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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流浪著的吉普賽人,在淒寒的秋風中瑟瑟發抖,這種悲涼之情在娓娓動聽的琴聲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在一次次的悲鳴中表達出流浪者悽苦慘淡的狀況,引人同情。
其實,當阿卡得教授聽到第三個音的時候,就猜到了戚暮要演奏的曲子。
讓阿卡得教授沒有想到的是,戚暮竟然會在第二首曲子上就演奏出這麼高難度、且內涵深刻的曲子。
這首《流浪者之歌》是金色大廳的常客,經常有世界各地的演奏者在舞臺上表演這首久傳不衰的經典名作。
戚暮的水平,阿卡得自然是毫不懷疑的,畢竟就算《流浪者之歌》有些難度,也比帕格尼尼的《鐘聲》稍微欠缺了一些。前者更注重藝術情感,而後者更注重演奏技巧,並不具有太多的可比性。
但是……
“既然現在就表演了《流浪者之歌》……那下一首,你想演奏什麼呢……小七?”
阿卡得教授的話,戚暮自然是一點都沒有聽到的。清挺的眉頭緊緊地皺起,又是一個爬八度的高音,流浪者再次發出生命的哭泣和吶喊。
這樣悲涼悽慘的音樂讓許多路人也是面露感傷,甚至有些感性的人都紅了眼眶,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被世界、被人類、被世間萬物所不包容的可憐流浪人。
青年高技巧且富有感情的演奏,讓整個廣場都似乎沒了聲音。
所有人只聽到那感傷悲痛的音樂已經醞釀到了最高潮,卻很快突然急促地由哀轉喜,彷彿是閱盡千帆後是釋然,讓人在歡喜的同時,也帶著一種莫名的悲意。
對比就是如此的強烈,剛剛還是無限的悲痛,轉瞬間就變成了無比的歡愉。這樣的轉變似乎就是刻意地強顏歡笑,讓很多人好不容易忍住地眼淚徹底地掉落下來。
這場景看上去真是十分搞笑,在悲涼的樂聲中,感性的聽眾忍住了眼淚。但是到了第四樂章歡樂的快板時,他們卻忍不住地淚下。
其實,只有真正經歷過人生的人,才能明白其中掩藏在歡笑背後的苦痛。
當然,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這個青年優秀亮眼的演奏技巧。
能夠將《吉普賽之歌》演出到這樣的水平,大部分有點音樂見識的人都忽然意識到——
眼前這位正在演奏的年輕人,或許……是位傑出的小提琴家!
左手輕巧地撥絃、右手飛快地跳弓,這一切高難度的技巧他都做得十分優雅從容,甚至表演出的音樂比他們曾經聽到過的更為美麗動人!
這一定是位音樂家!
維也納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很多路人齊齊在心中感慨道。
當一曲《吉普賽之歌》結束,更為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連那個窩在媽媽懷裡的金髮小天使都鼓動著小手掌,咿咿呀呀地衝戚暮叫著。
戚暮笑著衝她點點頭,忽然便見到一箇中年男人走上前,拿了一盞嶄新的50歐元大鈔,打算放入臺階上的琴盒內。
但他還沒走幾步,戚暮便伸出右手攔在了這位好心人的身前,笑著用流利的德語說道:“謝謝您的好意,先生,請您將這些錢送給更有需要的人吧。”
陽光下,青年白皙精緻的面容彷彿映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讓許多人都怔愣住了。
那中年男人瞬間明白過來,他立即道歉說:“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位藝術家,真的非常謝謝你給我們帶來的音樂,這真是非常動聽的聲音啊!”
他這話結束,許多遊客路人也都去齊齊感慨起來。
在維也納這種地方,多的是不為了金錢,單純想要將自己的琴聲獻給這座音樂之都的音樂家。而很明顯,此時他們就將戚暮當成了這類為藝術奉獻、並不缺金錢的音樂家。
戚暮哭笑不得地輕輕頷首,他還沒回過神,忽然便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自己的前方響起:“安……安可……安可!”
戚暮詫異地向那發聲的地方看去,只見那個可愛的金髮小天使正鼓著小手掌,不停地說著“安可”。似乎是她的母親叫她說的,這小天使一直說個不停,沒過多久,在場的其他路人也都開始高喊起來:“安可!”
“安可!”
“安可……”
戚暮怔然地望著這樣的情境,既而莞爾。他再次行了一個紳士禮,接著……再次將琴弓放在了琴絃之上。
廣場上的聲音倏地又停住了,此時圍在雕像旁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