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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一出,多少姑娘原本以郡主為榜樣,要山雞變鳳凰的美夢破碎。訊息傳到王府,劉恪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有些事,事出有因。青鯉訝異無比,難怪隨著年齡的增長,她鋒芒日顯,自己漸漸地難以望其項背,卻原來如此。
而最驚愕的那個人,莫過於王妃顏氏,驚愕之餘,她冷笑著:“我得不到,你以為你得到了?屬於你的,你還是得不到!”冷笑,冷笑至癲狂,淚流也長。她出入王府,穿戴的,像個喪夫的新寡,惹得劉恪勃然大怒。
王府裡的人都看在眼裡,王妃顏氏的行為日漸放縱癲狂,頻頻惹怒王爺,原來考慮她的孃家,王爺不會動她,如今,怕是廢妃的心思都有了。
沒有了孃家作靠山的名門之後,在皇家,與普通人家出身的女人又有何異?……
那男人三番五次地過來和她約會,溫言軟語動聽地撫慰:“如今,雖然一無所有了,王妃還是不要難過,小人會永遠守在王妃身邊,願意一直匍匐在王妃裙下,一輩子供王妃驅使。”卑躬屈膝的話語,好似掏出了拳拳真心。
顏毓珉回首望著他俊朗的容顏,伸出五指去刮他的側臉:“王幕僚,我真想撕開你的假面。”
男人一把握住那雪白的齲�哪玫醬獎咔孜牽�抗饃鑠淶乜醋潘�擔骸巴蹂�率巧誦墓�齲��苛耍�∪四睦鉲髁思倜媯坎恍牛�蹂�核嚎矗俊�
顏毓珉勾唇一笑,抽出被他握住的五指,移去他的面上,狠狠一刮,生生刮出了五道血痕來。
男人眸色沉鬱,隱有怒意,竭力收斂住,一把摟過她的腰肢:“想不到王妃還真捨得下手。”
她也不推開他,突然伸手往他身下探去,王楷身子一震,驀然推開她,目中躥起怒火。
她嘴角勾出一絲嘲諷:“勾引女人的閹人!我還是頭一次見!他死了,你一定是第一個拍手稱快的人吧!”
王楷面色發青,直愣愣地盯著她,目中恨意洶湧。眾人一定不會想到,人前端莊威嚴的王妃此刻竟笑得花枝亂顫,像個風月場上的女子。
她又笑,說得話語讓他恨得牙癢:“你想勾住本宮的心,可是跟他比起來,你差得遠了!你算個什麼東西?連他的一根汗毛都不如,還不自量力!”她嘲諷地大笑:“本宮就是再淫|蕩!再渴望男人!也不會找你這樣一個閹人!要縱情|欲,怎麼可以找一個不是男人的閹人!哈哈哈哈!”
——
世子失蹤已逾兩月,音信杳無,晉陽侯府終於掛起了白幡,鳴奏起哀樂。
所有人皆穿素服,男子除冠,女子不施脂粉,卸了釵環。惟獨顏傾與眾不同,雖然沒有施脂抹粉,也沒有插釵戴環,衣著卻明顯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婦穿的全身縞素。
江月跑去她身邊,哭腫了眼:“嫂嫂,她們說我哥哥再也不會回來了,是不是真的?”
琥珀鼻子一酸,過去拉江月,江月不走,死死拽著她搖晃:“嫂嫂你告訴我,她們騙我是不是?我哥哥還會回來的,他怎麼會丟下你和他的寶寶呢?”
顏傾鎮定地哄著懷裡的兒子,安撫她道:“別哭,她們是在騙你,你哥哥會回來的。”
江月突然呵呵一笑:“我就知道她們在騙我!”氣憤地解下了身上的麻衣,扯掉頭上的白布,阿彩連忙過來拉她,撿起地上的麻衣和白布,匆匆將她領去了靈堂。
公主正癱坐在靈堂裡對著牌位哭訴:“不孝子,竟讓你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卻連屍身都找不著。”
江月快速跑過去拉她:“孃親,你別哭,我哥哥還會回來的。”公主氣憤地扇了她一巴掌:“混賬東西!誰讓你解下麻衣的?你什麼時候能懂事?連最基本的喪禮都看不出來?你哥哥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江月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喚著哥哥,再次放聲嚎啕大哭。
蘇夫人攜來一朵白花欲為女兒簪上,被她避開,她從母親手中接過白花,細細打量。蘇夫人又勸她穿上縞素,為夫披麻戴孝,以免遭人閒話,卻被她一句強硬的話語給堵了回來:“娘,他沒有死,讓我為他一個活人披麻戴孝,咒他死麼?我做不到!除非讓我親眼看見他的屍身。”
蘇夫人無奈,轉身去招呼弔唁的客人。
她攤開手掌,那白花在手心裡瑟瑟顫動,像秋季裡偶然開出的一朵枳花,彷彿能聞見微苦的香氣。竟又讓人見物傷懷,枳花竹葉春江曲,江頭無人水空緑。
始算計
她走到窗前,看著弔唁的人絡繹不絕,疾步衝去靈堂,撤下牌位。
“晚晚,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