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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心中莫名一軟,放緩了語氣,“你和他已經結了婚,當初也是你看中他的,怎麼結婚後這日子越過越不像話?你連自己婆婆的生日也不出現,還成天跑到國外去瞎玩,再好的日子都被你過沒了。傅梓君是我的女婿,更是你的丈夫,有什麼事你都該和他商量著辦,青寶出的這事你和他說了沒?”
季青凌尷尬地搖搖頭。
“我就知道!”季金貴恨鐵不成鋼,“你就和你死去的媽一樣,凡事只知道藏著掖著,悶不吭聲有什麼用?我倒寧願你能向青寶他媽學幾分本事,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季金貴的話很粗俗,雖然這些年他裝模作樣地跟著別人學禪,但在自家人面前還是一下子就露出本性。
季青凌從未和父親長談過,過去季金貴一開口就是不問青紅皂白的訓斥,他這番話雖然不中聽,可聽在她耳裡竟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是溫暖還是親切。
“你回去把這事兒和傅梓君好好說說,陳冬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季金貴說話做事目的性太強,對她這個女兒也不例外。
可聽了剛才那番話後,季青凌對他的命令也沒那麼牴觸了,不管季家和傅家的聯姻是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管她和傅梓君的感情如何,既然他們結婚了,那兩家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季青寶出了事,對傅梓君也沒有好處。
“我知道了。”她恭順的態度讓季金貴很滿意。
“我那裡正好有幾盒血燕,你帶回去吃。”季金貴揮揮手,吩咐人幫燕窩準備好,“你別成天到處玩,老老實實把身體養好,給傅梓君生個兒子才是正經。”
兒子!
想起前世那可憐的兒子俊俊,她心中大慟,今生註定和他無緣了。
看著女兒那蒼白的臉色,季金貴誤以為是他們夫妻不諧,便又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訓斥著,“傅梓君也算是個老實人,平時在外應酬都是規規矩矩的,從沒聽過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要更體貼他一些才是,把丈夫伺候好了,生了兒子,你今後才有指望……”
季金貴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一門心思認為女人就應該三從四德,平日和季青凌說話就離不開這個話題。
她心裡想著無緣的兒子,精神恍惚著,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金貴說得不耐煩了,喝了一聲,“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她這才驚醒似地抬起頭來,胡亂地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快回去給梓君做飯。”季金貴吩咐道。
“好,”她站起身來,無疑中發現季金貴烏黑的髮絲中混了好幾縷銀白色的頭髮,再想到過幾年這個看上去強勢粗俗的男人便一病不起,心裡竟有些不好受。
她以為這一世她不會在乎骨肉親情,沒想到……
“爸爸,你也要多保重身體。”
季金貴一怔,女兒木訥,兒子跋扈,從沒有人真正關心過他的身體,他也大喇喇地覺得自己不會在乎,可當這樣關心的話語從女兒嘴裡說出的時候,心裡怎麼會有暖流淌過的感覺,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候,怎麼會讓人從頭熨帖到腳?
這句話衝口而出之後,季青凌也覺得尷尬,她何曾對季金貴說過這麼煽情的話?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季金貴的臉上竟有可疑的暗紅。
直到走出家門,季青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和父親之間好像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傅梓君正在開會,策劃部的提案讓他很不滿,蹙著眉頭冷冷淡淡地說著,整個會議室都被低氣壓籠罩著,人人噤若寒蟬。
桌面上的手機螢幕無聲地亮了,他隨意瞥了一眼,卻驀地頓住了,眼前閃過的是季青凌曾經的憨笑和現在的冷諷疏離,彷彿是兩個不同的人,她時而呆萌,時候哀怨,時而尖銳,不同的模樣在他的腦海中交替輪換,讓他分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他的失神太明顯了,所有人都有所察覺地抬起頭,被眾人疑惑探究的目光驚醒,他平復了有些失常的心跳,淡淡地瞥了眾人一眼,“我接個電話。”
眾人疑惑更甚,傅梓君是個做事專心的人,很少在開會的時候接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重要電話。
傅梓君離開,會議室的氣氛立刻輕鬆起來,有人甚至輕聲討論起來。
只有公關部總監陳之蕾沉著臉,幾乎要將手中的筆折斷,坐在傅梓君身邊的她看到了手機上的那個名字——
季青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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