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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一邊剔著鵝毛,一邊去看他娘子,見她正全神貫注地煎藥,提著鵝走到老嫗跟前:“婆婆,鵝殺好了。”
那老嫗伸手摸了摸,滿意地點點頭:“剖了!”
江洲不動,老嫗又催促了一遍,還是聽不見動靜,舉起拐敲打他的頭,江洲伸手抵擋住,說道:“婆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他頓了下,又看看那個煎藥的人影,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見婆婆說你能看見前世今生,卻不知可不可以幫人看見前世?”
聞言,老嫗驀然睜眼,目光如炬,“你想看見前世?”她勾唇一哂,“那還要先為你恢復記憶,可真麻煩,而且,你務必要先考慮清楚,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不懼……”
……
他的面色比體內的毒發作之時還要難看百倍,偏頭去看那個恬靜的側臉,淚不能禁,那煎藥的人手握一柄蒲扇,定定地保持著那個動作,嘴角含笑,雙眸清亮,秀髮輕垂,微掩黛眉,成了一尊美麗的雕像。
重活一世?鄭生白娘?一曲《白蘋》,恍如隔世?卻原來如此。
“看完了與她有關的前世是不是?那順便就讓你看看與她有關的今生!”
今生的畫面又展開,他看見他的家人都以為他死了給他舉辦喪事……她抱著剛出生的兒子日漸消沉瘦損……她神思恍惚,慢慢改變,判若兩人……舉家下獄,兒子被人拿來要挾……她被劉慍壓在身下輕薄……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那樣魅惑的眼神……親眼見她迫不得已假意去迎合別的男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欺凌,他竟覺得那一刻比萬箭穿心還要難受……畫面最後定在他兒子臉上,他眼眸和她一樣明亮,他動著小嘴,喊:“爹……爹……哪裡……”
他跌坐下去,涕泗橫流,拳頭砸地,血肉模糊,咬牙切齒,暗暗起誓,此生定要手刃那欺辱她的劉慍……
“可看夠了?”老嫗收了畫面,“到時,可別忘了我今日說的代價……”老嫗輕易彈指,一切又處於運動中了,她繼續扇著蒲扇煎藥,那柵欄外的一潭碧水也悠悠盪漾起來,雪白的鵝滑著紅掌,伸長了脖子仰天高歌……
影成雙
黑暗的屋子裡只有一支燭臺,微弱的火光在她濃密的眼睫上跳躍。
他從懷中取出那支三色珠花,伸手去她鬢邊替她簪上,一雙眸子黑白相映:“晚晚,我答應過你的,可是簪得遲了些,我失憶的這段日子,日日夜夜都想著再見到你,可是我忘記回去的路怎麼走了。”簪花完畢,他收回手,眸光黯然,歉疚地搖頭:“可惜,水晶雙魚一時無法完好了,那樣你還會不會原諒我?”
這一年多的時日裡,他竟瘦了許多,面上的輪廓都深了。“你想起了以前就好。”想到那破碎的雙魚,她亦是有些愧悔,也怪自己一時衝動。撫著他的臉,她低頭靠在他胸前:“你是我兒子的父親,是我夫君,既沒有背叛我,我為何不會原諒你?”
想起前世,他呆愣了片刻,圈緊她的腰,嗅著她髮絲間的香氣:“晚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負你,永遠都不會了……”她心中一警,又聽他音聲顫顫地問:“我不在的這一年裡,你和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罷。”
“都過去了。”她在他懷裡拱了拱:“你還活著就好,我就怕你丟下我和承冀。”
“承冀?”他故意問,“兒子叫承冀?他長多高了?我猜他一定生得像你。”
“他個頭及膝了,的確,說他像我的人更多。”感覺到了什麼變化,她突然坐起身來,又一把捏住他的下顎:“你又想要了是不是?”
他笑若薰風,低頭咬住她的手指,含在嘴裡親吮:“晚晚,再拿出你那日的氣勢來狠狠地折磨我吧。”
“以為我不敢?”她揚手真扇了他一巴掌,他一聲不吭,不僅甘心領受,還捉住她的手狠狠扇起自己的耳光來。她揚起的手掌再也落不下去,他低頭小心翼翼地抓著她的手掌親吻她每一根手指。
凝視眼前的男人半晌,千言萬語匯聚在心上卻又說不出來,百感交集之下她眼角一酸,落下淚來。江洲連忙直起身子,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腰間,抱著她的頭去吻她流淚的眼睛:“好晚晚,今後只要能順你的意,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依你。”他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去她腰間揉搓,吮盡她微鹹的淚水,復又低頭去她頸項廝磨,一點一點地咬開了她的衣襟,衣衫從肩呷骨滑落,現出白雪凝成的肌膚,他想起劉慍將她壓在身下時像只發狂的獅子在她香肩上流連,那禽獸埋在她頸項,好像要咬斷她的脖頸飲血,恨意衝腦,吻落得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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