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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迅速拿了出來,連帶那繡帕一起交給她。
她愣了,顫顫地開啟他臨行前帶走的那塊她貼身攜帶的繡帕,裡面赫然躺著她的一隻耳墜。
“睹物可思人,晝夜不離身。”剎時,萬念俱灰……
程楊王三人面聖之後來到晉陽侯府,不僅帶來了噩耗,還帶來了陛下撫卹的聖旨。追封晉陽侯府世子江洲為大將軍。怕晉陽侯一家哀傷過度,皇帝還遣了皇后過來探慰。
醒來後的公主失聲癲狂大笑:“真是好父皇,我兒人都沒了,還要那些追封幹什麼?留個身後名?”
顏傾立在那黑馬阿醜旁邊,撫著阿醜身上浸染的怵目驚心的血跡,挪不動腳步,任琥珀怎麼相勸,都不肯離去,直到琥珀發現滴在地上的血跡,驚愕地高呼,她才感覺到下身的異樣。
折騰到第二日天熹,那孩子才呱呱墜地。
——
皇帝見魏後面色憔悴地回宮,問她:“阿嫣的精神狀態可好?”
魏後拭了一把眼淚,搖頭,啞了嗓子答:“阿嫣就那麼一個兒子,能好過麼?陛下真是的,明知道危險還派親外孫去。現在人沒了,可要讓他的妻兒怎麼活?可憐的晚晚茶飯不思,終日抱著兒子以淚洗面,日漸憔悴,那剛生下來的遺腹子身子又羸弱,臣妾瞧著,她們母子真是可憐。”
老皇帝嘆了口氣:“朕沒想到會有今日。”
沒想到?魏後心中嘀咕:那當初還考慮給他晉陽侯府先留個後?
“不如朕為那孩子賜個名字?”老皇帝語氣歉疚道。
魏後一頓,說道:“晉陽侯,已經為那孩子取了名兒,叫承冀。”
承冀?承冀?皇帝龍體一震,一顆心緊緊提了起來。“他果然還是心有怨麼?承冀?承稷?朕奪走了他的兒子,他卻想要奪走朕的江山……那就別怪朕了……”
待魏後一走,皇帝問太醫:“用什麼辦法取一個新生小兒的性命,神不知鬼不覺而又不讓他痛苦?”
太醫的額前滾下兩顆冷汗,“這……或許是……餵養的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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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日子,蘇相與陛下告假,連日來潛心撰寫手頭一本治國方略,那是他耗費了多年的心血編撰的,眼見即將完成,便想著潛心閉門修撰一段日子以完稿交給陛下,因此,尚不得晉陽侯府世子已歿的訊息,直到著成日有了閒暇的喝茶工夫才得知。
“唉——聽說阿嫣的兒子歿了,被陛下追封為大將軍。江家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幸虧留了個遺腹子,聽說郡主數日前生了個兒子,咱們去江家看看郡主吧,”蘇夫人魏氏帶著哭腔與蘇相訴道:“那孩子——”
話未說完,已聞蘇相手裡的茶杯轟然墜地聲。“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唬你做什麼?”蘇夫人神色哀傷,不住搖首:“唉,郡主那孩子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蘇相蹭得站起,滿臉褶皺,老淚縱橫:“咱們去看看女兒。”蘇夫人很是驚訝,也沒有多問,趕緊起身去打點。
——
想想自己還有個沒出嫁的女兒,公主還是努力振作了起來,勉強打起精神去勸她,叫她把世孫抱給宮中遣來的乳孃哺乳,她不依,愣是要自己哺乳,她甚至不讓旁人抱一下。公主知她心裡也哀傷,又不好強奪她的孩子,連郎中來了都要好言相勸半晌,才能勸動她讓郎中檢視孩子。
郎中說那孩子體弱,母乳餵養或許更好一些,公主便不再勸了。
她日日抱著孩子,孩子餓時就喂他,孩子睡時就一個人發呆,一日比一日憔悴,琥珀怕她尋短見,晝夜守在她身邊,忍不住的時候就揹著她暗暗垂淚。這日卻不小心叫她看見了,她問:“琥珀,你哭什麼?別守在這裡,去休息吧。”
琥珀見她雙目無神,不答,撲過來扶著她的腿勸慰:“主子,你別這樣……”
她苦笑:“你是怕我尋短見麼?你放心,我不會死的,我若死了,承冀怎麼辦?難道要讓他成為沒有爹孃的孩子?”說罷,低頭用臉去摩挲孩子的小臉。那孩子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望著她,突然哇哇地哭了起來,身子雖羸弱,哭腔卻不低,直撓到她心裡,她忙顛著孩子哄,孩子卻躁動不安,不斷在她胸前伸展著紅嫩的小手。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和低泣,隨後響起了蘇夫人安慰的話語。公主一人走了進來,勸她道:“兒啊,你娘來了,不便進來,想看看孩子,你把孩子給我,讓我抱出去給她瞧瞧。”公主怕她不願意,又補充道:“只在外間,瞧一眼就抱回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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