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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不會聽到醫院有人到雲以晏辦公室鬧事的訊息,也不會聽到雲以晏辦公室還有個學法律的女的,說什麼要用法律手段幫死者家屬騙他將那電鋸放下。
電鋸……
一想到那玩意兒,他便渾身一凜。
雲以晏辦公室的女人。
學法律的女人。
他不做第二猜想。
儘管再不願意承認,他還是清楚地明白,傾玖和他離婚之後,必定會和雲以晏形影不離。
形影不離。
想到那四個字,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到了一處,彷彿下一刻,便會全部放幹。
身體,都以不是自己的了。
就這樣縱容著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急切地想要到達傾玖的身邊。
“爹地,你去哪兒?不去看望爺爺了嗎?”
何老爺子突然暈倒在家,雖然被及時送到醫院脫離了危險,卻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所以今天他帶楠楠過來醫院,其實是來探病的,讓她瞧瞧爺爺,也讓何老爺子好好看看這個孫女。
只不過,突來的意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還要往住院部去,直接就向人打聽了雲以晏的辦公室,便打算過來。
楠楠死活不願意離開他,明知道待會兒也許會碰上危險,他還是將楠楠也一併抱了過來。
潛意識裡,他竟不知是想讓一直期待著見到媽咪的女兒與傾玖見上一面,還是其他……
匆匆趕來,才知道鬧事的人已經被制住了,警察也正在趕來。
他這才將楠楠放下地,心有餘悸。
只不過,卻被楠楠的小手一路牽著往前走。
然後,便瞧見了那最不願見到的畫面。
站在原地,就這般看著傾玖和雲以晏摟抱的畫面。
儘管早就做好了千百遍準備,知曉傾玖與他離婚之後,必定會和雲以晏糾纏不休。可當真的看到,卻發現,原來,真正的親眼所見,竟是這般感受。
那種抽疼的感覺,從左心房的位置發出,鈍鈍的,生疼……
可偏偏,卻有人不願意如他的願,不願意見到他安靜地感受著那份苦楚。
記者們的話,蜂擁而至。
楠楠被記者們一推,小身子一陣踉蹌,差點就摔倒。
眼睛手快地將女兒抱穩,何瑾朔給人甩了一個眼刀:“諸位對別人的家務事倒是操心得很嘛?”
語氣冷硬,眼裡滿是威懾:“如果我女兒有個閃失,那麼明天,你們統統都可以滾出這個行業了!”
這話,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它的可信度。
之前是冒出一個孩子。
如今,又興師動眾地將這個孩子帶到何家認祖歸宗。
有傳聞這個孩子之前是被李家給收養的。那位手段獨到讓人一提起便會色/變的李家少奶奶,是這個孩子名義上的乾媽……
這個孩子的身體,可是嬌貴著呢。
他們,怎麼敢惹啊。
*
外頭的動靜太大。
傾玖想不聽見都難。
何瑾朔的聲音,她就這般清晰地入了耳。
伴隨著,楠楠那可憐巴巴朝著她望的眼神……
那般的眼神,就猶如是被母親給拋棄的幼崽,心酸楚楚。
一瞬間,傾玖竟不忍去看。
只是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那個孩子與自己無關。
那是何瑾朔的女兒,卻不失她傾玖的女兒。
她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身旁的雲以晏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稍微一個轉眸,便明白了一切。
他還未採取動作,卻見何瑾朔突然便牽著女兒的手從那扇已經面目全非的門中走了進來。
然後,客氣地和他打招呼。
“今天真是多虧了雲教授了,這麼照顧我老婆。”
雲以晏只是看著他,心知這種場合不能讓傾玖被記者炮轟:“何少客氣了,但凡何少能早來半分,想必都能趕得上場子的。”
意思不言而喻,某人姍姍來遲,似乎,根本就不該有他什麼事。
何瑾朔倒是不惱:“是啊,當時揪得我的心,都疼了。”說話的同時,已經鬆了楠楠的手。
小傢伙原本還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如今一得了自由,便飛快地往傾玖跟前竄。
小小的身子,努力將不是爹地的人從媽咪的身旁擠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