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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水嗎?”付史午殷勤的說道。
在這半天的時間裡邊,只有孤立無援自己一個人清醒,現在唐旭海甦醒,讓付史午太過興奮,控制不住的想要為唐旭海做點什麼來發洩一下。
有了一個人作伴,付史午立刻元氣滿滿。
“不喝。”唐旭海臉色有點黑:“相反,我得去放個水。”
付史午一愣,他樂了:“你就小解?大解嗎?”
唐旭海支撐著坐起來,有點費力,付史午想要扶他,被他拒絕了。
付史午不以為意,這個傢伙的逞強倔強,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就小解!”唐旭海把體溫計塞給他,自己站起身。
“去通道里邊,在防空洞外邊的拐角那,是臨時廁所。”付史午對著電燈看溫度計,頭也不回的說道。
“39。2°,還是燒,不過總算是下了40°了。”付史午大聲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唐旭海甩著胳膊回來了,看他直直的走過來,付史午皺眉說道:“擦擦你的手。”
唐旭海站住,他看著付史午認真到不行的臉,悻悻的扭身,從水桶旁邊抽了個紙巾擦了擦。
“吃藥吧,等天亮了再幫你輸一次液,你就好的更快了。”付史午樂觀的說道。
唐旭海沒吭聲,自己倒了水,接過付史午給的藥就吃了下去。
“再睡會吧,時間還早。”付史午看著時間不到5點,對唐旭海說道。
唐旭海睡了那麼久,現在根本就不困,但是他知道自己睡不著,付史午卻是要睡覺的,於是直接躺下。
付史午關掉了燈,忍不住跟唐旭海說話,說他怎麼突然燒的厲害,他們怎麼沒辦法,然後出去給他找藥,結果溫兆銘又病倒了,後來他倆都發燒,就剩下他一個人很無助,壓力很大,很怕他們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
兩人的臉都在黑暗中,付史午這輩子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
如果不是在黑暗中,付史午可能永遠也說不出他那個時候的不安。
說著說著,付史午就睡著了。唐旭海臉對著他的方向看了很久。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付史午又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付史午,跟他以為的,真的很不一樣。
他以為他這種看似精英的人,遇到事情就會慌了手腳,很沒用。之前付史午表現的很膽小,害怕屍體,就很符合。
可是付史午卻格外的有勇氣又果斷,對他和生病的溫兆銘不離不棄的照顧著,這是他想象不到的。
唐旭海心裡邊思索著付史午這個人表現的矛盾的地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畢竟他還是個病人,睡起來就沉,等到他再一次睜眼的時候都已經8點了。
付史午卻是比他早醒來,人逢喜事精神爽,唐旭海有康復的傾向,付史午再次入睡,睡了2個小時就很精神的起了。
付史午頂著有點亂的頭髮,聚精會神的蹲在酒精爐前煮湯麵,他堅持認為,對於生病的人還是喝稀的好。
唐旭海坐起身,他的床位和溫兆銘的都靠著邊,他就直接靠在牆上。
他目光一眼望去,溫兆銘似乎燒的很厲害,他的身上蓋著好幾層衣服。
唐旭海摸著了煙盒,抽了一隻出來,他叼在嘴裡,對付史午說道:“把這個毯子給溫兆銘蓋上。”
他蓋毯子,讓病人蓋衣服,像什麼話!
可是付史午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沒聽:“你自己也才剛好一點,別嘚瑟了。再把自己折騰的更嚴重,何必呢?”
唐旭海難得被他一噎,咬著菸蒂生悶氣。
“等你體溫降到37度再來謙讓吧。”付史午不客氣的說道。
看著他睜著萌萌的大眼睛,說著這種教訓人的話,怎麼看怎麼沒說服力。
唐旭海摸著打火機,納悶的對他說:“你眼鏡多少度?”
“300度,怎麼了?”付史午不解。
“沒事。”就一個300度眼鏡,能讓人差這麼多?又不是高度眼鏡扭曲的厲害。
他一說眼鏡度數,付史午想起他的眼鏡沒戴著,於是走過去拿起眼鏡戴上,瞬間犀利的畫風上身,他扭頭對拿著打火機正要打火的唐旭海嚴厲的說道:“不許抽菸!病還沒好,抽什麼煙?”
那眼風太過凌厲,頗有唐旭海當年那個訓導主任的風采,唐旭海叼著煙,頓時跟被逮住破壞校規現行的學生一樣僵住了。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