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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燈或者節能燈的,昏黃或慘白;而父母忙於賺錢給孩子一個好的環境的,卻往往失去和孩子交流的機會,使得他們將精力投入了網路遊戲或者電玩,隔膜漸生。
顧北北在最開始被排斥被鄙視,然而她毫不氣餒,表現出的落落大方和言談舉止,還有與父親的平等交流,都成了小夥伴羨慕的地方。
父母言傳身教,樹立榜樣,陪伴成長,又怎麼知道這不是別人所羨慕的?
漸漸想明白後,顧北北也知道如何處理這種場面,沉默就好,不需多說,畢竟打破別人的夢境也是損人不利己,還會招來怨懟。只是本以為隨著人的長大這種炫耀會消逝,沒想到愈演愈烈。後來上初中、高中、甚至大學,“我同學如何如何厲害”“我學校如何如何好”“我老師如何如何出名”等一系列話語,成為了談話時時常掛在嘴邊的炫耀。
而這時候只要換個角度,便明白對方的色厲內荏,實在是外強中乾,別人如何強悍,著實不該是自己誇耀的資本。孟子說過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越是腹有詩書,胸懷千壑,人也越是謙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顧北北有這種不合群行為,也漸漸被孤立起來,好在深諳“友不需多,二三正好”的道理,與你方便,於我快樂。
時雖初秋,心在暮春。謝南有了新的情況,他被女生追到,兩人打的火熱,顧北北作為妹妹兼哥們,時不時要被波浪傳染,簡直從簡訊電話裡都能感受到戀愛屬性光芒。
而顧北北和潘賽安的交流也愈發頻繁起來,寫信和影片兩不誤,信封編號已經為負,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截然相反。
或許是路走的太順,便會波折橫生,顧北北投稿遭拒,她詢問原因,卻沒有得到明確回覆。顧北北不死心,如果是文的問題,虛心請教,總是能改的,投稿對應的編輯語焉不詳,言辭閃爍。
顧北北多了個心眼,從網上找線索。這家出版社她之前查過,過審不難,門檻不高,編輯也沒有偷大綱偷梗現象,是業內風評比較好的一家出版社,如果只是稿子問題,可以一句話指出顧北北寫的不足之處,她輸的心服口服,而越是不說原因,她便越是疑惑。
她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範用給顧北北打電話的時候,顧北北看到的是陌生來電,直接掛掉,然而對方似乎有無窮的耐心,鍥而不捨的給她電話,顧北北終於接起來:“你好。”
“顧北北?”對方聲音裡帶著詢問,語氣卻是十足的冰冷,夾雜些許的傲慢。
“有什麼事嗎?”顧北北不想和陌生人周旋。
“我是範用,居鹹的經紀人,不知道可不可以約出來喝杯茶?”
“我想我們還是法院見比較合適吧,私下裡有什麼茶好喝的呢?”顧北北不留情面。
“話不能這麼說,太牙尖嘴利得罪人。”範用笑了笑。
那種帶著施捨冷眼嘲諷的笑讓人很想掛他電話,不過她忍住了,“時間,地點。”
範用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順著把資訊說了出來。
“嘟——嘟——”電話被掛了。
範用看著通話結束介面,輕哼一聲,“脾氣真大。”
他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顧北北轉公交過去的時候只比約定的時間提早了三分鐘,天氣有點熱,她擠的臉也有些紅,冒著汗坐到範用對面,兩人的衣著在這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引來一些不必要的視線。
然而窺探雖然是人類的本性,作為人的那點習性卻也很好的掩飾了這點,方才投來的視線默不作聲的移走,顧北北旁若無人的坐下來,“找我什麼事?”
範用替她叫了杯磨鐵,“聊聊。”
顧北北來之前便做了心理建設,這一會兒心境雖不怎麼地,面上頗為波瀾不驚,“聊怎麼叫劉懿出來後再進局子?”
範用見她油鹽不進,心罵不知好歹,嘴上直入主題,“我不想和你吵,這些事情勞心勞神,還吃力不討好,不是麼?”
“如果不是他那時候一時手賤和肇事逃逸,我想是的。”顧北北輕描淡寫,把本欲轉移話題的範用話題再轉回來,“我想如果你是想在我面前洗白劉懿,大可不必。他當初做下這種事,就該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進去,老天不送他進去,我送他進去。”
“可是如果不是當初這一撞,你父親也不會查出來癌症,從這方面來說,也未嘗不算是功德一件吧。”範用手持湯匙,緩緩攪動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