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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可能?”蘭香道,“二爺臨走時不是在姑娘房裡過的?”
“可是……”霎時間繡心心亂如麻,她的腦子亂亂的,心也亂亂的。整個東院也因這個似是而非的訊息沸騰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陳御醫終是來了。端懿、老夫人、安陽等人圍了一圈兒,盯著陳御醫的擱在繡心手腕上的手,屏息以待。就連簾子裡頭的繡心都止不住緊張地握緊了被褥。若是真有了,可怎麼辦?自己這就要當娘了?
良久之後,陳御醫摸著那把山羊鬍子道,“二夫人並非有喜,實是因了寒氣入體,腸胃不暢所致的嘔吐,我開幾劑調理腸胃,祛風驅寒的藥便是了,並無大礙。”
眾人聽了難掩失望,特別是端懿,臉上的失望之情掩都掩蓋不住。安陽則是暗地裡勾起了嘴角,但轉瞬間便堆起一臉遺憾的模樣對端懿道,“老祖宗,妹妹還年輕,總能誕下子嗣的。”
端懿點了點頭,握著繡心的手道,“你既病了,便好生養病。只是甫生膝下單薄,你還得好生調養身體為我們王家開枝散葉才是啊。”
繡心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心性兒,還真沒想到這一層,此刻見這樣多人圍著自己,頓時覺得有些窘迫,過了好半晌才道,“祖母,我曉得的。”
端懿也是真心疼愛繡心,握著繡心的手道,“如今天氣漸漸涼了,要曉得保重身體,我瞧你近來亦瘦了不少,平日裡若是要那些個補品儘管同我說,我讓膳房裡的人同你做。”
“多謝祖母。”
王老夫人亦道,“你既病了便好生養病,不過再過一月便是婦朝會了,你也得加緊準備著。畢竟你現下是我王家的媳婦。” 婦朝會是一年一度的盛會,由皇后主持,京城內三品以上的婦人皆可參加,屆時婦人們還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諸如繡品、書法、詩詞、畫作、等。最後由皇后選出最優者。
對於這婦朝會,繡心是如雷貫耳,只因每年母親都要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參會。其實,說是婦朝會,不如說是這些貴婦們爭奇鬥豔的賽場。
“知道了,母親。”繡心應道。
繡心這次病得輕,吃下了幾劑藥病便全好了。端懿又緊著送了好些補品過來,人參燕窩雪蓮等物輪番地送過來,吃得繡心臉都圓了好幾圈。過了幾日,王甫生有信來,上頭簡簡單單一句話,甚思汝,可安否?
繡心提筆回信:一切安好,甚念。
最後這甚念二字是蘭香瞧了之後硬要繡心加上去的。
不過,病好之後,繡心的日子可沒那樣怯意了。老夫人次日便將繡心喚到西院去,琴棋書畫一樣樣地問過去,卻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王老夫人看著繡心圓潤起來的臉蛋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丫頭,容貌不出眾,家世不出眾,才華不出眾,也不知端懿和甫生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難不成是瞧上了她的呆?老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繡心,心想,雖則樣樣不出眾,但好歹行為禮儀上沒有什麼差錯。不過,她好歹是崔家的嫡女,若是連這點子本事都沒有,崔家的育女之道便值得懷疑了。
“這婦朝會,也不過是皇后尋個由頭把大家召集起來圖個樂子罷了,但名次雖不重要,卻也不能丟了王家的臉面。”王老夫人頓了頓又道,“可你卻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到時可怎麼辦?”
繡心猶豫半晌才道,“母親,或許我能畫上一畫。”
老夫人哦了一聲,“果真?”
繡心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拿起筆隨手畫了一幅水墨山水圖。王老夫人細細看過之後,臉上的表情終是鬆動了些,“還有些意思,不過筆觸略顯粗糙,還得多加改善。”頓了頓又道,“這些日子你需得勤加揣摩,我房內有我朝大家崔鴻真的畫作,待會兒我讓人將畫拿來給你瞧瞧。”
王老夫人頓了頓咦了一聲,“這崔鴻真可是你叔父?”
繡心恭敬地應道,“回母親,正是。”
王老夫人點了點頭,“你便好生學著,我每日都要瞧見你的一幅畫,知道麼?”
“是。”繡心面上恭敬,心內卻在咆哮,一日一幅畫?手都得畫斷了。
這日,繡心前去西院交今日的功課,才剛進門便聽得王老夫人驚歎一聲,“什麼?竟有這種事?”
繡心進得門來,問了一句,“發生了何事?”
安陽亦在,便同繡心道,“啵�荼┞也牌劍��迓業腦艨芎吐業橙次淳〕�S幸壞潮┟癲恢�雍未Φ彌��綞�納矸藎���チ死賜�殘∈濉!�
“什麼?”繡心一顆心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