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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懷孕了,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掉,什麼不捨得之類的理由,我是不會相信的。這從歷祭祀的性格就能看出來,您可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現在不是,以前也不會是。”
歷秋的眉心跳了跳,沒有說話。
“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還可以說是形勢所逼。為了躲避仇家或者是為了有所圖求?”楚靈風皺起了眉頭:“但生下一個不想要的孩子,又是為什麼?”
歷秋垂下眼眸不去看楚靈風,她從未後悔,今日,卻難以剋制的有些心虛。
楚靈風覺得自己卡住了,前面的一切都是可以說的通的,而後面的。卻少了一個可以叫人信服的理由。
歷秋抬起臉來,臉上無波無浪,平靜的道:“可能是我那時還沒有現在這麼狠,也可能,女人懷了身孕後,總會多愁善感一點。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你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可以不叫我一聲娘。可以不認我,這對我們都好。但是,你不能否認這一點。”
而只要楚靈風承認了這一點。那也就是承認了這個母親,她就不能做逼歷秋上絕路的事情。天理不容。
但楚靈風搖了搖頭:“我不相信。雖然我不能解釋,但我絕不相信……”
她的愛恨其實非常簡單,愛一個人的時候。對一個人有好感的時候,便會把一切都往好的地方想。無論對方做了什麼。都覺得她是有苦衷的,她的初衷是好的,她是迫不得已。
而恨一個人,便恰恰相反。那人做的一切,便都是有預謀有目的的。壞事自然是壞事,好事。也另有隱情。
此時的楚靈風就是這樣,她絕對不相信歷秋因為某個原因被逼嫁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還會為他生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不是愛的結晶,而是屈辱的見證。
楚靈風覺得自己有些混亂,這些年在楚家和各方周旋,在薛家插進那麼多紛雜的勢力中,都沒有那麼混亂過。
伸手扶了扶額頭,忍了忍突忽其來的頭痛,楚靈風吸了口氣道:“總之,無論是愛也好,恨也罷,我的要求還是一樣。三天時間,替我相公解毒,否則的話,就讓你兒子陪葬。祭祀大人,你不要妄想對我們下手或者把我們困在這裡,什麼狼堡有沙漠之神庇佑,不受外人打擾的神話,你騙騙別人也就行了,在我這裡,一點也不好用。”
楚宏亮是個性子大大咧咧的人,雖然不笨,但是並不冷靜,有些暴躁,不適合勾心鬥角。這時候,楚靈風突然有些慶幸,估計自己不僅僅是樣貌像歷秋,性格脾氣也像歷秋。要不然的話,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此時,她也完全能夠理解楚宏亮對自己的態度了。歷秋這樣的性格,對楚宏亮又全無情誼,就算是萬不得已委身下嫁,又能給什麼好臉色,何況,她還有個比自己大五六歲的兄長,也就是說,嫁給楚宏亮之前,她便已經成婚。
娶一個並非完璧的女人,對楚宏亮來說,就更是一根刺了。哪怕一時迷了心竅,時日久了,也自然淡了。更何況歷秋這樣子,再是逼不得已,也不像是個會曲意逢迎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楚靈風突然覺得楚宏亮相比而言,還是個挺合格的父親。雖然他沒有關注過自己,但至少也沒有太過虧待,吃喝還是有的,丫鬟也是有的,跟府裡其他的小姐相比,乍一看也沒什麼不同。
楚靈風說完,再不去管歷秋是什麼神情,徑自起身出去。
門吱呀一聲開啟,門口的三個人都看了過來,面色各異。
利大娘愣了愣後,急匆匆的走進了房間,由始至終她擔心的,只有歷秋一個人罷了。
而薛明揚猶豫了下,也低聲道:“怎麼樣?”
楚靈風搖了搖頭:“回去說。”
她猜出來的,沒猜出來的,自然都不會瞞著薛明揚和容若。而給歷秋的三天時間,同時,也是給自己的。
那畢竟是過去了近十年的事情,她除了猜測,沒有其他任何的證據,他們也沒有人曾親臨現場,所以一時間想不周全也是正常。但她相信只要有個一個開頭,就一定可以順著這條線將事情整理清楚,只是差一點什麼,只差一點,就可以將整件事情聯絡起來,解釋的通透合理。
雖然她知道,真相解開,她將面對的一定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但寧可痛的乾淨徹底,她也不願意被矇在鼓裡。
薛明揚和容若現在最擔心的,都是楚靈風的心情,於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也不敢多話,跟著便一起回了房。
為了說話方便,去了還是容若的房間,關上了門,幾個手下在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