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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潺潺流下,頃刻間,車廂裡香得人眼睛都要掉淚。
呆了一下,胖子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拉了手剎,擼著袖子面露兇光:“姓江的,不把你搞進醫院,我他媽就不在北京混了!”
陳一沉接到胖子電話的時候,胖子正在醫院。
一個小護士正給胖子塗酒精,疼得他哇哇大叫。陳一沉走過去,在他後頸來了一下:“你個慫貨,還被人搞進醫院了。”
胖子癟著嘴,目光在四周尋找:“姓江的呢?”
“進去了。”陳一沉冷笑著,胖子傻乎乎反問:“進去了?進哪兒了?”
“你說呢。”
進局子了。
陳一沉背後有點勢力,但不輕易動用,江水趕上了,被陳一沉弄進局子,一週以後,才放出來。
紅頭髮去接江水,一見著面,就樂不可支了:“看你這挫樣兒!”
在裡面吃不好睡不好,渾身髒兮兮的,忽見天日了,又有點不習慣。皺著眉看了看天上那輪太陽,刺得急忙眯上眼。
“喂,我聽那小民警說,你差點沒把屋頂掀了?”紅頭髮說,“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和你說了,雲姐想方設法都會把你保出來的。還這麼心急?”
“……”
“那陳一沉是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又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人脈廣著呢,雲姐花了不少力氣打通關係。”
“替我謝謝李雲。”
“這個嘛,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去謝她比較好。”
到了醫院,見到李雲,江水道了聲謝,就什麼都不說了。李雲無聲地看著,忽的就笑了。
“聽說你在裡面還拳打腳踢的,練拳呢?”
江水聽了看向李雲,她似笑非笑的,看不出明顯的情緒。紅頭髮在一邊捏了把汗,他認得李雲這幅模樣,往往是要生氣了,才喜怒不形於色。
於是,他趕忙說點好話:“進去了都害怕,把小白鼠關進黑籠子裡還不停折騰呢,何況是江水這頭壯牛……哈哈哈……”
笑了一陣,發現李雲依舊那副表情,紅頭髮冷不丁背上發毛,尷尬地看了江水一眼,壓著聲音示意說:“傻!快道歉啊!”
江水沒開口,李雲就擺擺手道:“別了,我不愛聽那個。”彷彿無奈般小聲地嘆息,接著問道:“身體還行麼?還能開車麼?”
江水點頭:“能。”
“嗯,這周能跑的話……”李雲說了一半,停了停,銳利的眼看了看江水,“你有話要說?”
“我想請假。”
李雲哼了一聲,被“請假”這兩個字逗樂了。
江水說:“我有急事。”
李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彷彿是審視,再不情願,還是故作寬容地說:“一週內解決,回來還能趕上。”
楊梅已經不在北京了,江水是到了醫院才意識到這一點的。來的時候,她幾乎什麼都沒多帶,走的時候,當然也是一身輕鬆。
江水乘了最早的那一趟航班回了家,卻依舊找不到楊梅。她的手機總是打不通,每次自動掛線了,他的心就多揪了一分。
最後他給李豔打電話。
“喂?”
“楊梅在哪?”
李豔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江水?我猜就是你。你還真是直截了當,連客套都不客套一下。”
“我找不到她,只能找你。”
“哦,你找她幹嘛?你不是呆在北京不願意挪窩麼。”
“……”
“北京比咱們這好啊,月亮都比較圓,是不是?”
“……”
“……”
李豔用力咬咬牙:“聽見我說話沒?”
“聽見了。”
“那你不吱聲?跟你這種悶葫蘆說話真累。”李豔說,“楊梅懷孕了,你知道嗎?”
“……知道。她現在在哪?”
“她回老家了。”李豔笑了笑,覺得這麼說話真快意,“她和她爸媽住一塊,懷孕了嘛,總要有人疼,有人照顧。你說呢?”
“把地址告訴我吧。”
楊梅老家在更偏南的地方,三面環海,白露時節空氣潮溼。除了這潮溼的空氣,整個城市還算舒服,風清水軟好江南。
原來她在這樣的地方生長。
剛鋪設的水泥地,圍著一口渾濁的塘,沿著一路不知名的矮草,穿行於白牆紅瓦之中。這裡經過舊村改造,家家戶戶都是頂天立地的獨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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