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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了,並沒有絲毫不快,相反,她的腦子好像突然開了竅一樣,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想:王隸要娶姐姐也許是聽聞了她的美貌才動心的。
她在腦海中把王隸的形象回憶了一遍。王隸此人,心胸比王楷坦直得多,有些心直口快,缺點就是好色花心、易衝動發怒。
前世,江洲與他的交情好像還不錯,顏傾相信江洲交友的眼光,王隸此人應該也是有諸多優點的。她不知道王隸喜不喜歡姐姐,但她知道姐姐後來喜歡王楷,跟王隸在一起,姐姐並不幸福;她不知道姐姐前世是怎麼跟王楷那種人走到一起的;她不知道前世的王楷是不是真心對她姐姐;她也不知道,在她死後,姐姐的命運是什麼,王楷有沒有好好地待她。但王楷已經娶妻,與姐姐是叔嫂關係,即使在一起,外人的非議也會讓他們不堪重負。
唉——與其去猜測那些不知道的事,還不如早早地切斷姐姐與王氏兄弟的一切往來。
顏傾對琥珀交代了幾句,拿了銀子,獨自一人溜出了姑母家,去了集市,買了男裝換上,儼然成了一個看上去略顯“斯文秀氣”的公子。
換裝完畢時,日頭已經西沉,顏傾決定去買匹馬。
馬的主人看到她年紀輕輕,瘦瘦小小,很是鄙夷,以為她是過來搗亂的,不賣給她,要轟她走。顏傾不服氣,兩三眼就瞅見了一匹好馬,輕輕鬆鬆地騎了上去,賣家很是吃驚,見她掉轉馬頭時,在一旁大呼:“唉!小兄弟,你還沒給我錢!”
顏傾想逗逗那賣家,一甩馬鞭,馳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留下銀子。賣家追上後拾起銀子才如釋重負。她一笑,抽動馬鞭,飛快地往淮南方向賓士,馬蹄捲起一路飛揚的塵土。
她會騎馬,因為江洲擅長騎射。前世,他教過她。
一邊瞅著西沉的日頭一邊甩動著馬鞭,快馬加鞭地趕回顏家時已是月上柳梢。在顏家附近棄了馬,顏傾躲在牆角把臉上一番塗抹,門口沒有僕人看守,應該是去吃飯了,沒有了顧慮,快步往家中走去。
是先見阿爹呢?還是先見王隸呢?該怎麼解釋呢?顏傾一路低著頭,只顧著思索這些,不妨一下子撞進了一人懷裡,還被那人順勢給抱住了。
鼻子被撞得生疼,顏傾鼻孔一熱,滾燙的鼻血一湧而出,還濺在了那人的衣服上,不過,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顏傾想著,也許是家裡的下人,自己的雙手剛才因為塗抹臉部,沾染上了一些髒東西,顏傾又順勢拿鼻子在那人懷裡蹭了蹭,蹭掉了一些鼻血,衣服料子很軟,讓顏傾忍不住又舒適地蹭了蹭,鼻尖忽然嗅到那人身上的味道,久違的熟悉。
顏傾抬起頭時,僵住——
鼻血繼續流淌。
月光如水照緇衣。斯人衣冠俊雅,豐致翩然,不免讓她心下怦然,再三顧盼。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晃晃腦袋,閉上眼,一睜開,他還在!
他的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看。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那薈萃了秋水之韻的眼波中流淌著的,是自己丑陋的臉。
她慢慢把手伸向他的臉,摸了摸,真實的觸覺!她還是不相信是自己真實的觸覺,又在他臉上拍了拍,真實的!
先是驚喜,後是百感交集,再是歡喜,然後是置疑,又換了另一邊臉,準備扇上去試試,不料被他一把扼住手腕。
假小子
直到手腕傳來壓迫的疼痛感,顏傾方恍然驚覺,這不是夢,不是幻覺,跟前這個俯視自己的男子,是實實在在的人!
萬萬沒想到江洲會出現在自己的家中,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與他再見會是這樣的場景!這種場景實在是糟透了:他仍是那位風度翩翩的鮮衣公子!她卻一身狼狽!鼻血還淌個不停!在對視半晌之後,顏傾選擇了倉促垂睫來掩飾自己眼中的錯愕與慌亂!此時,兩人之間是如此寂靜,寂靜得讓鼻血低落在地的聲響清晰可聞。
竭力剋制住內心的悸動,來不及讓它平靜它已經開始慌張了!顏傾趕緊離開了他的懷抱,她努力地想抽走她的手,他卻死死地捏住不肯放,反而在她掙扎的時候逐漸加了力道,手腕很快泛紅,她也愈發慌亂,掙扎地越厲害了!這場景就像是前世他質問她的那個雨夜。
“你是誰?”聽到他的聲音,她更是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一想到自己呈現在他面前的狼狽模樣,就拼了命地想遁走,偏偏在劇烈掙扎的時候,鼻血還跟落雨一樣。身子越掙扎還好像越動彈不了了!
腰間一緊,雙腳又不聽使喚地往前一滑,身體再次直直地往他懷裡栽去。然而,這次沒等她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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