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
站在堂下的王甫生垂首,低聲道,“至此,沒無一事不如了祖母心願,孫兒如今只有這一個心願,我,要接回繡心。”
端懿低低嘆了口氣,“那丫頭就對你那樣重要?”
“她,是孫兒的命。”
端懿身子微微一震,緩聲道,“你焉知那姑娘願意隨你回來?就算她願意隨你回來,你可想好怎麼安置她?甫生,你別忘了,如今你已有了正妻,她回來也只能是妾。”
王甫生抬起頭,目光灼灼,“祖母,你莫忘了,我還可以休妻。”
“你!”端懿怒不可遏,“你大膽!”
王甫生臉色未變,“如今的孫兒顧不了那麼多。”
端懿攥緊了手掌,“你大了,祖母管不了你了,可是你莫忘了,玉瀾可是謝家家主的嫡女,不是你能說休棄就休棄的人。”
“那繡心呢?”王甫生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眼底含著難以掩藏的痛苦,“那繡心呢?繡心何其無辜,那時候,她的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
端懿的喉嚨口彷彿被誰扼住了一般,“甫生……”
王甫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拱手道,“祖母,孫兒逾距了,孫兒告退。”
回至東院正房,一推開門便見著拿著一本書坐在書案前讀書的謝玉瀾。謝家女名不虛傳,蕙質蘭心,才華滿腹,氣質如空谷幽蘭。她什麼也不做,只需靜靜地坐在那裡,便獨成一幅畫兒。
見到王甫生推門進來,謝玉瀾將書擱下,站起身微笑著迎了上去,“夫君。”
王甫生對著她艱難地勾了勾唇角,“玉瀾,還未歇息?”
謝玉瀾微笑著道,“夫君你還未歸,玉瀾怎能獨自歇息?夫君可要飲茶?”說著,謝玉瀾便替王甫生斟了一杯茶,雙手端著遞到王甫生面前。
謝家女一言一行,實在讓人無可挑剔。
可是,這樣的謝玉瀾,卻讓人覺得虛假,無比虛假,就像一個假人,按著既定的套路在演戲。
王甫生接過她手中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我要去一趟郴州。”
謝玉瀾表情未變,只是雲淡風輕地哦了一聲,“夫君要接回繡心妹妹了?”
王甫生抬起頭,掃視了她一眼,“玉瀾真是冰雪聰明之人。”
謝玉瀾的臉上浮起一個虛幻的笑,“是麼?那夫君既準備接回妹妹,那麼玉瀾恐怕要功成身退了。”
王甫生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才道,“委屈你了。”
謝玉瀾輕輕哼了一聲,“我不過是爹爹與你之間聯合的籌碼罷了,如今大事已成,我自然該功成身退,談何委屈?”
王甫生道,“你準備如何?”
謝玉瀾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茶杯,碧綠色的茶水在杯中微微起浮,“自然是回我的水月庵,我原本就屬於那裡。”
自成婚之後,謝玉瀾與王甫生表面恩愛有加,相敬如賓,而事實上,兩人從大婚之日起便是謝玉瀾獨自睡在床上,王甫生和衣臥在矮榻上。這是一場,兩人都不願不想的聯姻。謝玉瀾這般冰雪聰明的女子,從大婚的第一天開始便知道,她與王甫生的這一場婚姻,會隨著王權的落定而分崩離析。
七日之後,郴州。
如今這時節,已是春末夏初。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繡心的衣裳已經穿得很是單薄了,至了午後仍是覺得有些熱。午睡時,翠香便在旁打扇。
繡心照例歇了一個時辰,翠香見繡心醒了,忙衝外頭喊了一句,“蘭香,姑娘醒了。”
蘭香用托盤端了一碗雪耳紅棗羹進來,“姑娘可要用些雪耳紅棗羹?”
繡心驀然睜開眼,忽覺眼前射入一道迷濛的光,那光亮是模糊的,但是卻那樣明亮,讓繡心驚喜得喊了一聲,“光,蘭香!蘭香我能瞧見一絲光了!”
蘭香聞言亦是喜上眉梢,“真的?我這便去著人叫馮御醫來瞧!”
馮御醫細細替繡心瞧過之後,喜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姑娘的眼疾能見著光亮,相信不日便能復明了,只是姑娘久未見光,眼睛之上最好要覆一層白紗,以免光線太強,上了眼眸。”
“嗯,我曉得了。”繡心喜不自勝,對著馮御醫拜倒下去,“繡心多謝馮大人救治之恩。”
馮遠征忙扶著繡心,“老夫哪裡受得起姑娘這樣大的禮,姑娘快請起來罷。只要姑娘能復明,便不枉老夫千里迢迢趕至郴州,如今算是功德圓滿了。”
繡心聽馮遠征說話有異,疑惑地問道,“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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