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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身邊這些年,他早就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蘇白看著眼前沈騰的動作,好像,自從前一世邱子默在國際賽車比賽上面出了事故之後,她每每走進自己的車子,都還是心有餘悸,就像是突然之間升起的強迫症一樣,一定要將整部車子都好好的檢查一遍,雖然每一次都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情況,可是習慣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養成。而重生到了這一世之後,她的這個習慣便由沈騰代勞了。
“什麼都沒有。”沈騰來來回回察看了兩遍,最終皺著眉頭,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著蘇白彙報著。
頓時蘇白便驚疑了一聲,這悍馬附近可都沒有別的車,而若是普通之人僅僅是經過車子周圍,是斷然不會殘留香味的,那個人肯定在這裡停留過一些時間,但是經過沈騰的手檢查之後,又肯定不會有錯誤。
權翎宇也不催促,就那樣看著蘇白,蘇白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她懷疑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要不,我讓奔雷開車過來接我們?”
蘇白搖了搖頭,沒有就沒有吧,大概是她今日所遇之事太多,有些草木皆兵了。
權翎宇點了點頭,蘇白做出的決定,他從來就不會去幹涉,因為權翎宇知道,蘇白資質都是一個冷靜判斷情勢的人,像這樣的時刻,她心中肯定有著自己的定奪,他插手,反倒是惹得這個小女人不快,經過這幾年的朝夕相處,他也都已經學會了同她和睦的方式。只能說蘇白這個女子實在是有著自己獨特的地方,她對待別人,從來都是根據對方對待她的態度決定的,只要付之以真心,那麼肯定就能夠獲得蘇白的誠摯相對。
可是,這個世界上,要交付真心,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又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譬如他自己,曾經以為權天寒是真正拿自己當成是親生兒子看待,最後發現殺父仇人就是這個看上去慈祥無害的大伯,年幼的他,不就是在準備將真心交付,準備將權天寒當做自己的父親一般的任務看待的時候,驚悉那樣殘酷殘忍的事實的嗎?
他相信,蘇白也一定是一樣。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這個女子眼中時不時會流露出來的仇恨與悲傷,怎麼會與他一致無二?
“怎麼了?”
蘇白開口,權翎宇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神遊了,定了定心緒,衝著蘇白彎了一抹抱歉的微笑,忽然想到自己現在是在蘇白的背後,就算是笑了,那女子也是看不到的。
“沒關係。”
權翎宇一愣,難不成蘇白是背後長了眼睛了嗎?要不然是怎麼猜到他此時此刻的面容和心情的呢?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詢問,正準備繼續推著蘇白向著前方走去,卻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權少……”女人的聲音很是幹練,聽不出來多餘的情緒,但是卻在尾音那裡微微有了些顫抖,似乎在猶豫這些什麼,最終還是收住了話語。
權翎宇聽了這個很是陌生的聲音,先回轉過身去,疑惑的望了望眼前這個緩緩向著他們走來的女人。她的頭髮不算短也不算長,倒像是在蓄長髮的過程之中,頗有些尷尬的處境,高挑的身姿,水蛇般的小腰肢,該豐盈處毫不含糊,該細軟處又絕對的誘惑,那女人並非是素顏,但也不算是濃妝豔抹,看上去還不至於讓人生厭,只是那化妝的手法稍稍有些粗劣,看上去應該是初初進入化妝界的新手,她的眼睛很大,眼神中充滿了光輝,那是一種長時間在人與人之間打磨之後的鋒芒之色,面板還算是白皙,總體也能夠稱得上是中上乘。
“權少貴人多忘事,怕是現在已經忘記了如婉吧……”白如婉看到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並沒有太多的驚豔,她心中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厲害的角色,眼神繞了個彎兒,卻落到了更遠處站在車子旁邊的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原本堅礪的眼神在觸到那個人的衣角的時候頓時柔軟了下來,同時還帶有一絲志在必得的驕傲。
權翎宇沒有說話,他確實是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個女人了,這也怪不得他,對於權翎宇來說,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只有兩種,一種叫做蘇白,一種叫做其他女人;自然而然的,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也都只分為兩種長相,一種是蘇白那精雕細琢的容顏,一種是路人甲模糊不清的面容。
白如婉本來以為權翎宇會至少客套一下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根本連場面上的話,都懶得開口,一張臉上頓時生出了幾分尷尬,只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現在的心思,也不是系在這個叫做權翎宇的男人身上的。然而對方如此的疏離,她也就沒有辦法更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