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第3/4 頁)
受牽引的感覺,她不可置信,真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媽媽不是死了嗎?
女人大概受到驚嚇,又叫了聲‘如書’!
胸前掛著的餐巾在她掙扎間一晃一晃的,施潤痴痴地鬆手,嘴裡下意識地很低的聲音:“媽…”
沒有過腦子就蹦了出來。
蕭如書走過來,牽住妻子,“說了不要玩地球儀,你怎麼記不住?不要著急說話,會流口水。”
女人嗚嗚地要哭。
“好了,我去辦公室拿紙巾給你擦擦,我們走。”
蕭靳林在身後,壓抑著胸腔起伏地呼吸一口,一拳頭砸在黑板上,“父親!”
蕭如書身子一僵。
蕭靳林眉間生出一股戾氣,陡然森寒,這種無力的感覺他體會多年,他已經疲倦,他很累!
“父親,您是教書的,書中有句話,‘人活在這世上,有些事情逃避不過去’,您逃避了蕭家當主的責任,您推諉了許多事,現在,我拜託您,不要再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實在難與您進行交流!”
老人的身形,彷彿頃刻就佝僂了起來。
脆弱的氣場,彷彿做錯事一般。
蕭靳林眼神灰暗,總是這樣!
每次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他恨極蕭如書,曾經受他恩情有多感激,現在就有多恨!
他卻毫無辦法,不能不管,這一堆又一堆的爛事,爛事!
心頭的怒火難以剋制,可看到老人那副樣子,蕭靳林又硬不下心:“父親,你聽我說,我知道這件事突然,但現在情況緊急,小寶身在危險中,這件事說起來複雜,您馬上跟我回家,怎麼說,您欠他一個道歉,一個懺悔,有些事只有您親自說清楚,我沒辦法為您解決。”
“小寶怎麼了?”
蕭如書臉上,終於出現急色,語序不清:“小寶,我就知道她不聽話,她在外面惹事了?你當哥哥的為什麼不管住她?我給你打過那麼多電話,我還叫小寶回來,說給她做桂花糕,小寶一定是生媽媽的氣了,上次打電話,小如又叫錯了女兒……”
蕭靳林抿著薄唇,不想說話,“現在回家,見蕭雪政。”
蕭如書思慮良久,緊緊牽著妻子的手,蒼老又蒼白的臉上,出現掙扎和惶然,最終點了點頭。
蕭靳林大步走向門口,拉了拉瞪著眼睛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的施潤的胳膊。
他心事重重,一時間沒注意到牽著的這個女人,她有多失魂落魄。
……**……
一行人出來學校。
保安跟蕭如書打招呼,他臉色都不自然。
藏不住事,大家都在猜測,蕭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上了車後,蕭如書立刻搖上車窗,安撫妻子,“沒事,他們沒在看你。”
女人手裡舉著一朵小花,哦哦了好幾聲,她低頭盯著花朵,恍恍惚惚地又說,“如書,這朵花是黃色,像不像雞蛋羹?”
施潤從副駕駛座艱難地回過頭,怔怔地盯著女人在笑的臉,“雞蛋羹,我很喜歡吃。”
“哦,我兩個女兒都喜歡吃的!”
“小如?”蕭如書驚喜,“記起小寶了?”
女人頓了頓,又是一臉茫然。
蕭如書嘆息,小寶十幾歲後,小如的病情就越見惡化,認出小寶的次數越來越少。
小如有時候提起小寶,是下意識的,她自己並不知道。
施潤的心臟像被人扯住一樣,很痛很痛,突然的眼眶就溼掉了。
她扭過腦袋,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腦海裡一時有一團亂麻在緊緊纏繞。
她腦袋笨,記事的年齡比一般孩子偏大,現在努力回想,愣是記不起一丁點五歲之前的事了,只有幾個模糊不清的片段,是冬天,大雪紛飛,好冷,窄小的屋子裡燒著火,媽媽捂著她的小手,說要給她蒸一碗雞蛋羹,放很多糖。
之後能夠記起來的事,是在孤兒院之後。
為什麼去孤兒院?施潤不知道。
後來被接回施家,施潤問過施為律媽媽去哪了,施為律笑得冷又狠,說死了!
施潤的猜測裡,那就是媽媽死了,所以她才會進孤兒院的。
可身後坐著的這個女人,為什麼長著一張如此熟悉的臉,那種熟悉不是視覺上,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親切感,從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臉時,施潤的心跳就咚咚個不停,渾身不聽使喚,那種激動的感覺,她沒辦法鎮定。
如果媽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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