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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看著看著,過了許久才開啟燈,開始梳洗起來。
這間公寓……真的很大,但是或許只要再來一個人,就會變得很小。
當按下床頭的那盞燈、準備入睡的時候,戚暮忽然意識到:“已經有……快兩個月沒有見過了啊?”
青年嘆息的聲音在安寧靜謐的房間裡迴響了許久,帶著濃到快要發酵的思念。
……………………………
這邊,戚暮是安然入眠了,柏愛的成員們也踏上了華夏的土地,準備開始今年的倒數第三場演出。
而在維也納城市的另外一邊,坐在自家安靜的書房裡,埃弗拉先生看著報紙上那個篇幅不過千字的八卦新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羅遇森和……扎耶夫?!”
上了年紀的埃弗拉先生,雖然對現在流行的事務也追得很緊,但是一到了晚上閒暇的閱讀時間,還是喜歡看上一些報紙——尤其是關於音樂類的。
維也納的音樂氣氛實在是太過濃厚,在這裡你或許很難在報亭裡找到一份娛樂新聞報,但是如果你想找到一份古典音樂報……那真是多到數不勝數。
埃弗拉先生每天都會看上七八份報紙,從發行量最廣的《維也納音樂報》到這份不起眼的《音樂地盤》,如果不是他看得足夠仔細,恐怕還會忽視這一篇小小的報道。
在看到這篇報道前,埃弗拉真的沒有把羅遇森和扎耶夫聯絡在一起過,從來沒有。
一個是維愛的小提琴首席,一個是維交的第二副首席,這兩個人看上去怎麼樣都不應該產生任何聯絡,更不用說……按照埃弗拉對扎耶夫的瞭解,他可不是一個喜歡親近年輕人的傢伙。
安靜寬敞的書房內,一盞昏黃的檯燈正孤獨地閃爍著光芒。頭髮花白的老者此刻已經脫下了指揮的西裝,只穿著一身睡衣的埃弗拉大師,平常得像一位鄰家老爺爺。
他的手指緊緊地捏著那份報紙,無數的摺痕順著他手指按下的地方,向四周蔓延。思考了許久後,埃弗拉摘下了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抬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
他人雖然老了,但不代表他的思維也生鏽了。
在短暫的猶豫過後,埃弗拉先生還是果斷地撥打了一個電話。
當聽到電話那邊詫異的聲音後,他長長地嘆了一聲氣,說道:“多倫薩,嗯,是我,埃弗拉……有件事,我想當面告訴你……嗯,這件事在電話裡不好說,我想親自見面和你談談……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好,我去維愛找你……具體是什麼事?其實,這和我之前收到的一封信有關……”
只有一人的書房裡,埃弗拉先生語氣平淡地與多倫薩約好了時間。
他彷彿已經意識到了一些藏在事情背後、撲朔迷離的事情,但是那個真相……
真是連他也不敢相信。
“或許……得問問多倫薩吧。唉……”
長長的嘆息隱藏在了書房裡,當埃弗拉起身離開書房後,隨著那燈光倏地被人按下,房間裡倏地歸為了一片沉寂,讓黑暗將這裡曾經隱藏過的秘密也慢慢籠罩住。
不過……埃弗拉先生可真的沒想過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當涉及到了一個鮮活年輕的生命,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視若無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多倫薩先生的怒火。
當多倫薩先生看到老朋友和扎耶夫一起走進他的休息室時,他上前給了埃弗拉先生一個擁抱,高興地說道:“埃弗拉,我們很久沒見了!就在同一個城市你都很少來找我,今天怎麼突然就來了?”
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次的登門造訪,埃弗拉直接兩手空空、連一點禮物都沒帶。他攤攤手,笑道:“這不是正好想著維愛就要開始今年的全球巡演了嗎?趁著你還沒有離開,當然要抓緊時間來看看你了啊,多倫薩。”
兩人又說笑了一番後,為了更好地與老朋友談話,多倫薩便讓扎耶夫先離開了。在扎耶夫臨走前,埃弗拉先生還和他開了個玩笑,休息室裡的氣氛十分融洽。
但是等到扎耶夫一離開了休息室,當大門發出“卡嗒”一聲脆響之後,埃弗拉先生的臉色卻一下子沉了下來,再也沒有一絲笑容。
此時多倫薩先生正好轉身給他接了一杯水,突然看見老朋友陰沉得似乎能擠出水的神情,他微微愣住,接著坐在了埃弗拉身旁的沙發上,低聲問道:“所以說……埃弗拉,你今天到底是要和我說什麼事情?”
埃弗拉接過那杯水後並沒有喝,而是直接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