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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怡心似乎真是遭了風寒,近日來竟然足不出戶,就連怡心房裡的丫鬟婆子都甚少見出來走動。崔怡心那個小院子整日靜悄悄的,著實令人生疑。繡心找蘭香旁敲側擊打聽過幾次,蘭香亦是顧左右而言他。繡心倒也沒多想,正日間看看話本子,發發呆,和蘭香說幾句閒話,一日也就過去了。
倒是蘭香看著繡心今日沒精打采,就連最喜歡的桂花糕都少食了些,便趁著四處無人時開口問道,“姑娘最近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繡心嘆了口氣,“也沒甚麼,只是覺著心煩意亂。”
蘭香抿嘴笑著推了推繡心的肩膀,“姑娘你怕是思春了吧?”
繡心輕打了蘭香一下,笑道,“蘭香,你近日可是越發大膽了,竟敢拿我打趣兒,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蘭香忙跑開連連求饒,“姑娘我再不敢啦,姑娘且饒了我這一遭罷。”
話說回來,雖說江氏那訊息封得死死的,絲毫不敢讓繡心知道一絲半點,但還是防不住有人說漏了嘴。這頭一個就是繡心的乳母,趙婆子。
趙婆子雖是繡心的乳母,奶了繡心幾年,但是繡心一貫不愛與她親近。趙婆子在小院子裡仗著年紀長,又奶過繡心,除了蘭香之外,其他人等一概不放在眼裡。這一日趙氏與人賭輸了幾個錢,回府之時,看門的小丫頭丹香卻早已落了鎖。趙婆子登時大怒,在門口罵道,“作死的小蹄子,老婆子我還未回來就把鎖落了,沒長眼睛的東西。”
丹香忍著氣把門開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都這樣完了還未回來,誰特意給你留門兒啊,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原本趙婆子見丹香來開了門也不打算再追究,聽得丹香這一句話,連著輸了錢的怒氣一齊發了出來,“你個下賤東西,我不是主子,你個三等丫頭就更不是主子了。怎麼的了,就連我們主子在外頭都受了委屈沒處說,你一個小丫頭還真想翻了天了!”
趙婆子嗓門原本就大,加之又是在夜裡,聲音傳得更遠,就連在竹林子裡小酌的繡心都聽到了,放下手裡的點心,幾步走到趙婆子面前問道,“我受了什麼委屈沒處說?”
趙婆子見著繡心,登時嚇得面無人色,跪在地上掌了兩下嘴,“姑娘,我是隨便亂說的,姑娘可別當真。”
繡心聯想到這些日子的種種怪異,心底便曉得是有大事發生了,便厲聲問道,“到底什麼事?還不快說!”
趙婆子哭訴道,“姑娘,我是真不能說啊。”
繡心心內雖然沒個心計,但治理下人的威嚴還是在的,當下便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日裡偷奸耍滑賭博耍錢,我諒你奶過我,年紀又大了,並不同你計較,只是你這回將事情告訴了我,你之前的錯兒我便放了,你若不告訴我,我便稟了母親,逐你出去!”
趙婆子當下被嚇得面如土色,連連道,“姑娘,我說,我說,只是姑娘切莫告訴夫人這話是我說的,若是被夫人曉得了,可沒我的好果子吃。”
繡心道,“你且說來。”
☆、第9章 誤會
第九章誤會
“那日主子們去正覺寺上香時,二姑娘不慎跌下了後山的山坡,不知怎的,竟遇上了孫家的二爺。二姑娘受了傷,孫家二爺便……”
“便什麼?”繡心問。
“便背了二姑娘上來,這事兒在眾目睽睽之下,許多人都見了,如今傳得越發廣了,皆知道孫家的二爺救了我們家二姑娘。”
原是如此,怪道最近幾日人人都怪怪的,原來是出了這等事。想來也奇怪,這怡心向來謹慎怎麼會跌下後山,跌入後山也就罷了,還偏就遇上了孫家二爺,這事怎麼想怎麼都透著蹊蹺。那日雨心說要去後山玩,怡心向來不怎麼親近這個妹妹,更不會慣著她,怎麼那回子居然輕易答應了?這也是一樁古怪。
“好啊,你們都知道了,就只瞞著我了?”
蘭香道,“我們是怕姑娘傷心,所以……”蘭香見繡心面色變換,以為她是傷心過度,寬慰道,“姑娘切莫傷心,出了這種事損的是二姑娘的體面,孫二爺哪裡就能甘心娶了她呢?”
繡心搖搖頭,“我不傷心。”
蘭香見狀,更以為是繡心說的反話了,更加擔心,命了小丫頭去稟告二夫人。不一會兒,江氏便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見著繡心託著腮對著鏡子發呆,連呼幾聲,“我的兒啊。”
繡心道,“母親,你哭什麼?這第一,我還未與那孫家二爺訂婚,如今這樁婚事黃了,我們也沒甚麼損失,再則,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