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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馮芊芊知道賀鎏陽的做法，連賀鎏陽都能猜到她的電話目的。

這一圈的人如果互為敵人，要分出勝負真的要挺辛苦的。

五分鐘後，賀鎏陽上了樓。

染小云自從工作之後，就自己搬出來了，所以秦婷和她見面比以前方便很多。加上她的聽話配合，又結婚了，染小雯也不再把她看管得死死的，很多事情都隨著染小云自己來。這樣一來，染小云意外得到了以前一直得不到的自由。

馮芊芊看到賀鎏陽的時候，口中想要打招呼的話動了動，始終沒有說什麼。

賀鎏陽卻是看著她道：“這麼多年不見，見面了，一句話都不肯說了嗎？”

賀鎏陽答應過樑喬生，會照顧馮芊芊。

馮芊芊勉強笑了笑道：“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鎏陽道：“當年在大院裡有名的馮家大小姐，不該是今天這個樣子。如果梁喬生看見了，會對你很失望。”

賀鎏陽的話，刺痛了馮芊芊，“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

“梁喬生在的時候我管不著，現在他不在了，我就得管。”賀鎏陽道。

馮芊芊嘲諷道：“你算什麼人，你姓賀，我姓馮，就算是管，也輪不到你管！”說這話的時候，馮芊芊有點激動，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

秦婷和染小云互相看了一眼。

彼此都想不到，這兩人見面，火藥味就這麼濃。

而且，鎏陽這傢伙，一向說話都還挺有分寸的，今天說話，好像都很重。

賀鎏陽看了眼馮芊芊的傷口道：“看來又犯了不少低階錯誤。馮老就是這樣教你的？雖然你們斷絕了父女關係，但是臉面還是要爭的。”

“你少提我爸！”

秦婷看馮芊芊激動，看了眼賀鎏陽，示意他說話稍微收點。

賀鎏陽卻像是沒有收到秦婷的暗示似的，他嘴角微揚，冷嘲道：“別人不知道你馮家的狀況，難道你這個馮家大小姐還不知道嗎？馮家後繼無人，馮老之前做的事情又沒有多地道，等著他栽的人沒有百也有十，你再繼續這麼下去，我看不用等馮老退，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人拉下來了。”

“閉嘴！”

“鎏陽！”

賀鎏陽眸色微冷，如果不是秦婷在一旁的話，對於馮芊芊，他的態度會更惡劣。

生在世家，就要有世家的覺悟。

既然不肯成為犧牲品，那就做出點成績來，讓所有人都閉嘴就好了。

可惜，馮芊芊偏偏挑了一條對己對人都沒有好處的路來走，這馮家雖然說是和馮芊芊斷絕了關係，但是暗裡地，如果不是馮家默許，馮芊芊哪裡都進不去。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馮芊芊以後還有的是虧吃。

秦婷扶起馮芊芊道：“芊芊，你太累了，來，先休息一下。”

馮芊芊坐在床上，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滾。

賀鎏陽卻是道：“有什麼話就說，沒有的話，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耗。”

馮芊芊咬了咬唇瓣，幾乎要咬出血。她知道，自己任性，知道自己惹了很多事。可是她已經儘量讓自己少出錯了，可是……

她也曾經想過回馮家，但是她沒有臉回去。

當初馮家大小姐拒嫁段家二少的事情鬧得京城沸沸揚揚，段家依靠的又是頂頭那位，馮老為了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當場就說要和馮芊芊斷絕關係。就此，馮芊芊和馮家就斷了聯絡。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家裡認錯。

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鎏陽，你告訴我，是不是，馮家出了什麼事？”馮芊芊抬頭，看著賀鎏陽，眼眶通紅，“是不是馮家出了什麼事，所以你才這麼說的？！”

賀鎏陽看她的樣子，眉頭微皺。

“你這是什麼樣子！”

馮芊芊連忙擦了眼淚，將頭髮整理好，道：“你告訴我，馮家現在的處境。”

賀鎏陽緩緩道：“馮老在這次的審查中沒有透過，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不過根據聽到的訊息，是有人眼紅馮老的位置，想要頂替。只是想要位置而已，對馮老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馮家呢？”

“你馮家的狀況比我清楚。”

馮芊芊掩面痛哭。

馮家輸在了子嗣上，本來還有機會，可是她不肯，她不肯認命。

幾個叔伯，互斗的鬥，站錯隊的站錯隊，真正能依仗的，只有馮芊芊家族這一脈。可是，如果連馮老都出事的話，那馮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