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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行。”

“怎麼不行？我都已經想好了，你穿個圍裙。捧著一個蛋糕對著鏡頭笑，多接地氣。”夏竹是個考慮十分周全的人，既然這個選題是她策劃的，她就要考慮到每一個細節。

“夏竹姐，你就別損我了，我光想象那個畫面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絕對不行。我要是露臉了。還不嚇倒一片？本來銷量就不樂觀了，到時候說不定一本都賣不出去。”

“我發現章媛對你的評價非常中肯，”夏竹認真地看著她。“你這個人自卑到了極點，任何一個女人都是愛美的，特別是你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兒，怎麼會對自己的相貌自卑到這個地步？我見過不少女人長得不知道比你醜多少倍。還成天樂呵呵地搔首弄姿，你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不肯上自己書的封面啦？”

“我本來就不是以外貌取勝，我靠的是智慧。”季青凌乾笑兩聲，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好看，這一點她始終認為這是自知之明。而不是自卑，畢竟要讓一個被人嘲笑鄙視容貌了幾十年的人相信自己其實是個美人兒，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錯不錯。你雖然自卑，但還有最起碼的幽默感。”夏竹撇撇嘴。“年輕人還是要自信一些好，你這個年紀就是該多一些衝勁兒，要有不管不顧的氣勢，我之前幫幾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小朋友做策劃，雖然他們的才華未必比得上你，但是都比你自信，敢闖敢拼，才不枉熱血青春，別成天老氣橫秋的，我看你今後還是少和章媛顧梅泉她們喝茶彈琴，把身上的銳氣都給消磨掉了。”

季青凌無語，她現在外表是隻有二十四五，但是她的內心已經是三四十歲的婦人了啊，絲毫不比章媛她們年輕，這才是她能和她們聊得來的真正原因，要讓她像個年輕人一樣毛毛躁躁衝動地往前闖，她還真做不到。

對於夏竹說的那些話，季青凌是不以為然的，因為她一直沒有真實感，夏竹不過就吃了她做的幾個小點心，怎麼可能就要她出書呢？這也太兒戲了。

原本和章媛一起出書就讓她覺得很玄幻了，自己再單獨出一本書更讓她覺得是在做夢，所以只當夏竹是在說笑，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和章媛合寫那本關於美食的心靈雞湯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夏竹隔三差五的奪命連環call很快就讓她從極度虛榮中清醒，她這才知道做一個作家有多麼不容易，當然她委實算不得什麼作家。

季青凌一邊抱怨著，一邊將舒芙蕾取出烤箱，一旁的傅梓君早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卻被她手疾眼快地一把拍掉，“我還沒有擺盤拍照。”

“等你拍好照，黃花菜都涼了，舒芙蕾也塌了！”傅梓君不滿道。

自從夏竹那天說完，就真的找了幾個攝影師遠端指導她，她啃了幾本攝影書籍後，每天就和交作業一樣把一日三餐外加點心拍成照片傳給他們，他們再提出需要改進的意見，一段時間下來，她拍的照片的確有了長足的進步，美食網上的點選率也蹭蹭地往上漲，弄得本身就為了網站事務忙碌的齊力也鬧著要學，現在也跟在季青凌後頭，找那幾位攝影師交流美食拍攝的經驗。

原本傅梓君對這一切都是持無所謂，甚至是支援的態度，就連她那臺十幾萬的相機也是他送給她的禮物，可她成天把相機放在廚房，做菜要拍，做好也要拍，左對焦，右對焦，東調角度，西調角度，沒完沒了，吃頓飯都要等她先拍完照，她不累他都嫌累。

“急什麼？”她白了他一眼，“就等不了這麼一分鐘？算了，這個賣相不夠好的先給你。”

“唉，大作家果然有架子。”傅梓君酸溜溜地說，“我這個閒人在家裡真是沒地位了。”

“我的書還沒影子呢，你就說這種話，真要是出版了，你是不是要喊我一聲‘大文豪’？”季青凌放下相機，覺得自己現在的攝影水平簡直是突飛猛進，經過擺盤調光呈現出來的甜點，絕對比實物更加誘人，把相機遞到他面前，得意地炫耀，“怎麼樣？我拍的不錯吧。”

“嗯，基本就是女人化妝前和化妝後的區別。”傅梓君一邊吃著一邊頻頻點頭，“出去唬人綽綽有餘了。”

“最近事情太多了，王老師那裡的任務又重，夏竹又催得緊，還要跳舞、學古琴，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她一邊做事，一邊嘮叨著，好在最近趙雅菁比較消停，讓她省了不少心。

“大忙人，你最近比我還忙。”他看著她，嘴上雖然在抱怨，身上卻洋溢著充滿生命力的朝氣，他突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她和他剛認識她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你有想過你現在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