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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主還記不記得?”
公主一聽,停駐腳步,鼻中哼哼,脫口便道:“怎麼不記得?後來我為修那玩意,指甲都斷了好幾根,最後完璧歸趙,他才願意跟我講話。”
張嬤嬤笑:“既然公主那時就明白了,那為何現在又糊塗了。”
長樂笑容一斂,怔怔答:“可我這次沒有想過要割掉他的心頭好,我只是想拿更多的寶貝給他看看,可他還是固執,固執地守著一件寶貝。”她搖頭:“他幼年就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他沒有其他的孩子貪婪,哪個小孩子不是一見到新奇的東西就想據為己有?且喜新厭舊,玩了就扔;他不一樣,什麼都看不上,人人都說他是個早慧的孩子,心智遠在同齡孩子之上,可他卻看上了人家都沒看上的東西,又太執拗,反反覆覆地把玩,都不厭倦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公主如此瞭解自己的兒子,親近那曾家小姐卻又是為何?”張嬤嬤道:“公子是個長情的人,公主很久以前就知道不是嗎?幼年寶貝一件東西,後來不也沒有玩物喪志嗎?”
“乳孃的話我明白了。反正……”正說話時,忽隱約瞥見不不遠處的花圃後有腳移動,公主奇怪地與張嬤嬤對視一眼,放輕腳步徐徐趨近,絮絮的人語漸漸響起,透過疏密有致的翠葉間隙,不難窺出兩張年紀輕輕的丫頭臉來,只聽其中一個婢女問:“姐姐,我們主子想知道,公主是不是動了為公子納妾的心思?幾時納妾?都有哪些小姐入了公主的眼?”
與之相對的婢女下巴高揚:“你家主子的心可真大,一次就想問這麼多問題。”
“我家主子說了,姐姐若如實告知,”說話的婢女快速拿出一錠銀子塞入那人手裡,“自然少不了姐姐的好處,若是以後……更少不了姐姐的好處的。”
收了銀子的婢女匆匆移目,四下環顧一遭,一改先前傲慢之態:“你家主子是聰明人,難道不會察言觀色?”
那婢女會意,又追問:“那,幾時納妾?”
對方笑:“這可說不準兒,郡主有孕了,納妾一事,也可能在郡主懷孕不能與公子同房的日子裡提起,也可能往後擱置了。”
“擱置?”
“若郡主生了兒子,不好說,若生了女兒……”講話的人不繼續說下去了,又笑,“至於哪些小姐入了公主的眼,你大可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讓她放心,自然漏不掉她!”
無意中撞破了這場背地裡的談話,二人極度震驚,那兩個丫頭的臉都熟識,一個是在公主身邊服侍的丫頭阿玉,另一個,正是之前隨在曾小姐身邊的丫頭。張嬤嬤斜眼去瞥公主,卻見她面色難看至極,一雙杏眼睜得滾圓,雙手提起曳地的裙襬,作舉步態,那架勢,似要繞過去活捉那私相授受的兩人。張嬤嬤也沒阻止,光天化日,如此膽大妄為,也該給些顏色看看。
剛剛提起腳步,公主卻又停了下來,一想還是算了,既然窺破,那就先別識破。“本宮算是看走眼了!”想想那個行賄的婢女,公主氣憤地一甩拖曳的裙襬,轉身飛速疾行,口中吩咐張嬤嬤:“馬上將那不老實的阿玉逐出府去!”
“是。”張嬤嬤隨口應和下來,卻見公主唇跡浮出一抹微笑來,張嬤嬤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次明目去看,卻見她唇跡還是浮著笑。隨後又聽公主道:“好一個知書達禮、心思縝密的小姐,入了府日後還不使盡渾身解數!不是想入府嗎?本宮就成全她,讓她好生謀劃去!”
——
江洲的到來,卻是讓那姓謝的郎中始料未及,忙從櫃檯前走出來迎接:“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要事?”江洲目不視他,遣散了所有人,卻在藥房裡四下打量,那郎中愈發心虛,腆著臉不住地與他搭腔,不料江洲陡然偏過臉,凌厲的眼神篦刀般刮過他的面,使他額角冒出涔涔冷汗,他張口欲言,卻發現一緊張嗓音啞了說不出話來了。
江洲勾唇,走過去,側對著他,看似十分隨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實不相瞞,我來的確是有問題想要向您請教。”說完,又踱步去了他的身後。
他的眼漸眯成一條縫隙,語氣強作鎮定:“公子但說無妨。”話落,卻覺背後兩道鋒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猶如芒刺在背,等待良久,終於忐忑不安地等來了背後人的回答:“足下可知這‘譽滿杏林’四字,何意?”
姓謝的郎中轉過身來,抬眸看了一眼頭頂懸掛的匾額題字,對他一揖:“承蒙晉陽侯府青眼,謝某受之有愧。”
“足下不必自謙。”江洲道:“醫術如何,眾人有目共睹。足下,實至名歸。”江洲刻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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