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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的樣子,自己搓起手來,邊搓邊嚴肅地問她:“這個月又沒換洗,是不是有了?”
來桃花
大雪肆掠了一整夜,殘夜將盡時歇了半晌,清晨卻又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推開門,滿庭白茫茫的積雪映入眼簾,顏傾扶著門框呆呆地看著厚厚的積雪,上邊已經不見他離去時踩下的足印。初雪悄無聲息地降臨,給她帶來了驚喜,她揚起唇角,揉了揉肚子,內心對孩子的期待就像對這場初雪的期待一樣。
昨日經他一問,她像是被點醒了,隱隱生出一種預感,自己的確是有孕了,連日來的不適應該都是妊娠的反應。目不轉睛地盯著雪地,雙目產生灼灼的痛感,她收回視線,低頭呵了呵手,真希望光陰快些過去,相公和大夫一同回來,好快些確認這個喜訊。
庭中出現了一個撐傘的人影,是長樂的侍女,耗著沒及腳踝的積雪,舉著傘來到她眼下道:“郡主,今日,吳員外的夫人攜著太常寺卿曾大人的二夫人來府裡拜訪了,後花園的早梅含苞了,公主就在後花園的落梅軒請她們賞雪,公主派奴婢來通知郡主,讓郡主您現在過去。”
太常寺卿曾大人?有些耳熟。顏傾沒繼續往下想,回屋換了一身衣裳,讓琥珀梳妝打扮了一通,匆匆趕往落梅軒了。
落梅軒正對著月形石門,顏傾還未跨入石檻,稍稍往那邊瞥了一眼,就被軒中一個麗影給吸引住了,那年輕的女子倒會穿衣,一身緋紅,背後是幾十竿修竹,厚厚的雪壓著扶疏的枝葉,竹竿仍是翠幽幽的一片。翠綠和緋紅相映,遠望還真能讓人想起那句詩“竹外桃花三兩隻”,只怕又是某人的一朵桃花了。
昨日,顏傾還真沒有將江月的話放在心上,卻沒想到在第二日就能親眼見到阿花的那位美人表妹了。她笑了笑,阿花的表妹難不成是她?
一步一步近前,果不其然。琥珀小聲問顏傾:“主子,我怎麼瞧著那位像那畫中的曾小姐?”
“什麼叫像?分明就是。”回答時,顏傾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
那曾小姐面上始終充著盈盈的笑意,雖然和顏傾相對,卻並不曾注意到有人在專注地盯著她打量。公主先聽見了腳步聲,轉過頭來,笑著對顏傾招了招手,“扶安快來見見客人。”
軒中的其他人這才不約而同地放了視線過來,顏傾早收回了放在曾小姐身上的視線,去了長樂身邊,欲跟軒中諸位見禮,軒裡的客人身份都不及她,紛紛在她見禮之前先跟她施禮,施禮後又一通阿諛。
禮儀之後,各位都坐了下來。琥珀已經先行替她小姐打量了曾小姐並得出了結論:主子果真神人也,之前就預言這曾小姐不及畫中好看。
對於苦苦覬覦相公的桃花,要對它懷著友善的和平相處的心思自然是不可能的,最明智的做法當然是懷著不友善的心思放出友善的目光去打量對方。眼神過招時,雙方肯定明白對手的心思是不友善的,就想從對手的目光中看出端倪來,明白對手道行不夠,成不了氣候,好沾沾自喜。
眼下,這曾小姐顯然也修煉過,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友善。不過顏傾相當鎮定,蘇晚晚那朵頑固的桃花都被我掐了,我還怕你不成?你還修煉成精了不成?
顏傾望著對面穿紅的曾小姐,目中含笑,經歷了蘇晚晚,她多多少少悟出了一些應對桃花的手段,簡單些的,就拿眼神來說,看桃花時,面不動,斂睫即可,為了避免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讓她產生一種對方在羨慕我的錯覺,視線得逐漸從下往上掃,曾小姐腳踏一雙紅皮屐;慢慢上移,曾小姐的手指修白,手裡攥著煙青色的雙蝶繡帕,帕子上還有一句詩,看不清,說明的確通了詩書;脖子以上的要快速地一眼掠過,務必眼觀六路。顏傾最後收回視線,回想:曾小姐的紅唇豐滿好看,只是人中連著上唇微往外突,顏傾估摸著她有一些齙牙,此乃缺陷之一;曾小姐的膚色極佳,搽了脂粉的面有一種細膩的光澤;一雙明亮的眼睛睇起人來勾死個人了。容貌上找不著第二處缺陷了。顏傾閉上眼,輕輕吸了一腔被她暈染過的空氣,嗅出了杜若香,酸溜溜的文人就愛這種味道,愛杜若這種香草的小姐品味是多麼高雅,真讓人迷戀啊。
曾小姐也在打量顏傾,並先表達了久仰之情,旁人聽著都以為是由衷之意。果然道行比蘇晚晚要深,顏傾心中感嘆著,說道:“曾小姐腹有詩書,才名遠播,扶安也是久仰曾小姐大名呢!”
曾小姐一垂首,赧顏道:“嫿禕才疏學淺,愧不敢當!”
站在一邊的琥珀看著曾嫿禕,暗暗於心中嘀咕:愧不敢當,你不是當了嗎?
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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