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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弦外之音:“嫿兒那丫頭任性,不願意嫁,不知天高地厚,一直鍾情於公子,還曾大言不慚道:非晉陽侯府公子不嫁,曾大人撫須:“讓公子見笑了!”
話落,沒想到江洲卻不笑,只開啟茶杯的蓋子,專注地飲起茶來。曾大人尷尬畢現,又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笑。
簾幔後的人只覺腳底一輕,整個身子都飄飄然,喜悅之下,一不小心碰響了珠簾,再去看他時,已經無法避免地與他看過來的目光相接,她嚇得往後一縮,忙收回生彩的眼眸,面上的紅潮還未退去,心中卻已是駭浪翻卷,她不解,那目光裡為何有一抹劍戟新出的鋒芒,好似要與她劍拔弩張。
曾大人回頭一瞪,咳了咳,簾幔後的人匆匆轉身跑了。曾大人扭過頭來,看著江洲,替她賠禮:“真是貽笑大方,還望公子見諒。”
他這時才似添了一絲笑容在唇角:“既然曾小姐已到了合適的年齡,又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那我便跟大人提議一人。”
曾大人覺得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提議一人?怎麼有些偏離了呢?
他說:“孫員外家的兒子不錯,足與令千金相配,我還聽說那孫少爺幾次登門求娶曾小姐呢。”
孫家的兒子?曾大人怔忪了下,不悅之色漸漸浮顯。那孫家的兒子一無長相二無品行,出了名的紈絝子,堪與我女兒配成良緣?……
“大人容我將話說完。”
……
談話結束,曾大人掌心額角後背全是汗,依然跪地告饒不止。
江洲伸手將他扶起:“大人不必如此惶恐,大人毫不知情,禍自然不及大人……告辭。”
曾大人慾起身恭送,雙膝軟得竟站不起來。說感謝公子開恩的話語都快將嘴皮子說爛了。
江洲前腳剛踏出曾家的門,孫家的人後腳就將聘禮抬入了曾家。
曾嫿禕離開之後去找了她娘,母女倆人在屋子裡興奮地合計了一通,不久就聽見下人來報,說曾大人請她們母女二人過去。
去時,已經不見江洲的人影,卻見陳列了滿屋子的聘禮。曾二夫人歡歡喜喜,一邊清點一邊問:“老爺,聽說晉陽侯府的公子洲來了,是來求娶嫿禕的嗎?”渾然沒看出曾大人隱藏在表皮下的暴怒。曾嫿禕卻瞧出了一些不對勁兒來,但看到滿屋子的聘禮時,沒想太多,還是自信地笑了。
曾大人壓著滿腔怒火,按住心口的餘悸,手指顫抖地指著女兒說:“三日後是個黃道吉日,宜嫁娶,你三日後就出嫁吧。”
“三日後?”想不到如此快,曾二夫人一喜,忙拉著女兒的手開始叮囑去了晉陽侯府之類的云云。卻不料曾大人怒喝一聲:“誰說是嫁去晉陽侯府的?”
“不是?那……是……”母女二人瞠目結舌。
“孫員外家。”
“老爺你糊塗了?那孫家的兒子貌醜不說,還是出了名的輕薄浮浪的敗家子!吃喝嫖賭樣樣不誤!命又硬,剋死了四個妻子了,你要將咱女兒嫁去那種人家?”曾二夫人幾乎在嚎叫,“你女兒雖然是庶出的,但也不至於選個那樣的人家呀?與其嫁去那種人家為妻,還不如入晉陽侯府做妾啊!”
看著眼前的一副嘴臉,曾大人咬牙切齒卻不想開口,兩個鼻孔冒著火。
見她爹無動於衷,曾嫿禕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抓著他的衣角哭求:“爹,求你將聘禮退回去,女兒不要嫁去孫家,孫家的兒子暴戾紈絝,女兒嫁過去後會被他折磨死的。難道您要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活活被他折磨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野心倒不小!”曾大人一腳掀翻她,呵斥道:“你不嫁?難道要搭上我曾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性命?害人之心不可有,自己造的孽,自己受!你以為是我狠心?公子對你已算仁慈了,只是讓你嫁去一個不願意嫁過去的人家而已,又不是讓你去死!”
“那還不是被活活折磨死?”曾二夫人護犢心切,插話道。
“你住口!”曾大人額角的青筋暴跳,“即便公子現在讓你死,你敢說一個不字?此事已定下,你不嫁也得嫁!”又回頭瞪著二夫人:“都是你這個親孃教養的!你馬上收拾東西滾出府去,從今日起,你再也不是我曾家的人了!求我亦沒用,都是公子的意思。”
說罷拂袖揚長而去。
背後的人雙目瞪直,哭天搶地,哀嚎不絕。
——
晉陽侯府
來人報公主道:“曾家小姐的賀禮已經備下了。”
“那就遣人送到曾家去,說是本宮提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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