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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桌上擺著的那一排金針,卻怎麼看起來那麼的尖銳。
“什麼事?”薛明揚在桌邊坐下,視線落在金針上有些移不開:“這麼晚了,你這是做什麼?”
“幫相公治病啊。”楚靈風理所應當的道:“那日我給相公把脈,覺得你脈象很虛,似是身體不好,所以我想給相公好好的檢查一下,然後用針灸替你調理身體。”
薛明揚看著楚靈風一本正經的樣子,加上桌上一堆的東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楚靈風似乎是認真的,這幾日他也聽說了她為老太太治病的事情,似乎她的醫術真的不錯,不是開玩笑說說的。
沉默半響,薛明揚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可我不知道相公有什麼理由會不同意。”楚靈風誠懇道:“你我既然是夫妻,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體。雖然我在之前也聽過一些,也不知真假,但是相公還年輕,我對自己的醫術又足夠自信,所以,無論是什麼問題,都是可以治好的。”
楚靈風作為一個隱藏屬性的大夫,對待病人的時候一貫像春天一般的溫暖,因此說這話的時候,怎麼看也找不到半點虛假。
薛明揚聽完楚靈風的話,看著她半響,緩緩的道:“你知道我身體不好,也聽過一些流言,那麼……是不是也聽說過,我身患隱疾,不能人道。”
這話在新婚夫妻間說出來實在尷尬,這要是換在以前,薛明揚是萬萬不會在一個姑娘家面前說出來的。當然,這要是換做一般的姑娘家,這會兒臉肯定也羞得通紅了。
不過楚靈風是學醫的,醫者父母心,對男女的界限要少了許多,因此當薛明揚說出不能人道幾個字的時候,她神色十分自若,彷彿薛明揚說的是偶感風寒一樣的,半點不值得大驚小怪。
“我是聽過這樣的傳言。”楚靈風道:“但是傳言未必可信,所以,其實我想像相公求證一下,是真的還是假的。”
楚靈風睜著雙大眼睛,十分純良的看著薛明揚,叫他即使臉皮夠厚一時也有些不自在。
半響,薛明揚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上身傾過來些靠的更近:“是真的,還是假的,娘子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陌生的男性氣息落在耳邊,有些灼熱,楚靈風的臉一紅,心跳忍不住的亂了幾拍,但是隨即,將有些涼意的手搭在他耳後,輕輕捏了捏他還未全乾的頭髮,輕聲的道:“頭髮略有些枯黃,相公這身體,是要好好地調理調理了。”
她不知道關於薛明揚身體的那些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有一點肯定做不了假。
薛明揚的日子過得苦,即便現在不苦,以前也苦。即便生活上不苦,心裡也苦。
若是不然,一個偌大家族的長子長孫,何至於在府中半點威望也無。何至於被人如此議論卻一笑了之。
淡定豁達向來都不是天生的,而是被生生磨礪出來的。
楚靈風雖然也無母親照顧,但在楚家只是個無關痛癢的女兒,多一個人多一口飯多一份嫁妝罷了,就算是有人看不順眼,也不會太過計較。
而薛明揚不同,他的身份對某些人來說,註定了是一塊巨大的攔路石,不能被忽略,只能被除去。
☆、第三十五章 相公來躺下
楚靈風這一句話,叫薛明揚所有接下來的動作,都做不下去了。
他本來覺得今晚這氣氛,應該是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看著楚靈風驚慌失措的,但這句話,實在是太過溫和。在這黑暗的涼夜裡,叫他有一種錯覺,彷彿面前這個觸手可及的女子,真的是他可以攜手一生的妻子。
薛明揚和楚靈風一樣,在偌大的薛府,除了自己的母親,從未得到過什麼溫暖,而因為他是個男孩子,母親的教導一貫是以嚴厲為主,就算是心疼,也大多被掩飾了。
特別是長大之後,薛明揚恍惚間覺得,自己還從來,從來沒有聽人這麼柔和的耳邊說起,擔心他的身體的話。
短暫的愣了愣,薛明揚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在楚靈風看不見的角度飛快的調整了一下心情,臉上又露出那種公子哥的笑容:“娘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這身體是從孃胎裡帶來的弱症,只怕,不是那麼容易能治好的。”
“調理自然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楚靈風道:“但時日長了,一定有效果的。以後我總是跟在相公身邊的,這事情,就交給我吧。”
薛明揚不置可否的沉默了片刻,垂首道:“靈風,其實,你嫁給我,委屈你了。”
楚靈風眨了眨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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