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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彥輝問的很小心謹慎,也故意壓低了聲音沒讓周圍隨意談論的其他成員們聽見。但是聽了他的話,戚暮卻是驚訝地睜大雙眼,就在盛彥輝以為戚暮一定會否認的時候,卻見這個形容昳麗的青年微微一笑,點頭道:“是啊,我是和閔琛在一起的。”
盛彥輝:“……”
過了半晌,盛彥輝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擔憂彷彿是多餘的了。面對這樣坦然直率的青年,剛才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根本就是杞天之憂。
於是盛彥輝將自己的座位稍稍拉近了戚暮,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會隱瞞這件事,不說出來的。”
戚暮將琴弓放在一旁,淡笑著勾唇搖首:“我確實是和閔琛在一起的,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是我的朋友,你既然問了,我當然要回答你了。”
你是我的朋友。
簡單的六個字,讓盛彥輝四天以來的一切憂慮和顧忌全部消散。
在維也納國際機場見到戚暮的第一眼起,盛彥輝就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這個溫和親善的青年。一年前,他還曾經對這個青年產生過眸中綺麗的情愫,雖然在那感情還沒來得及萌芽的時候,就被某個男人用一個擁抱和一個眼神,全部扼殺在了搖籃裡。
但是盛彥輝卻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樣看待戚暮。
一年的時間裡,前四個月盛彥輝組織了一個小型四人樂團,在華夏也闖出了一定的名頭,之後兩個月他便回了慕尼黑音樂學院,參加結業考試和畢業典禮。從學院畢業以後,他聽從家人的建議,透過以前老師的推薦,直接加入了華夏愛樂樂團,並且用半年的時間成為了副首席。
盛彥輝自以為自己已經非常出色了,在華夏的年輕一代裡,他絕對是站在最頂尖上的那一小群人之一。但是就在他剛剛成為華愛副首席的時候,卻傳來“戚暮成為華夏第一個維愛副首席”的訊息!
就在盛彥輝以這個青年為目標,打算繼續努力的時候,不過幾個月……
他又成為首席了啊!!!!
維愛的副首席和首席,看上去只有一個字的差距,但是所有人都明白——
這絕對不是一個字的分量可以形成的天塹距離。
盛彥輝是徹底地服氣了,也再也沒有了任何想要趕超那個青年的念頭,只想著以對方為目標,走出自己更為出彩的人生。就像兩年前在b市的那場私人音樂會的後臺裡,戚暮對他說的一樣——
你需要超越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想到這,盛彥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心中最後一點點的曖昧念頭也徹底地煙消雲散。他坦率地看著眼前俊秀漂亮的青年,笑著說道:“我祝福你們,戚暮。”
戚暮並不知道剛才盛彥輝的內心裡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天人交戰,但是他卻也發現,這位老朋友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真摯與熱情,讓他也不由地感到輕鬆起來。
“謝謝你的祝福,盛彥輝。”頓了頓,戚暮忽然想到:“對了,剛才我聽到你演奏《第一交響序曲》的時候,好像在第二個樂段的顫音部分有點問題,你是對這段的指法有些疑問嗎?”
盛彥輝一愣,然後趕緊地湊了過來:“是的,這段的指法和我以往習慣的方式……”
談論起專業方面的問題來,戚暮和盛彥輝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輕鬆隨意,兩人非常仔細地將這段音律的指法研究了一遍,最後經過多次嘗試後,他們找到了一個和盛彥輝正常的指法最為相似的方式、並且試驗成功。
盛彥輝將那一小段旋律再演奏了一遍後,興奮激動地感謝道:“真是太謝謝你了,戚暮!卡爾教授之前教我的時候一直都比較注重我的右手弓法問題,他認為我的左手指法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華夏作曲家和西方作曲家的編曲方式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在學院畢業以後我確實也經常會遇到一些問題。”
戚暮非常明白盛彥輝的難題,因為他以前在日內瓦學院的時候就研究過中西方作曲家的一些差異。畢竟華夏古代的樂曲都是五聲調式宮商角徵羽,而西方卻以七聲調式為主,即使現在作曲家大多以七聲調式為基礎來進行作曲,但是有不同也是理所應當的。
想到這,戚暮又將自己以前研究過的一些經驗和盛彥輝進行了分享。
於是等到閔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
青年淡笑著與一旁的男人說著話,他很有耐心,對於盛彥輝提出來的每個問題都會進行細緻的分析講解。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直接拉過盛彥輝的手、在琴把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