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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不是吧。”
“這還去什麼,掉頭,回去吧。”潘賽安嘖嘖道。
“謝南,”顧北北喊住他,“你沒忘我跟你說的什麼吧。”
謝南聞言看向潘賽安,“老潘,我去你家借住兩天怎麼樣?”
“怎麼,你離家出走了?”潘賽安略帶詫異的看著他,“大過年的你跟家裡發脾氣?”
“你想多了。”謝南黑著臉否認,然後將顧北北要離開一段時間,他打掩護的事情簡潔的說了一遍。
“那我們一起去唄,正好當旅遊了!”潘賽安是個有熱鬧就上趕著湊的人,大概從小生活寂寞,身邊除了不說話的保姆就是不說話的阿姨,小學的時候正當父親官運亨通時,來回撥任,潘賽安也跟著調,轉學轉的太麻煩索性在家裡請老師學習,以至於錯失了結交小夥伴的良機。
顧北北想了一下,“走吧。”
謝南一把扯住潘賽安的衣袖:“你瘋了嗎?你爸爸不會同意的吧。”
“先斬後奏咯,這幾天他正忙呢,都看不到人影。”潘賽安佯作無辜道,“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囚禁的小鳥,需要新鮮空氣才能活下去,這次都求了他挺久,就這麼回去我不甘心。”
謝南拿他沒法子。
三人原路回學校,擔心車停車棚裡會被偷,乾脆直接將車挪到了二樓的教室,顧北北最後鎖門。三人到學校對面的咖啡廳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怎麼去?”顧北北問兩人。
“坐飛機?”潘賽安沒有其他答案,“要麼包車。”
“你覺得呢?”顧北北有點不想理會潘賽安的答案,看向謝南。
“長途……時間太長了吧。”謝南想到年關長途汽車的恐怖狀態,臉色就有點發白。
潘賽安叫了三杯摩卡,直接拿出手機,準備查一下機票。
“對了,你家在哪裡?”潘賽安將手機遞給顧北北,“還有,把手機號存一下吧,好歹我們算是哥們。”
顧北北熟練的將號碼輸入,正要打名字的時候被潘賽安一把搶走,“名字就由我來起吧。”
“鶴城,白鶴的鶴,城市的城。”顧北北道,“沒有直飛的航班,需要先轉到省會城市,然後再乘汽車。”
“好麻煩喔。”潘賽安找了一下省會,然後查了一下,問了幾人的身份證號,直接訂票。
“你不先打個電話報備嗎?”謝南看潘賽安脫離他父親的掌控宛如脫離魔爪一樣興奮的忘形,開口提醒了他一句。
“先走再說!”潘賽安屁股都坐不到凳子上,“喏,正巧有票,還有兩個小時,快快,希望雪不要下大,不然肯定要延遲。”
萬幸直到他們上機,雪都沒有下大。一小時到省會,然後搭長途汽車輾轉到鶴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天已經全黑了,顧北北帶著兩人往家走。
潘賽安往四處看,“北北,你就在這裡長大嗎?”
以前住的小院要經過一條巷子,這時候地上已經鋪了淺淺一層雪,踩上去就化成了水,路燈早早的亮起來,昏黃的光線讓地面顯得並不那麼寒冷。
“是啊,我在這裡呆了十五年。”顧北北故地重回,有種靈魂得到棲息的感覺,四周安靜的連貓叫都沒有,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看到鼻翼前騰昇的白霧,連睫毛都感覺到了溼涼之意。大概是知道要下雪,人們早早的躲回家中,圍著溫暖的爐子,等再過兩小時歸來的家人。
院子在小巷的盡頭,後邊是一片樹林,樹林那端是一所小學,小學旁邊是一所中學。倘若沒有那場意外,大概顧北北以後要這樣按部就班的往上走自己的求學之路。然而意外的作用從來都是打破計劃,產生變化。
鑰匙捅進鎖孔的時候有些艱澀,半年的時間,足夠這裡積滿灰塵,被人遺忘。院子裡原本放著的盆栽因為長時間沒有被打理,死的死,枯的枯,一旁的枇杷樹冬日裡葉子全數凋零,光禿禿的,甚是難看。
第17章 空白
“環境真好。”潘賽安環視一週後感慨。
“先在外邊站一會兒吧,我收拾一下。”顧北北從門外的墊子下摸出鑰匙,開門打掃衛生。
謝南潘賽安自然不好意思讓一個女生動手而自己在旁邊站著,兩人一個拿掃帚一個拿拖把,也像模像樣的把屋子給弄乾淨,洗過手後將蒙在沙發上的防塵罩拎開,這會兒沒什麼形象的癱在上面。
“北北,你在哪兒?”潘賽安只聽見哐哐噹噹的聲音,不知道顧北北在做什麼。
“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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