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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機,嚴孺人撲過去晃著他的手臂,滿面擔憂,急急訴道:“王爺,郡主出去採草藥了,妾剛剛已經派人去找她了,可回來的人卻說沒找到。”
劉恪目光一凌,推開她拔腿就跑。
一片混亂中,眾人只顧著轉移逃生,竟沒有人發現少了一個柳側妃,也無人會想起她。蘭心大概已明白嚴孺人的用意。
柳宓和她的丫頭翠雲正坐在溪邊漿洗紗布,因柳宓性子孤僻,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為了避開喧譁,於是便選擇與丫頭翠雲來小溪邊漿洗紗布。主僕二人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溪邊漿洗,漸漸地,翠雲似乎聽不見喧譁了,疑心道:“主子,怎麼沒有聲音了?他們不會是走了吧!”
柳宓抬袖拭了拭額角的汗:“不會吧,要走也會差人來告訴咱們的!”
翠雲不放心,急急站起身,跑到高丘一瞭望,焦道:“哎呀!主子,他們真的走了,都沒人了!”
“什麼?”柳宓這下急了,眼淚嘩嘩地湧了出來:“那咱倆要怎麼辦?我不相信王爺會丟下我的,不如咱們在這裡等王爺來吧。”
翠雲道:“等什麼王爺啊,王爺一忙活哪裡還顧得上主子呀!主子,咱們還是趕快去追上他們吧。”
“怎麼會沒人了呢?”柳宓急的一邊哭一邊喃喃地為自己的女兒擔憂:“也不知道我的囷囷現在在哪裡,她一個人該怎麼辦?被他們帶走了沒?”
“哎呀,快走吧。”翠雲說著,急急地扯著她跑,兩人什麼也顧不上了,氣喘吁吁地跑,中途遇見了一男人,柳宓在王府裡見過他,欣喜地跑近前問:“王爺在哪裡?”
那人垂了眼睫,眸視足下,禮貌地躬身行禮:“在下奉王爺之命,特來接柳側妃……”
……
野草長勢旺盛,萋萋已沒及人腰,附近幾乎都被翻遍了,還是不見她的身影,劉恪急得恨不得一把火將眼前遮蔽視線的障礙物全燎了。曠野的風聲呼嘯,吹得滿眼的野草梭梭地響。終於,風呼草搖聲裡夾雜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劉恪豎耳一聽,辨出方向,耗著荒草,疾步奔過去,一把分開沒及人腰的野草,看見了她。她正忙碌地蹲著身子拿著掘刀賣力地掘著草藥。聽見背後的動靜,她放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汗,又低頭繼續掘草。
“你亂跑什麼?誰讓你出來的,快跟我走!”劉恪勃然大怒,一把扯起她,她眉心一擰,奮力掙扎著,拼了命地要去拿那些草藥。劉恪什麼也顧不上問了,彎下腰,撩起那藥筐,拖著她走。
“你發什麼瘋?”她道:“草藥用完了,我出來採,只採了一點,不夠傷兵用一天的!”
劉恪腳步一頓,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扛起來便走。她還在不停掙扎,劉恪大喝一聲,揚手往她大腿上狠狠一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本王下令讓所有人迅速轉移,人都走了,就差你一個了!”
彈在他胸前的兩條腿這才安靜了下來。她軟了語氣:“那你將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走。”
劉恪不理會,繼續抗著她走,沒走幾步又停下了腳步,江洲立在對面,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劉恪肩上的人,長舒一口氣,箭步衝上來,一邊奪她一邊目光冽然地看著劉恪,劉恪避開他的視線,揚聲斥責:“本王讓你指揮轉移,你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我交給王隸了。”那語氣同那兩道目光一樣不善。
“ 軍令如山,本王有說可以讓他人代勞?你知不知罪?”
江洲抿唇不語,將懷裡的女人摟得更緊,劉恪咳嗽一聲:“本王就罰你,將本王的妹妹揹回去!”
……
柳宓四下環顧,連連搖頭:“不對,這不像是——”一轉身,驚駭地尖叫,翠雲滿口鮮血,目光擔憂地望著她。旁邊的男人也對著她笑,緩緩拔出捅在翠雲腹部的刀子,刀刃上的血滴子一滴一滴滑落草叢,他持著那明晃晃的刀子,一步一步向她走來,柳宓駭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沒事就好。”江洲一下一下替她撫背,似在安撫一個未定的驚魂。她並不害怕,那驚魂未定的倒是抱著她的男人,她側耳貼在他胸前,伸手抱住他,隔著堅硬冰涼的甲冑,去聽他狂亂的心跳。他忽然低下頭來,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堵上她的唇,一路攻城掠地……
水之湄
江洲揹著她穿過一叢一叢萋萋的荒草,去淌那涓涓流淌的小溪,日光照的水波粼粼,水流衝擊著卵石激起朵朵湍急的水花。
循著泠泠的水聲望去,她驚喜地拍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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