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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好痛,痛得一動也不能動,似乎連心臟跳動,都牽扯到傷口……
“筱筱……筱筱……”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
不過不是喊她的名字,又是那個該死的蘇筱筱!
費力的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線讓眼前有些模糊。
杜雨青眼前影影綽綽,等她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看到眼前一個蓬頭垢面的人。
“鬼呀!”很想大叫一聲,然後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同學和她開的玩笑而已。
但是杜雨青的聲音很低微,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只留下疼痛的屁股。
“筱筱,哥哥在這裡,不要怕……”蓬頭垢面的男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低低的說道。
“哥哥?”杜雨青不能動,一動屁股就裂開的疼。
他是蘇齊歡?
想起昨天杜雪對她說的大概情況,她確定眼前是蘇齊歡。
原來……那個暴君還留了她“哥哥”活口。
“娘,筱筱醒了……娘,過來看看筱筱……”蘇齊歡扭頭,對身後的一個眼神空洞的老婦人說道。
短短几日時間,將軍府溫柔端莊的將軍夫人,蒼老成這樣。
當日看見那些殺戮,看見自己疼愛的親人一個個死在王上的劍下,將軍夫人立刻就變成了這幅模樣,痴痴傻傻,空洞的眼沒有悲喜。
杜雨青只能用趴著的姿勢,被杖責的身體動也不能動,她看著那個老夫人被自稱她“哥哥”的人拉過來,費力的抬臉,看見老婦人的痴傻的表情。
“筱筱?”荀玉琴顫顫的伸手,摸著小女兒的臉,空蕩蕩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焦點。
杜雨青看著老夫人突然流淚的眼睛,不覺難受起來。
她從小到大,都見不得受苦的人。在路邊看見乞丐,都會覺得很難受,她總覺得,生命應該是美好而瑰麗的……
就像她和她的小夥伴們那樣,生命是充滿朝氣和無限希望的。
可是在這裡,只要杜御熙輕輕的一張嘴,甚至不用張嘴,一個眼神,就可以帶走無數鮮活的生命。
人命輕賤到連一根野草都不如!
天色暗了下來,不過昏暗的天牢裡,就是白天,也要插著火把,掛著宮燈。
杜雨青和這個有些痴傻的“娘”母女相認,她也不知道應該和“親人”說些什麼,但是多瞭解這裡的情況總沒錯。
天牢外,夜色闌珊,外面突然傳來齊刷刷的叩拜山呼聲:“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杜雨青聽到這山呼海拜,嘴角一抽,當即連表情都僵硬了。
19。第19章 害怕
明黃色的宮紗燈開路,緩緩走來一行人。
杜御熙走到牢前,狹長的星眸定定的看著牢獄裡的三個人。
蘇齊歡本能的護在小妹和娘前面,一雙眼裡盡是森冷的恨意。
杜雨青的姿勢已經改成趴在“娘”的膝上,她屁股劇痛,動一下都很難,只能從側面感覺到威迫的氣息。
而將軍夫人,原本輕輕撫著杜雨青的頭髮,此刻手指緊張的抓住她的髮絲,另一隻輕輕撫著她腰部的手,更是嵌入了杜雨青的肌膚裡,渾身都顫抖起來。
可以看出,已經頭腦混沌的將軍夫人對王的到來,是多麼的害怕。
杜雨青疼的抽氣,腰臀本來就受了傷,現在被她“娘”這麼一抓,登時冷汗迭出,可又不敢喊出聲,只得咬著牙挺著。
杜御熙靜靜的站著沒動,也沒有說話,山呼海拜之後,天牢裡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敢大口的出氣,關押在此處的犯人,個個都曾經威懾一方,兇殘無比,隨便提出一個人的名字,都能止小兒夜哭。
只是如今,火把和高懸的燈籠,暗淡的光芒投射在縮在牢獄的犯人身上,一個個對杜御熙敬若鬼神,看上去可悲又可憐。
只有蘇齊歡,被折磨成這樣,還能與杜御熙對視。
虎父無犬子,將軍的兒子,傲骨錚錚,幾天的酷刑和施壓,還沒有讓他失去心智。
相比身體的順從,杜御熙更喜歡操控人心。
不過才幾天而已,蘇齊歡不會堅持太久,就會變的和那群目光呆滯怯弱的犯人一樣……
杜雨青聽到開啟牢門的聲音,發覺荀玉琴顫抖的更厲害,很顯然,將軍夫人不知道被杜御熙用什麼手段,已經淪落到,看見杜御熙,就會嚇的想找個地方鑽進去躲起來的程度。
“齊歡,這兩天感覺還好吧?”溫和的聲音,悅耳動聽,杜御熙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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