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碎,離愁兩面因何醉。
原來,他給她的那木匣子,是她前生的東西。
原來,那個金步搖,是她前生的母親的東西。
原來,那木匣子中比普通珍珠的光華還要耀眼的那兩顆珍珠是他的眼淚……
鮫人落淚便成珠,那兩顆沁著絲絲涼意的珍珠,是他的眼淚。
不是說,鮫人有淚不輕彈嗎?怎麼他卻因她而兩次流淚?
第一次是因為分離,第二次,是因為想要取悅討好於她。
夏顏非看見畫面中的她走遍許多地方,去尋找那個在她大婚之日殺了逼迫她的父親,滅了強取她的蠻王,廢了算計她的公主的白驀堯。
在那一片朦朧的喜色中,她看著他抓著假扮她穿著一身紅裝蓋著蓋頭的微翠說:“你永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他以為微翠,是她。
就是在這片朦朧的紅色中,他為了她,手染鮮血,一念墮成魔。
終於找到了他的那時候,她卻發現,他變成了一個孤僻自閉的人,對所有人冷漠如冰,獨獨給她一人溫情。
他的第一滴淚,是在他對她說了‘死生不復相見’之後,在雲端落下她手心裡的那一滴眼淚。
而這第二滴淚,卻是他在失去了有關於她的所有的記憶,成了魔界至尊後,為了哄她而掉下的一滴眼淚,他說:“給你,很值錢。”
他曾那般鄭重的對她說,鮫人有淚不輕彈。
但是在她面前,他好像就是那般肯為她摘星攬月,在所不惜。
畫面又不斷轉換著,夜凰,歐陽鏡宸,蘇意歌,歐陽鏡雨,聶遠寧……這些人都一一出現。
直到赤君山一戰,她失去了生命。
夏顏非一直看著,這些都是她上輩子的事情,是她怎麼都想象不出來的事情。
畫面最後便是白驀堯一個人光著上身,下身的魚尾銀輝清冷,一頭銀色長髮在那冒著寒氣的池水裡顯得有些朦朧。
只見他低著那雙幽紫的眸子,一直看著他那銀色的魚尾。
忽然,他伸手撫上那一片片泛著清冷的光輝的鱗片,來回撫摸,輕柔緩慢。
“阿非……”白驀堯低喃一聲,手中用力,便扯下來一片鱗片。
夏顏非捂住嘴,瞪大眼睛看著那池水裡漸漸染上一抹殷紅,看著白驀堯忍痛皺眉的模樣,她的心跳就好像就要那麼驟然停止了似的。
可是畫面中的白驀堯卻沒有停頓,伸手一片一片的扯下他魚尾上的鱗片,扯下一片,便流血一寸,又染紅池水一寸。
夏顏非呼吸急促,看著那畫面裡臉色蒼白的可怕的白驀堯還在一片一片的扯下他的鱗片,他說:“阿非……你等我……你的這一世,我不會是你的命劫,你亦不會是我的命劫……你,只會是我的阿非。”
他眼裡含著淚花,嘴裡沙啞的喃喃幾乎讓夏顏非快要心痛致死。
彼時,他的魚尾已經失去了所有鱗片,魚尾上血肉模糊,沒有一寸好的地方,寒潭的水,早已被他魚尾上流出的血液給染成寸寸殷紅,他的眼角掉下兩行淚化作珍珠落到池水裡消失不見,他蒼白無血的唇角綻開一抹笑容:“阿非……這樣,我……我就可以去尋你了……”
他在那一潭血水裡兀自的笑著,眼裡是一片迷離,嘴裡還是不住喃喃,而他口中,只有那兩個字——阿非。
夏顏非捂著嘴,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看著那畫面上定格著的白驀堯那一抹蒼白的微笑,她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淚落下來,她到現在才明白,這個疼她如命的男子,為了她,到底是經受了多少苦痛折磨。
看著那畫面上定格的男子,夏顏非禁不住失聲痛哭,她很肯定,那畫面中的她就是她自己,因為,她能切實的感受到那些畫面的熟悉感,那些人,那些事……都是那麼熟悉,雖然,她想不起來。
“顏非,涅璃給你的感情,是最純粹的,而你,卻是帶著疑惑與不安的,今日我將涅璃的記憶複製而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不用再懷疑些什麼,也不用去困擾些什麼,你就是你,涅璃他對你那般情深,他自然是不會將你錯認,就算是兩個長相相像,脾性相像的人,他也一定能夠認出你。”虛谷一揮手,那半透明的螢幕便消失了,見夏顏非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虛谷眼底劃過一絲複雜,又對夏顏非說道。
似是轟隆一聲在夏顏非的耳邊響過,純粹?對啊……一直以來,白驀堯給她的感情,都是那般純粹不摻任何雜質的。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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