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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禁地中不能使用任何法術，就算斬天親自到來，也無法將你救出去。”見從來不敢違逆自己的小師妹竟然不理會自己的命令，秦真炎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說！”

說就說，反正她說的都是實話，就算掌門師兄和師父一樣不信她，至少她可以不用再這麼內疚！

“是這……這樣的……”一開口，她發覺自己又結巴起來，沒辦法，七年來，她對秦真炎的懼怕已經深入骨髓了。

戰戰兢兢將經過講了一遍，她不敢去看秦真炎的表情，低著頭忐忑不安的等待他的裁決。

“斬天將法器交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秦真炎沉吟片刻後問道。

“沒……沒有。”輕羽想回答的斬釘截鐵一點，誰知仍然結巴。

“抬起頭來看著我。”秦真炎命令。

輕羽只得抬頭，但不敢與他目光相接，而是看向了別處。

“你還記得七年前師父將你領到師兄面前時，你是怎麼說的嗎？”

輕羽當然記得，那時她已經跟著師父在人界遊歷一月，師父雖是仙人，卻並沒有高高在上，反而對她十分和藹，讓她那顆因為親人的拋棄而冰凍的心逐漸溫暖起來。

原以為以後可以一直留在師父身邊，跟著他修煉法術，幫著他守護蒼生，誰知一回到西華，師父便將她扔給了掌門師兄照管，她當時雖有小小的不情願，但想到跟著掌門師兄修行也是一樣，便點頭同意了。

當初師父叮囑她要聽師兄的話，她答道：“羽兒會永遠聽掌門師兄的話，掌門師兄說什麼，羽兒就做什麼，決不違背。”

此時想起來，輕羽很是內疚，從她被斬天擄到魔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逐漸偏離了師父師兄給她安排的軌道，對斬天從一開始的懼怕，到不知何時的傾心，她的心有一大半已經偏向了他，再不是過去那個唯師兄之命是從的乖巧小仙子了。

“你已經不記得了，對不對？”

“不，我一直記得……”

七年來，掌門師兄既是師兄，又是師父，還身兼父職，不但教她修習仙術，也照管她的生活，雖然時常嚴厲的責罵她，但對她的那份疼愛，她又豈能感覺不到？

輕羽抓起他的雙手，將自己體內的靈力輸給他：“魔君，有什麼話等你好了再說。”

鳳凰靈力是上古神力，片刻之後，斬天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他知道靈力只能讓他支援一段時間，因為他魔的身體根本無法將靈力化為己用。

“小羽毛，”他握住她，“你什麼都不要做，聽本君把話說完，否則本君死不瞑目。”

輕羽的眼淚簌簌而下，眼見他已經重傷難治，只得點了點頭。

“你是神界的神鳥鳳凰轉世，以前本君一直瞞著你，是因為……因為你曾與一位神君相戀，他死後，你在六界中尋找了他數萬年，最後累死在了西華絕峰，魂魄飄蕩了三千年，這才入鬼界輪迴……”

“上次在西華絕峰，本君沒有辦法救你，只能讓你浴火重生，那個時候開始，你就不斷的想起那位神君，本君……本君捨不得你離開，所以……將鳳凰之羽中封存的你的記憶全部用法術封印了一遍，是本君太自私了……等本君死後，封印自然就會解開，你如今已經恢復了鳳凰之身，記憶應該也會很快恢復……”

“不，魔君，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你不是說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嗎，我已經長大了，我現在就嫁給你。”輕羽哭著說道。

“小羽毛，你與那位神君相愛數萬年，而與本君，不過相識兩年，如何能夠相提並論？本君不知道那位神君是否還能再生，只是想，既然你可以恢復神識，也許他也可以復活。你以後……好好與那位神君一起，不要再念著本君……”

“不，魔君，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輕羽的眼淚落在他的身上，可以澆滅六界任何火焰的鳳凰之淚，卻無法將他救回。

斬天抬起手替她擦掉眼淚：“小羽毛，如果有來生，本君真的很想再遇到你，可惜……本君生而為魔，是沒有來生的，小羽毛，保重……”

他的手臂猛地垂了下去，整個人再無半點氣息。

“不！”輕羽站起身，仰天發出一聲咆哮，周圍的山石被震碎，轟隆隆的滾了下來，現場開始混亂起來。

嘈雜中，她傷心的哭聲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不管是仙界、魔界，還是鬼界的人，都被這哭聲所感，不由自主的流下淚來。

天地同悲，只因神鳥鳳凰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