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急,一切都在為父算中啊!”
熊成書跪在地上也不起來,滿臉都是興奮的笑容,大聲道:“掌門神機妙算,算無遺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決戰未起,已定勝局!義父計謀,真是有神鬼莫測之機!孩兒佩服!”
熊懷仁長笑一聲,起身來到窗前,遙望皎潔明月,羽扇輕搖,悠然道:“月光如玉,群星如鑽啊,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唔,待一夜過去,晨曦初露,世界已經不同了!”
他話音未落,熊成陽跌跌撞撞遠遠跑了過來,驚慌失措地大呼道:“義父,不好了,不好了!糟糕了!糟糕了!”
熊懷仁陡然被打斷了好心情,不樂意地冷麵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我早就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要有大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定力!修玄不修心,到老一場空!你先不要忙著說事,先平復下心神,等平靜下來再說不遲!哼!”
說完,熊懷仁悠然搖著羽扇,優雅淡定地回到太師椅前坐下,一臉風輕雲淡,波瀾不驚。
熊成陽瞠目結舌,有心不管不顧地把壞訊息說出來,卻吃了熊懷仁狠狠一瞪,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躬身站在一邊,再也不敢開口了。
不過他現在哪裡能靜得下心啊,一會兒功夫,就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滿是黃豆大小的汗珠。
一旁的熊成書搖頭不已:成陽兄弟的養氣功夫還是差了一點啊。看來今後能繼承義父衣缽,執掌宗門的,也只有我熊成書了。誰讓我這麼淡定呢?
想到這裡,熊成書有意給熊成陽做個表率,他坐到下首,端起一碗茶,慢慢地飲著,不慌不忙地道:“成陽,聽義父的話,不要急,要淡定,淡定啊!一切都在義父算中!”
卻不料熊成陽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熊懷仁看熊成陽這副模樣,恨其不爭地嘆了口氣,端起茶碗,吮了一口,冷冰冰喝道:“沒出息!真是沒出息,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義子!行了,有什麼事,說吧!”
熊成陽聞言,馬上急不可耐地吼道:“義父,不好了,我剛才看到吳天回來了,完好無恙啊!一點傷也沒有受!而且他還趕著一輛馬車,車廂裡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看車痕,裡面的東西怕是分量不輕。”
“噹啷!”
熊成書手中的茶碗掉到地上,砸了個粉碎。他蹭地跳了起來,彷彿燒著了屁股的猴兒,臉上的風輕雲淡瞬間就跑到了爪哇國,心急上火地大吼道:“你是說吳天回來了?還是完好無恙的回來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吳天在天福苑喝酒的訊息已經通知腐骨堂了,他們已經派出六階高手前去毒殺了啊!吳天怎麼可能不死?難道腐骨堂的高手中了埋伏,行動失敗了?那,那那吳天的馬車車廂裡有什麼……不會是腐骨堂的高手被生擒活捉了吧?那可糟糕了,實在是太糟糕了!這是鐵證啊,要是提交給太上長老團,坐實了我們私通腐骨堂,義父再怎麼爭奪掌門之位?不但掌門之位沒戲,怕是大長老之位也……呃!”
熊成書突然記起義父就在旁邊聽著呢,聽他這番胡說八道,豈不要氣死,連忙收聲。
不過已經晚了,熊懷仁被熊成書這一番連珠炮一般的話說得面目猙獰,眼睛珠子上全都是血絲,一口血湧了上來,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熊懷仁最大的逆鱗就是十幾年前和吳敬澤競爭掌門之位失敗,多少年來唸念不忘的就是奪回掌門,居然被熊成書說掌門之位沒戲,大長老之位也不保,簡直氣炸了肺。
他一掌把太師椅的扶手拍得粉碎,臉色猙獰地大聲咆哮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掌門之位肯定是我的!我的!我的!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熊成書和熊成陽嚇得魂不附體,他們何時見過義父這樣暴怒?
倆人連忙大聲求饒檢討,心中嘀咕:義父,你不是說要大山崩於前而不亂嗎?不是說要我們淡定嗎?我們修心功夫不到家,沒淡定起來,您怎麼也不淡定了呢?您現在的模樣可一點也不淡定啊!比我們差不了多少。
當然,這番話他們是絕對不敢說的,否則立時小命不保。
“呼呼呼呼!”
熊懷仁手中的羽扇扇得飛快,只剩下一道道殘影,把熊懷仁的鬍鬚扇得各處飛揚。
過了半天,熊懷仁總算再次淡定起來,換上了那副風輕雲淡的寫意表情,淡淡道:“好了,起來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那刺殺的腐骨堂弟子被吳天捉住了,也沒什麼。空口白話,怎麼當得了證據?況且還不過是個六階的小傢伙。他們要是用這個發難,我們就反詰他們,說他們是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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