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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到師兄飛昇時,誣陷你淪為魔修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啊!”陳禾認真的說。
釋灃啞然,他想讓師弟明白的不是這個。
這讓他不禁納悶,養師弟的前十一年到底是怎麼過的,那時他都沒說一個字。
幸好陳禾很快就回到了正題裡,他憂心忡忡的問:“魔修都跑去做官,他們又不在乎因果,萬一惹出禍事呢?”
“會有許多想博天道好感的修真者來殺死他們。”
陳禾搖搖頭:“天道是什麼,它公平嗎?這些沒有飯吃的人,活該沒飯吃?天道為什麼不殺死魔修,任憑其他人動手?”
釋灃愣住,半晌才低頭對師弟說:“它主掌因果,卻是世上最不公平的東西。以前修真者們不在乎它,結果遭遇浩劫運氣大傷,現在修真界懼它怕它,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師兄…”
“人生在世,逆天而行,是何等快意。”
釋灃雙目灼然有神,似披雲見日,開霧觀天。
陳禾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他覺得釋灃自從破了閉口禪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之前是黑淵谷溪流,氣息清冷,再溫和微笑也帶著冰冷的溫度,感覺十分遙遠,陳禾一度以為修煉有成的人,都應該像他師兄這樣。
現在卻有種銳利得連他都害怕的危險。
“師兄,你沒事麼?”陳禾緊張的扯扯某人衣袖。
“無事,只是二十多年沉夢,一朝甦醒。”
釋灃俯頭看手腕,那裡纏著念珠留在黑淵谷中。
他曾經向天道屈服,隱居深谷,願以自身修為換取逝去之人的安寧。捻動珠串,因果自傷,直到在幻境裡見到心魔,釋灃這才恍然。
他若是想要逃避,應該捨棄性命,親身去地府陪伴。
他若是打算面對,應該歷劫飛昇,嘲笑命數,萬事隨心,管甚因果!
釋灃心中暢快,一反常態的與師弟開起玩笑:“我確實可以飛昇,可是師弟怎麼辦?”
陳禾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暗暗發誓要努力修煉。
為了避免師兄發現自己的失態,陳禾立刻說:“可是大雪山乾坤觀一脈,不是前朝國師嗎,他們又不是魔修。”
“偶爾在凡人面前裝神弄鬼一番,算不上做官。”
陳禾靈機一動:“這麼說來,是魔修把他們趕走的?”
釋灃停頓,他用奇異的目光注視師弟:“為何這樣說?”
“這很明顯,國師嘛!裝模作樣一番,天子就信了,魔修們辛辛苦苦做官,要是貪汙了亂殺人了還有修真者來砍,這多憋屈!換了我,也得把這些國師趕走!”陳禾哼了一聲,他黑賬記錄上給大雪山神師記著重重一筆呢!
窺覬北玄密寶,不是好人!
根據師兄所說,北玄派與被趕出中原的乾坤觀同在大雪山上,沒準涼千山很早就認識師兄,但北玄派滅門了,釋灃又對涼千山不假辭色。這傢伙當初肯定沒幹好事!區別只在於。北玄派需要幫助的時候涼千山是袖手旁觀,還是落井下石!
唔,從涼千山看見釋灃還能厚著臉皮追上來的情況看,很有可能是前者。
“你小腦瓜想什麼呢?”釋灃無奈提示又魂遊天外的師弟。
“師兄,我不小了,再過兩年就能行冠禮了!”
“是兩年九個月零四天。”
釋灃順口補充,說到師弟的生辰,他記得很清楚。
用障眼法混到一輛裝空藥桶的馬車上,釋灃不經意的掃了眼那個魔修。
——修為還不如師弟,難怪會被陳禾一眼認出身份。
隨著馬車晃悠悠的駛向城內,陳禾回頭看那些縮在城牆下的難民:“他們不會餓死吧!”
“浣劍尊者的屬下做官一向都不錯。”
“浣劍尊者?”
“三百年前,輔佐新朝,將涼千山師門乾坤觀趕出中原的魔尊。”
“幹得好極了!”陳禾覺得以後有必要找機會見見這位魔尊。
豫州府比雲州要大多了,開闊的街道,整齊的房舍。沒有人身穿奇裝異服,也沒有腰佩匕首彎刀的男子走來走去。
雖說難民都被攔在城外,那些富庶人家打點打點,還是能進城的。
一些牙行就守在西城附近等著那些急著安置的富戶買宅子,不用說,都是窄小破舊的次等房,平日無人問津,現在價格翻倍。
“師兄,我們真的不回黑淵谷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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