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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知道的知道二夫人這是被貶了做姨太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得了老爺的賞呢。
其實這小廝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於珊娜正忙著指手畫腳的使喚人,根本就沒聽見他說的是什麼,但是她也有些疑心生暗鬼,自覺自己糟了這難,肯定一個府裡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因此見著有小廝竊竊私語便一陣惱火,兩步衝過去將人一推:“你說什麼呢,不好好幹活。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小廝也是個倔脾氣,以為自己說的話便聽見了,反正已經得罪了於珊娜,也不怕撕破臉,抬了抬脖子道:“我又沒說錯,八姨太,您做慣了夫人,沒在小院子裡住過。可能也不太知道,院子裡的姨太太對咱們可客氣。您要還是這樣的脾氣,那可不行。”
薛朗已經有七個姨太太了。於珊娜沒有從中間插一腿的說法,只能按順序往後排,因此小廝這一聲八姨太叫的還真不錯。
但於珊娜哪裡能忍受這個,就算小廝是實話實說。在她看看來,也是一場天大的侮辱,當下便抓了個什麼東西在手,要將這小廝打死。
於珊娜一時氣頭上也沒想太多,當然她也未必真的能將人打死,但是做夫人時高高在上。是眾人捧的,如今一落千丈,不說眾人踩,那也自然會有人落井下石。自然的,不但被人拉開了,而且這事情迅速傳遍了薛家。將她的惡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薛明盛今日接了急報去了和善堂,回來的時候便聽說了母親大鬧一場的事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臉色黑的都已經趕得上鍋底了。
聽完小廝的轉述,薛明盛煩躁的在屋裡轉了一圈,其實不想理這事情,但是想想自己母親那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還是忍著氣出了院子。
如今薛府裡唯一可以勸母親的人,也只有自己了,也只有自己說話於珊娜相信他是為了他們的利益考慮,旁人無論說什麼,都會被認為是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
姨太太的住所和太太果然完全不能比,薛明盛按著小廝的指引到了於珊娜搬去的場所時,自己都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其實薛朗已經很夠意思了,因為知道於珊娜平日在府裡傲慢慣了,看起來挺受人尊敬,但是不可能和哪個姨太太有真正的交情,因此並沒有讓她和誰合住,而是單獨住了一個小院子。當然,薛朗還有個想法,他知道於珊娜若是和別的姨太太合住,那不用三天一定能打起來,他實在是不想再為這個煩心。
雖然是獨門獨院,和於珊娜住慣了的院子卻是完全不同的,整體面積只有原先的四分之一大,院子不敞亮就別提了,屋子也少,屋子裡的擺設一應,都要降下不少檔次。
從二夫人成為八姨太,一應的待遇都有減少,從每日的飯菜到每月的銀子,到丫鬟小廝的人數,看著冷冷清清的小院子,薛明盛有種很心酸的感覺,隨即,湧上對薛明揚的恨。
他一輩子被薛朗責罵的次數都沒有這幾日加起來多,若不是薛明揚,他永遠是薛朗心中最好的兒子。若不是薛明揚,養尊處優這麼多年的母親,又怎麼會人到中年,要受這份罪和屈辱。
薛明盛在門口站了站,大步的走進去,連在院子裡碰到丫頭向他行禮也當做沒看見一般。
於珊娜已經鬧了一場,這會兒正在房間裡生氣。說起來可悲,以前她心裡不痛快,可以找薛朗埋怨撒嬌,可以將姨太太們喊來敲打敲打立立規矩,可如今,除了一個人生氣,再也沒有其他的可以做了。人走茶涼,大宅門裡就是這麼現實,管你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再上位,現在下來就是下來,可沒人會去唸什麼舊情。
薛明盛剛一堆房門,就看見迎面砸來一個茶壺,還有於珊娜的一句滾出去。
薛明盛忙一偏腦袋,茶壺砸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了幾圈,他咳了下:“娘,是我。”
看見是自己的兒子,於珊娜的心情才總算是好一點。不過立刻心中委屈就湧了上來,上前拉住薛明盛道:“明盛,你這大半天去哪裡了?你看見沒有,你爹為了夏美雪那個死人,把娘趕到了這破院子裡,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薛明盛拉著於珊娜在椅子上坐下,安慰道:“娘,您別擔心,這裡住不了多長時間,我一定會讓你再搬回去的。您先消消氣,別和下人一般見識。”
“不消氣又如何。”於珊娜抱怨道:“原以為夏美雪死了,老爺就能更看重咱們母子了,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誰知道活著的時候不上心,如今人沒了又擺個痴情的架勢,也不知道擺給誰看,隨便找找不就行了,還認真起來了。明盛,那人做事可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