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硬了,如果不是肌膚緊貼相傳而來的熱度,楊梅都要以為自己抱著的真的是一根沒有生命的石柱。
楊梅的下巴擱在江水的肩上,她做這個動作有點費力,因為他比她高出許多,她必須踮著腳才能完成。
“你好硬啊……”她說。
江水渾身一震,一言不發地緊了緊拳。靜了半瞬,他終於長吐出一口氣,慢動作回放似的把楊梅摟在他腰腹上的手拿掉。
他的動作不夠堅決,楊梅的手很快又纏上來,這次沒有抱在他的腰上,而是輕柔地貼在他的手臂上,像兩條緊靠在一起的蛇。
江水因為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嘶了一聲。
楊梅很快意識到,江水受傷了。
孫威在江水的小臂上劃出幾道指甲痕,破了皮,滲出血珠子。
楊梅說:“這個孫威,怎麼跟個女人一樣。”
江水把手臂從她手心裡抽出來,欲蓋彌彰地用手掌遮了遮,說:“沒事。”
“什麼沒事,都出血了。夏天容易發炎,你跟我上樓消毒。”
楊梅不管不顧地拉著江水另一隻胳膊,連拖帶拽地弄到樓上去。江水的力氣明明比這個女人大得多,可最後還是跟著楊梅站在她家門前。
江水沉默地看著楊梅取鑰匙,動作迅速地開門。
楊梅已經在玄關換好了鞋,回頭卻見江水仍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外,她平聲道:“進來。”
等江水進來了,楊梅翻了翻鞋櫃,只找出一雙粉色的拖鞋:“將就著穿吧,我也是一個人住。”
楊梅去藥櫃那邊,江水就彎腰換鞋。這雙鞋實在太小,他的腳掌套了一半,就再也套不進去了。
他穿一雙沒有任何花紋的深藍色棉襪,鞋子卻是粉紅色,並且大半個腳掌都在鞋外,看起來十分滑稽。
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樣子有點可笑,最後還是脫了鞋,只穿襪子走進客廳。
楊梅走過來,坐在江水旁邊的沙發上,說:“家裡醫用酒精用完了,用這個也可以的吧。”
她晃了晃手裡的玻璃瓶,江水一看,是瓶還沒開啟過的燒酒。
“可以。”江水說。燒酒同樣有殺菌消毒的作用。
楊梅把燒酒倒出一些在一次性紙杯裡,取出棉籤,蘸溼,眼睛盯著江水的手臂:“過來。”
江水把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楊梅壓身過去,用棉籤小心翼翼地輕觸傷口。
“疼嗎?”她看見棉籤上暈染了鮮紅的血。
“不疼。”
楊梅頓了一下,抬頭看他一眼:“疼就說,別忍著。”
江水聽了無聲地笑了一下,說:“真的不疼。你這樣我怎麼可能疼。”
“我哪樣?”
江水從棉籤包裡取出新的棉籤,三根,一起浸到燒酒裡,拎起來,棉籤溼漉漉的,還往下滴著液體。
他把棉籤在紙杯沿颳了刮,蹭掉多餘的液體,用力地按壓在傷口上,然後毫不惜力地來回塗擦。
楊梅不禁看他一眼,江水面無表情。
楊梅從沙發裡起身,邊走邊說:“想喝點什麼?我給你拿。”
江水把紅彤彤的棉籤扔進垃圾桶裡:“隨便。”
楊梅腳步未停,自作主張地拿了兩罐啤酒。
江水一看,說:“我還要開車。”
楊梅:“不開不就得了。”
“不開我怎麼回家。”
“不回家不就得了。”
說話聲戛然而止。客廳裡靜悄悄,只能聽見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
楊梅自然而然地拉掉拉壞,大口喝了一口,朝江水那罐努了努下巴。江水沒動,楊梅拿起那罐啤酒就拋進江水懷裡。
都過去這麼久了,楊梅還不忘揶揄他:“喝吧,比農夫山泉好喝多了。”
江水單手握著那罐啤酒,大拇指有意無意地摩著啤酒罐。他看著楊梅,楊梅也看著他,沒有出聲,只用眼神交流。
那雙美目閃著光,藏著一絲狡黠,還帶著濃濃的挑釁。
江水再無遲疑,食指輕快地拉開拉壞,仰脖喝啤酒。一罐啤酒,他沒有任何停歇,一口氣就幹掉了。
他喝得急,金黃的酒液從嘴角漏出,順著他黝黑的脖頸,繞過滾動的喉結,一路向下,最後不知滲透進哪個角落。
他捏扁了那隻罐子,準確地投入垃圾桶裡,不經意側頭,發現楊梅與他近在咫尺。
楊梅半個身子都壓在沙發扶手上,仰著頭盯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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