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話題:“小何,蜜月過得怎麼樣?”
小何笑了笑,聽不出特別大的情緒:“日本女人是真的溫柔。”
“去日本了?你不是想去法國的麼?”
“他想去日本。”
“……”
“其實日本也挺好玩的啊。”
楊梅沉吟道:“嗯,重要的是你要開心。”
過日子嘛,就是圖個開心。這是人生活的終極目標。吃再多的苦,掙再多的錢,不過是為了自己能過得更好。
所以楊梅毅然決然來了北京,她一直以為這樣自己能更開心。
可是,江水這一整天都沒在家。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晚上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響了幾聲被按掉了。
江水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思接什麼電話。
李雲出事了——車速過快,撞上圍欄了。
江水開的車。
他一直以為李雲能躲開,事實卻沒有,她出乎意料地撞傷了。
無論如何,錯在他。
醫院裡的人行色匆匆,明亮的白熾燈、喧鬧的人聲、推車滾輪在地板滑動的聲音……這一切,無疑都增加了江水的緊張感。
他什麼也不懂,分析不出李雲的傷勢到底如何。只記得她額頭上的血,和她酒紅色的頭髮一樣觸目驚心。
直到第二日凌晨,手術終於結束了。
套上無菌服,江水跟著護士進了李雲的重症監護室。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合著眼,頭上纏繞著層層繃帶,心電監護儀在靜謐之中嘀嘀嘀地叫著。
護士瞄一眼儀器,各項指標正常,於是回頭輕聲說一句:“手術很順利,現在生命體徵也穩定。放心吧。”
“謝謝。”江水站在那裡,既不靠近,也不後退,只是那麼看著。
護士看了看他,說:“別待太久了,病人需要安靜。”
江水點點頭,沉默地跟在護士身後。
護士回頭看他,眼含驚訝。往常這樣的家屬在重症監護室總是能待多久待多久,像他這樣看一眼就走出來的,極少。早知如此,讓他在窗外看一眼就可以了,也不用浪費時間套無菌服了。
出了重症監護室,江水在走廊的鐵椅上坐下,手支著額頭,極疲憊的樣子。
護士瞥他一眼,抱著病歷夾走掉。過了半小時,再路過的時候,看見他還保持原來的姿勢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塊沉默的岩石。
她本不該理睬這些,但那樣一個高大的男人孤零零地坐著,讓她忽生同情之心,走到的時候不免多嘴一句:“喂,你回去休息吧,別坐這兒了。”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依舊是淡漠的表情,唯獨雙眼不平靜,像捲起了狂風巨浪。他不是凶神惡煞的長相,但這樣看起來,卻叫人沒來由地害怕。
護士微微縮了縮肩膀,後悔自己多管閒事,頭一扭就快步走開。
江水站起來,再往監護室裡看一眼,轉身離開醫院。
走出醫院門後,他隨便找了個角落蹲下來,手機裡有楊梅的未接來電,他沒回過去,只當眼不見為淨,自欺欺人地按回主頁面。
他給王震等人打電話,告知了李雲的事。
很快,王震他們趕了過來。見到江水的時候,王震腳下停了,等周圍人散光了,才壓著聲音說了一句:“我沒和楊梅說。”
江水點點頭,斷斷續續地道:“她……怎麼樣?”
王震拍拍他的肩:“風輕雲淡的。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我跟你講,這樣才最恐怖。嚇得我接了你電話就出來了。鬆一口氣啊。太壓抑了。現在應該睡了,你還是回去看看。”
江水作別王震,搭了出租回去。
天還未亮,也沒開燈,到處黑黢黢的。
他進門的聲音儘量壓低,關上門,迴轉過身,發現楊梅已經坐起在床頭了。
“吵醒你了?”
楊梅定定看他,片刻,重新躺回去,聲音藏在被子裡,很悶:“睡吧。”
等了等,身邊毫無動靜。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還不睡?你都一晚上沒睡了。”
“我開太快,李雲頭破了。”
楊梅涼涼問:“李雲是誰?”過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自問自答地說:“你剛認識的那個女人?”
江水說:“她現在在醫院。”
楊梅坐直身體,在黑暗中捕捉江水的眼睛:“所以呢?你不睡是因為她還在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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