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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山的日子平靜無波,期間羅哈曾傳來訊息,說道卓勤著實為難了一番,不過最後還是因為流雲是許冬青的嫡傳弟子而將冰凌鏡交給了他。只是她並沒有將流雲送回東庭,反而將她留在了身邊。
冬日宮殿恢復正常,魔宮的一切也都復原,有左右護法和四大殿主鎮守,斬天便放心的一直呆在洛邑山。如今地之匙他已經暫時放棄,光之匙也沒有急著尋找,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照顧輕羽更加重要。
輕羽曾被焚心咒激發了體力潛藏的鳳凰靈力,如非被抽走了三魂六魄,她恢復鳳凰之身指日可待,即便現在只剩下一魄,以致她心智迴歸到幼童狀態,但她卻比一般幼童的悟性高得多,很多東西斬天教她一兩次她便會了,讓斬天十分有成就感。
幾個月過去,她早已脫離了“爬行”的階段,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就像一隻急性子的猴子,而她的性格也跟過去完全不同,過去她總是笨笨的,傻傻的,愛闖禍但是又怕捱罵,如今膽子可大了,爬大殿的柱子,搬石頭砸堅硬的地面,將斬天做好的床幔撕成布條……真是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不敢做的。斬天暗自慶幸她還未記起自己識得法術,否則這大殿恐怕已經不知被她燒了多少次了。
他很喜歡這樣的她,這是他培養出來的一個全新的小羽毛,她所會的一切都是他教導和縱容的結果,她就像是他的一件私人物品,身上早已打上了他的標牌,任何人都休想再控制她的思想。
只是,有一點一直讓他很是頭痛……
“你要吃,你要吃。”輕羽一邊搶他手上的果子一邊喊著。
“是‘我要吃’。”他第九百九十九次糾正她,奈何她始終改不過來。
輕羽不理他的話,只拼命想要搶奪果子。
“跟著本君說,‘我要吃’,不然就不給你。”他板起臉。
“我要吃,我要吃。”輕羽終於將果子搶了過去,幾口咬完,又撲了過來,“你還要,你還要。”
斬天哭笑不得,他沒做過人家父親,自然不知道如何正確教養一個無知的小孩,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慢慢摸索,但他的方法顯然並不完全管用,光是這“你我”就讓他幾乎崩潰,小丫頭永遠都搞不清楚誰是“你”,誰是“我”。
好在這裡只有他們兩人,若是多了一個“他”或者“她”,他該如何教她才好?
天氣晴好,他決定帶她出去走走,之前為防走漏風聲,他並沒有立即去找蟲蟲,如今輕羽已經逐漸恢復,實在需要有一個朋友來陪伴。
他搜尋了洛邑山,很快找到了蟲蟲一家。
見魔君親自來到,蟲蟲的父母都十分惶恐,拉著蟲蟲一起跪下道:“參見魔君。”
“起來吧,本君來這裡的事,不許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否則你們知道後果。”
“是。”三人站起身來,都低著頭不敢看他,魔君的氣場實在太嚇人了。
“蟲蟲,我有些事要你做,你隨我來。”
蟲蟲有些害怕的轉頭看著爹孃,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爹孃趕緊給他遞眼色,讓他按照魔君的吩咐去做。蟲蟲再看了看斬天身邊的輕羽,想到這位仙子的善良早已傳遍三界,連兩次害她的孤月她都不忍心她死,有她在魔君應該不會傷害他,心下稍安,這才跟著斬天去了。
三人剛走到外面,輕羽就耍賴的不肯走路,斬天無奈的將她抱在懷中,她吊著斬天的脖子,衝著蟲蟲傻笑。
斬天想起一事:“蟲蟲,你不是說你家裡有很多松子嗎?去拿些來本君嚐嚐。”
蟲蟲有些吃驚,距離上次他跟輕羽說起松子的事,已經過了快一年,而且當時魔君並不在場,不知為何卻突然提起,他不敢細想,趕緊跑回家去拿松子。
其實斬天這樣說不過是因為輕羽現在非常貪吃,每天纏著他要吃的罷了。
“蟲蟲,蟲蟲。”輕羽很快就學會了叫蟲蟲的名字。
斬天並沒有向蟲蟲隱瞞輕羽的現狀,當然他也沒有細講,只說她生了一場病,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所以要蟲蟲多陪她說話。
蟲蟲自然不敢懷疑魔君,加上上次見面他便對輕羽印象甚佳,因此欣然答應。他脾氣非常好,每天一遍又一遍的教輕羽說話也不覺得煩,反而是斬天一下子解放出來,見到輕羽被蟲蟲逗得咯咯笑,竟然有些吃醋。
“蟲蟲,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本君來陪小羽毛。”
蟲蟲應了聲“是”,就要退下,輕羽一把抱住他:“你要蟲蟲,你要蟲蟲。”
看來蟲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