上銀紅色的石榴花,她只覺得這痛好似無邊無際一樣,宇文邕,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鍾……婆婆……拿布過來給我咬下……”雲瀾知道孩子若再在腹中不下地,不只自己危險了,孩子也怕會受損,撐著一口氣,對著床邊的鐘婆婆道。
兩個穩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並不見慌張,見雲瀾如此,更加賣力了……
此時正在原州刺史府的宇文邕心神不寧至極,對於在坐的眾人說笑之語,半句也沒有聽進耳中去。酒過三巡時,他越發覺得心神不安起來,最終不顧眾人的詫異,忽地站起來。
“陛下這是怎麼了?”侯莫陳崇坐在宇文邕的左下手,早就看出宇文邕神態不對,頗有些不耐地道。
“梁國公見諒,朕心神頗為不寧,欲此時迴轉長安去。”宇文邕擺了擺手,隨即看向右邊小案上沉聲吃菜的長孫覽。
長孫覽迅疾起身,吩咐人去準備鑾駕。
“陛下,這天色也不早了,便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回長安不遲呢。”
“就是啊,天黑趕路,若是有了不好,豈不是臣等的不是了?”
……
宇文邕聽著眾人的話,搖了搖頭道:“朕今日心神不寧,定要趕回長安去才放心,眾位可在原州盤桓一夜,明日再回長安不遲。”說完話,不顧眾人的挽留,帶著長孫覽及眾多侍衛匆匆走了,留下其他諸人面面相覷。
唯有侯莫陳崇不以為然,大喇喇地坐在案後飲酒,看了眾人道:“你們以為陛下如此急匆匆地回長安是為了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兒女小事?必是有大事的,前些日子我聽算卦的曾說,晉公今年當有大劫,陛下這樣急著回京,肯定是晉公出事了。”
眾人聽了此話無一不詫異,侯莫陳崇這是腦子發暈了麼?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不過眾人見他還得意的神情,也沒有提醒他,說不定宇文護就放過他了呢?畢竟是八大柱國之一嘛。眾人心中各有心思,場面上卻依舊是觥籌交錯熱鬧得很,絲毫不將皇帝離席放在心中。
宇文邕連夜入了長安城,回到皇宮便匆匆往昭雲殿而去了。
“夫人如何了?小公主可生下來了?”一路急走,便是衣衫也不及換了。
“陛下莫急,謝夫人無事的,皇太后和永安大長公主正守著呢……”木離橋來不及抹去額頭的冷汗跟著一路疾跑。
宇文邕聽此話已經知道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心中一沉。才入了昭雲殿,便聽見雲瀾有些嘶啞且無力的痛呼聲。草草給叱羅太后行了禮,便向產房跑去。自然被數個內侍給拉住了。
“阿瀾!你怎麼樣?別怕,我回來了,朕就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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