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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曲子前半段以徐緩拉散的慢拍為主,後半段以富力斯卡的快板為主,前後半段形成鮮明的對比,將一種謳歌與讚美表現得淋漓盡致。
戚暮向譚老表明自己打算演奏這首曲目的時候,譚老思索了半晌,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首曲子擁有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演奏技巧,頗具難度,同時還有吉普賽音樂的熱情奔放,對於在室內樂進行獨奏來說,是一首不錯的曲子。
譚老唯一的擔心就是:“你確定……明天能演奏好?”
根據譚老對戚暮的瞭解,在他的印象中,戚暮從來沒有接觸過拉威爾的曲子,而明天就要進行室內音樂會了,他還是十分擔心的。如果只是為了更好的演奏效果,或許選擇帕格尼尼的曲子會更好一些。
想了想,譚老又道:“要不然你就選帕格尼尼的13課吧,你對帕格尼尼還是比較熟悉的,這樣我也放心。”老人家的思維總是以穩妥為主,不求表現得多麼出彩驚豔,只要穩妥就好。
帕格尼尼的Op1。No13即是24首狂想曲的第13首,它有一個響亮的別名——《魔鬼的笑聲》。帕格尼尼的曲子永遠都以高難度的技巧為出彩點,能夠表現好這首,已經足夠出色了。
但是戚暮卻是搖頭,笑著回答道:“譚老,在這樣的室內音樂會里演奏《魔鬼的笑聲》還是有點太過了,我也不是壓軸演出的,我覺得《茨岡》已經很好了。您放心,我對這首曲子十分熟悉,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音樂會壓軸演出的是杜勝和幾位同行朋友,他們組成了一個四人小樂團,在最後會表演幾首曲子,是整場音樂會最讓人期待的表演。
譚老還是有些猶豫,但是戚暮又說了幾遍寬慰他的話後,他便也同意了。
原主可能對《茨岡》不是很熟悉,但是對於戚暮來說,這首曲子他卻演奏了很多遍。戚暮一開始在琴行學琴的時候,最後一首充當做畢業曲目的,便是《茨岡》。那時候戚暮的表演技巧還不夠熟練,只能說是演奏完了,卻不能說是演奏好了。
等以後去了學院後,戚暮慢慢地熟悉了這首曲子,在進入維也納交響樂團的應聘演奏時,他的演奏曲目中也有這首。之後雖然幾乎沒有了再獨奏的幾乎,但是這首曲子仍舊是他最為擅長的曲子之一。
譚老同意了之後,便正式地聽戚暮先演奏了一遍,他頗為讚賞地點點頭,幾乎說不出什麼能夠指點的話語,兩人又交流了一番,譚老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這次除了B市的一些業內人士會參加外,上次作為小提琴比賽評委的卡爾教授也會到場,你要好好準備。”
戚暮的腦海中頓時浮現起一個大鬍子、大肚子的外國人形象,他無奈地點點頭,算是知道了。很快午休時間便結束了,所有樂團成員又開始繼續訓練起來,由杜勝帶領樂團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排練,譚老便先離開樂團出外去了。
剛走出B市交響樂團的大門,譚老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誒對了,好像杜勝也給柏愛的丹尼爾也發了幾張邀請函的?”想了想,譚老還是沒有再特意回過頭再告訴戚暮這件事,老人家笑著搖頭:“人家說不定都回柏林去了。”話音剛落,老人家便上了車。
而B市交響樂團的排練廳裡,戚暮作為助理首席正坐在杜勝的位置上,開始帶領樂團進行演奏。
回柏林去了?
譚老啊,您還是想太多了!
……………………
11月的B市,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將整個城市都席捲一遍,溫度驟降,不少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大衣。
但是在今夜,不少美麗的女士卻穿著一條條窈窕纖細的單薄長裙,不畏寒冷,從溫暖的車內下來走著紅地毯進了音樂會的大廳。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她們暴露在外的面板上,那一根根豎立的寒毛在接觸到室內溫暖的暖氣時,迅速地落了回去,果真是美麗凍人。
這種小型的室內音樂會一般都不會有太多人,同樣,今夜也只是數十人收到了邀請。雖然邀請名單很少,但是到場的嘉賓要不是業內著名的音樂大師、要不就是某學院派的知名教授,最差的也得是全國級音樂雜誌報刊的主編,像鄭未喬這種,都是“走後門”得到邀請的。
舞臺佈置在全場的正中央,是一個正圓形的小舞臺,在任意角度都設有柔軟的沙發座椅。這些座椅以圓環形式將舞臺包圍起來,進了場的觀眾們互相道好交流後,他們便一個個地入座,準備傾聽這場專門的音樂會。
戚暮坐在正東方向的第二排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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