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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洛巖回給她簡單有力的一個字。
——
回程的路上,範仲南把從洛巖那裡拿回來的密封資料遞給季哲。
“你明天匿名把這份資料轉交給證監會,順便也發一份給BBC。”
季哲謹慎地接過來,像是接到了聖旨一般。
後來季哲才知道,這一份極機密檔的資料,竟是範氏財團從2000年至今漏稅高達數百億美金的證據。
這些資料,被列為極機密檔,就連範仲南也沒有看過,而洛巖跟隨範仁敬幾十年,他總有些什麼東西瞞不過他的。
當範氏財團爆發逃漏稅,引來英國財政服務權威機構的全力徹查,加上與美林集團聯姻的破裂,導致股價持續下滑,訊息爆發後當日跌幅高達六十二個百分點。
隨著範氏財團前景不明,岑致權的英華投資協助調集大批資金買入範氏的股票,累計高達總資本額的百分之二十一,除了範仁敬手中百分之五十一以外的第二大持投人。
那天晚上,大概是季哲這輩子親眼見到的第一樁‘血親’相殘案。
夜晚的玫瑰莊園,燈光昏黃,安靜而溫馨。
可是,那間仿中世紀的書房裡卻激流暗湧。
“仲南,你再努力也不過是百分之二十一,還差得很遠。”範仁敬坐在那張古董辦公桌後面,懷裡抱著的是睡得正香甜的范家小少爺。
“把孩子給我。”範仲南冷冷地瞪著他。
“不如,你拿手裡的股權來交換?”範仁敬抱著睡著的範逸展從大椅上站起來,臉色很平靜。
“把孩子給我,我們再來談。”範仲南不為所動。
範仁敬搖了搖頭,對著睡著的小人兒輕聲道:“你爹地太不識識務了。”話音落下,一把精緻的手槍已經抵著小嬰兒的憨睡的臉蛋邊,“你自己選擇,要孩子還是要股權?”
兩樣,他都要。範仲南冷冷地瞪著他,沒有出聲,可是,站在他身後的季哲已經嚇出了一身汗。
他一直都知道BOSS跟範老爺子很不合,也知道範老爺子做事的心狠手辣,但沒料到,他會拿著槍抵著自己才三個月大的小孫兒。
可是,他面前的大BOSS卻仍舊如此的冷靜,冷靜到讓他感到害怕。
“仲南,沒有我的應允,你拿不到我手中的股權的。”
“他沒有辦法。我有。”
書房門豁地開啟,是宋瑾行,後面還跟著一個身穿白色罩衫的女子,一頭黑色的長髮用髮夾簡單地別在腦後,五官深邃,肌膚白膚得像是多年未見陽光一般,一雙純黑色的眼眸冷冷地瞪著範仁敬。
“你——”看到這名女子出現,範仁敬所有的防備都被鬆懈了下來,原本拿著槍的手明顯地發抖,而就在他鬆懈的一瞬間,範仲南已動作迅速地衝上去拉開他的手,把他懷中的孩子奪回懷中,宋瑾行正欲奪他的槍,反應過來的範仁敬已經緊緊地握回槍支,正欲朝範仲南開槍,一抹白色的身影撲了過來,槍聲也隨之響起——
中槍是的範仁敬,他手中的槍掉落在地,而朝她射槍的是那位白衣女子,她擋在範仲南前面,手裡依然舉著槍,看著胸口流血的範仁敬,臉色卻是一片安靜祥和。
範仲南懷中的範逸展因為那幾聲槍聲而被嚇得哭醒了,範仲南輕拍了他幾下後,他竟又奇蹟般的安靜地睡了過去。
“明珠,沒想到,我範仁敬竟然死在你手中——”範仁敬無力地倒下了,就算眼中還有再多的不甘,還是倒下了——
“季哲,去準備新聞稿,通知媒體,範仁敬無法承受近日範氏的巨大波動,突發心臟病死亡。”
就算範仁敬死在他面前,範仲南仍舊冷靜得不像常人,有條不紊地吩咐著。
“是。”知道自己沒有置疑的餘地,仍舊一身冷汗的季哲努力讓自己語氣保持正常,更不能失去理智。
季哲領命而去。
“範仲南,你——”倒在地上的範仁敬還留著最後的一口氣瞪著他們。
他以為自己的人生一直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那些仰他鼻息的人都要對他百分百的服從,沒有例外。
他以為他真的可以掌控了所有的一切,以為他還可以繼續掌控未來的十幾,二十年,甚至更久——
可是,他現在卻倒下了——
倒在了所有以為一直在他手中掌控的人眼前——
這對於他來說,是這麼諷刺的事情。
範仲南把手中的嬰孩遞給宋瑾行,示意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