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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生死。江洲恨得牙齒切切作響,熱血衝腦,甩了韁繩就往前馳,被劉恪及時攔住:“你近前不是白白送死?”江洲忍住了,恨恨地抬目瞪著劉慍,…激憤填膺,一顆心緊緊揪在那孩子身上。
劉慍的笑聲不歇,慢慢將那孩子放低了一些,伸出牆垛,懸在了城牆邊上,江洲清晰地看見那孩子的腿彈了兩下。
“哈哈哈哈哈——若敢攻城,我就將你兒子摔下去,信不信,他立刻粉身碎骨!”劉慍威脅道。
滿腔壓不住的怒火跳蕩,目視公主和蘇相夫婦拼命搖頭,江洲又仔細去看那孩子,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就在此時,後方傳來女人摧心剖肝的一聲哭喊:“承冀——”破雲貫日,直衝霄漢,音聲入耳,迴腸九轉,她不知道怎麼跑來了,江洲快速抽打身下的坐騎,飛奔過去截住那奮不顧身的撲過來的大著肚子的女人。他一個俯身,伸手將她撈上馬背,死死地圈著她,她還在他懷裡不停地掙扎,哭喊著要上城樓救她的兒子,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弄瓦喜
懷中的女人情緒太激動,江洲不得已,只好掉轉馬頭,送她回去。
看著夫婦二人絕塵遠去,劉慍又訕笑著對綁在牆垛上的三人說:“瞧瞧,這就是養出來的好兒女,不顧你們父母的死活了,走了哈哈哈——”
三人情緒激動,卻被捆綁著四肢,又被堵著口,喊也喊不出來,掙也掙脫不開。
劉慍又對著城下的劉恪高喊:“劉恪!你的女人也在我手裡呢!來人!帶上來!”柳宓被兩個士兵壓著,推搡著送到劉慍跟前,劉慍一手攬過她的腰,將其推入牆垛處,拽著她的頭髮又按住她的頭逼迫她目視城下,一邊挑她的衣領一邊對劉恪笑道:“柳側妃不僅肖似郡主,生得花容月貌,而且身體真夠嫩的,難怪得長沙王專寵。”
氣得劉恪欲磨刀霍霍。
一對上劉恪的眼神,柳宓嗚嗚咽咽,覺得再無顏面對劉恪,拼盡了全力一頭往那青磚上磕去。
卻被制止,求死而不得,劉慍撫著她額上的血漬,一手探入她雪白的頸項,嘖嘖說道:“可別尋了短見,本宮現在還捨不得你死呢!”“怎麼樣?劉恪,你看見了嗎?你若不想看見你的女人死,馬上撤兵。”
“主帥?”軍師問,他知道劉恪不是不仁不義之人,遂道:“是否撤?先撤再找應對之策,圖到良機亦不遲,劉慍現在,不過是猶斗的困獸。”
劉恪一咬牙:“撤。”
——
江洲將她送了回去,安撫了好一陣兒,一再強調那不是他們的兒子,她才慢慢相信。江洲沒有空閒陪伴她,對大著肚子的她又不放心,囑託嚴孺人好生照顧著她。匆匆返回,途中又遇上了撤回的軍隊。
眾人聚集營中,集思廣益,商討著如何救人攻城,江洲坐在一邊,雖靜靜聽著,卻完全沒有聽進去,一心思索著其他的事情,劉慍說父親死了,絕對不可能,兒子和父親去了哪裡?父親和承冀一定是在安全的地方。如今,母親和岳父母被那劉慍要挾著,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在想辦法,看來,得想辦法差那些暗人聯絡上父親,知道父親的想法,皇宮裡肯定有他晉陽侯府的內應,若有內應,一切都好辦了許多。
正思索著,嚴孺人的婢女蘭心急急地跑過來,在外面大聲喊他:“世子!世子!郡主要生啦!”江洲一激動,站起身來,什麼都顧不上了,飛奔過去。
還隔了老遠,就已經聽見他女人痛徹心髓的嘶喊,他加快了步伐。
欲掀簾進去,被蘭心拉住:“女人生孩子,裡面血腥,世子一個大男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他剛剛頓下腳步,又聽見裡面一聲淒厲地嘶喊,聽得他寸心如割,一掀簾,大步入內。嚴孺人和產婆都驚呆了,男人跑進來還是頭一次見。她雙手緊緊揪著身下的被褥,掙得滿臉通紅,汗液如泉湧,衾被衣衫頭髮都溼透,像剛從水中撈起來似的。他走近榻邊,跪下來,緊緊攥著她的手親吻。
“啊——”“啊——”她已經喊得聲嘶力竭,幾欲暈厥。
“使勁兒!”那產婆鼓勵道:“郡主再使把勁兒,已經可以看見孩子頭髮了。”
難以承受的痛,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他的肉裡,拼盡了全力,終於,聽見了一聲嬰兒啼哭。
江洲欣喜不已,趕緊將她抱在懷裡,伸手替她擦去黏糊糊的汗。聽見產婆喜滋滋地說道:“是個女娃娃。”他扶著她撐坐起身子,產婆將孩子洗乾淨包裹好了抱過來給夫婦二人看。孩子閉著眼睛,全身紅嫩嫩的,在襁褓裡揮舞著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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