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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江洲在身後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思量心中的美人,他知道那人願意為他枯立中宵,他也願意為她摧眉折腰。
思如潮
心情大好的王隸幾度喜形於色,因其矢志不渝的追求,終於打動了顏父,完成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王隸難得看見江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且心情愉悅的人大都話多,憋不住內心的亢奮,王隸總是千方百計地找著話題想跟江洲搭話。
內心落寞的江洲早就心不在焉,也懶得理他。王隸收斂了一些極度亢奮的神色,把馬趕到他身側與他並駕齊驅:“你剛才到底是為什麼不去見她?依我看,等不到你她鐵定要哭鼻子了。”
“這不關你的事。”江洲說著,想起她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睛,又浮現出她立在日光下羅裙翩然的背影,內心愧疚不已。
“方才你就不怕還有刺客,她有危險?”王隸故意問道。
江洲眺望遠方青山,泰然答道:“不會。那刺客連我的性命都不想取,更不會取她的性命了,再者,他只是孤身一人,已經被我射殺了。即便是要置我於死地的刺客,那我更應該和她保持距離了。”
王隸納悶:“我就不明白了,刺客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既然不想取你性命,又來行刺你做什麼?如果是要置你於死地的刺客,聰明的,就會抓住她來要挾你。”
洲陷入了沉思,不回答王隸第一個問題,說道:“如果是要置我於死地的刺客,也不會抓她來要挾我,因為他們太聰明瞭,聰明反被聰明誤。”
王隸被他的話繞暈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不再替他瞎操心,只嘆了一口氣:“外人只看到你顯赫的出身,卻從來看不到這煊赫背後隱藏的殺機。”
江洲從來沒把那些危險放在心上,皆只視作遠岫輕雲,心中好像可以過盡千帆,唯獨有關於她的那部分心事,既承載不住,又漂流不去。
王隸知道他在想什麼,隨口說道:“放心,要不了多久又會見的,等我娶她姐姐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迎親。要實在是捨不得,你可以偷偷跑去跟她私底下見面嘛!”王隸說完,眼珠子朝他轉了轉,又嘻嘻笑笑地說道:“譬如;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披星戴月地遛到她的閨房,她說不定正在酣睡,你就從窗戶裡爬進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們兩情相悅,她醒來見到你一定很驚喜,然後你們鴛鴦帳下……”
話還沒完,對上江洲的臉色,王隸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對他呵呵、呵呵地乾澀地笑。
鴛鴦帳下?怎麼可能,她還小。想起自己昨晚遛去她閨房外,江洲有些心虛,鼻子裡哼了哼,嚴肅地掩飾道:“大丈夫光明磊落,我才不幹這等偷偷摸摸的、類似於鑽穴偷情的勾當。更何況,男兒志在四方,現在不是一心耽溺於兒女私情的時候。”
“哦,的確不是耽溺於美色的時候,但是你已經魂不守舍了。嗯,你的確不幹鑽穴偷情的勾當,但你幹夜探香閨的勾當。”王隸接著自說自話,“這有區別嗎?嗯……還是有的,那夜探香閨的行為聽起來好像就沒那麼有傷風化了。”王隸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一個勁兒地講述著這兩個詞的區別:“一說這鑽穴偷情嘛!似乎就想到了一對有苟且之私的狗男女,二人風花雪月的行為會讓人不齒,會招來唾罵。這夜探香閨嘛!倆人的形象好像就莫名地高大起來了,因為倆人情比金堅,所以男人要趁著月色夜探香閨,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只可惜春宵苦短……探完了香閨,倆人好像就海誓山盟、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卿不嫁了。唉噫——說白了,其實都是同一種讓人不齒的偷偷摸摸的行為。”
江洲抿了抿唇,沒了話,心中不平:自己既沒鑽進去,也沒探進去,還隔著一扇窗子呢!
“雖然會惹來閒言,但她早晚還不是讓你收入房中為妾?所以嘛,你可以試試。”王隸抬起眼皮、若有深意地看著江洲道。
“誰跟你說我要讓她做妾的?”
王隸驚訝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半晌:“我看,她不僅是替你擋了一箭,還迷了你的心竅,可你不是已經有了婚約了嗎?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真要娶她為妻?”
江洲移開眼睛,隨意往四處掃了掃,視線隨著天邊的鳥一起滑翔,倦鳥歸了巢,他的心彷彿也找到了棲息的地方,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平靜,最後將實現定格在樹杈間的巢穴之上。
他說:“她值得。”
聽出他語氣的強硬,又見他神色的篤定,王隸的內心也不禁生了感觸,王隸爽朗一笑:“你想跟我做連襟,我可是榮幸之至啊。”
“哼!”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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