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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意識到自己竟然把這個男人當成“發洩桶”了,戚暮笑著彎了眸子,抬首看向對方,一邊說道:“抱歉,說了些讓你……”
戚暮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怔然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只見對方正伸了手向他的頭髮摸來,那指尖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額頭,讓戚暮心中一顫,有些奇怪的感覺麻麻酥酥的感覺從面板相碰的地方四散出去。
男人也顯然沒有想到戚暮會突然回頭,他微微一愣,然後輕咳了一聲,說道:“你的頭上有片白色的花瓣,我想把它拿……”
話還沒說完,只見閔琛忽然向後倒退一步,面無表情地望著戚暮的頭頂,一聲不吭。
剛才綺麗的氣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戚暮詫異地皺了眉頭,問道:“怎麼了?”
“……有蟲子。”
戚暮:“……”
青年反射性地往頭髮上一摸,很快將一隻小小的白蟲子從頭上抹去,他的動作殘暴而果斷,臉上一點表情沒有。
閔琛:“……”
見著對方一臉戒備的神情,戚暮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閔琛,這要是讓德蘭……不,讓你的樂迷見到你現在的樣子,那可該怎麼辦?”
“……”
戚暮轉了轉眸子,壞心眼地故意說道:“大概……粉轉路人、路人轉黑?”
“……”
“好吧,至少會失望是肯定的了,畢竟他們哪裡會想到你居然……誒你生氣了?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的,我拿上帝發誓!”
“……”
“好吧,我不信上帝,那換一個?我拿帕格尼尼發誓?”
“……”
“你連帕格尼尼都不相信?好吧,那我真的……嗯?”
戚暮怔然地噤了聲,淺色的眸子也驚駭地睜大——他的腰身此刻被對方緊緊地擁著,這距離實在太近,讓他甚至能夠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
四周一下子寂靜了下來,戚暮也不知道在放學了的學院裡,是否有人會看到這個場景,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事,因為他覺得身體變得非常敏感,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觸碰著自己的手臂的溫度。
“我不怕蟲子。”低沉磁性的男聲在戚暮的耳邊響起,噴吐出的熱氣讓他忽然覺得耳尖有些癢癢的,“我只是……很噁心它們。”
戚暮:“……”
所以說,還是怕嘍?
直到晚上一個人洗完衣服後,戚暮都沒有想明白:怎麼會有一個大男人,這麼害怕蟲子?
至於你問那個擁抱?
小七早就想好了答案:“為了不讓別人聽到‘怕蟲子’這三個字,當然要小聲地在耳邊說了啊。”
於是,在當天晚上戚暮與鄭未喬一週一次的跨洋電話中,面對這個總是囉囉嗦嗦的管家公,戚暮並沒有將白天裡發生過的事情說出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巴黎另一邊的某間高階公寓裡,某個男人摩挲著自己的指尖,低聲感慨道:“衣服還真是……很厚啊。”
漆黑的夜空中,懸掛著一輪朦朧昏暗的彎月。戚暮將衣服全部曬出去後,望著細細的尖月,感慨道:“怕蛇怕老虎怕獅子還能理解,為什麼就會……怕蟲子呢?”
“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啊……”
其實更不能讓人理解的,是某些人一個比一個低的情商啊!
第七十二章
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作為歐洲乃至是最世界最頂尖的音樂學府之一,其學年制一般為4…5年,每個學期都會進行兩場院內測評,用以檢查學生和老師的授課情況。學生倘若多次獲得不及格成績,將會面臨退學或者留級的選擇。
戚暮第二天將新的練習曲目從阿卡得教授手中拿到的時候,便聽對方說了這件事。
戚暮自然是知道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每年四次的測評的,很多樂團都認為這場活動是招募人才的良好機會,因此,他上輩子有一年還曾經陪賈思科來到巴黎,參加這場測評活動。
“小七,你是學期中途才進來的,所以再過兩週的測評,你就必須得參加了。”阿卡得教授將譜子交給戚暮後,說道:“我也沒想留著你在巴黎陪我養老,所以你早點畢業,早點出去闖闖,才是正道。”
阿卡得教授自然知道戚暮之前與好幾個樂團合作過,其中甚至包括了紐約愛樂樂團。但是合作,並不代表是正式成員。
華夏的古典音樂界還是非常平和、正在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