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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凝眉思索著什麼。
他回想著法勒剛才那句話,俊挺的眉頭越皺越緊,到最後,他輕輕地嘆了一聲氣,呢喃了一聲:“巴黎的話……難道是他嗎……”
而此時此刻,戚暮早已回到了自己的酒店,開始整理起行李來。s市交響樂團的百年慶一過,很快就是b市交響樂團今年度的春季演出了,他得早點回到b市準備起來,儘快地加入排練中去。
正將一件大衣裝入行李箱中,戚暮還沒抬頭,便聽見自己的手機嗡嗡地響了一陣。他立即站起身、跨過行李箱,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看著那簡訊上的名字,戚暮愣了一會兒,才開啟檢視起來。
閔琛:今晚的演出非常出色,恭喜。
戚暮低笑著出了聲,然後飛快地在螢幕上按了幾下:謝謝你的祝福,之前還聽祝指揮說你可能沒有時間過來,沒想到你今晚會到場。
沒過多久,戚暮就收到了回信:今天下午才抵達虹口機場,明天的機票飛回柏林。
戚暮剛看完還沒有再回復,便又收到了一條資訊:最近樂團裡有些事情。
看著那手機螢幕上閃爍著的文字,戚暮不由笑了起來。他乾脆將手中的衣物直接放在了一旁,正式地回覆起對方的資訊來:祝你明天一路順風,我也是明天的飛機回b市。對了,我今天借你的名義鼓勵了你的一個崇拜者,在這裡提前通知你一聲,別介意。
外灘長街上是一片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車輛在這樣的深夜也始終沒有一刻停息。閔琛正抬眸望著窗外一片深色的黃浦江,手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便開啟一看。
他的目光在那資訊最後的笑臉表情上停頓了一瞬,接著,才回復過去:好,沒有關係。也祝你一路順風。
電話那頭,再也沒有迴音,戚暮早已放下手機繼續整理自己的行李,而閔琛也轉首再次看向那被黑暗吞噬了的黃浦江。
江面上有幾艘貨輪正在緩緩行駛,城市的燈光太過燦爛,反倒襯得這條深淵一般的江水有些森冷。
男人修長瘦削的手指在手機金屬殼上有節奏地敲打著,雖然表面上仍舊是一番淡定沉著的模樣,但事實上,閔琛的心中早已是波濤不定,想了太多太多。
丹尼爾早就將戚暮和陸子文的關係調查出來了,看上去除了八年前在維也納的那唯一一次合作演出外,真的就沒有任何牽扯了。那時候陸子文還只是第一小提琴組裡最普通不過的一個新人,而戚暮卻已經有了天才神童的光環。
但是,既然……沒有關係,那為什麼戚暮如今的變化會這般巨大?
為什麼……
還會變得和陸子文那樣相似?
閔琛微微縮緊眸子,薄唇微抿。
世界上不可能有哪個人的音樂能夠相似到這樣一模一樣的地步……
絕不可能。
閔琛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彷彿遇上了一扇封閉著的大門,根本不是上了鎖,而是沒有一絲縫隙,已經用水泥死死地澆鑄緊實,連空氣都滲透不過去。這是一道連他都無從下手的死路,卻又橫亙在他的面前,讓他無法忽視。
三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奇妙的事情,聽到那樣一首幾乎完全一樣的《鐘聲》。
就算在一些細節上略有差別,但是就算閔琛當眾認定戚暮的《鐘聲》與陸子文一模一樣,也沒有人敢說一個否定的詞語。因為,這是閔琛,能夠連樂手換了一根琴絃都聽出差別的閔琛。
“所以說……是為什麼呢?”
第五十章
冬日的早晨天色總是亮得很慢,直到七點,遙遠的西邊天空上還掛著一輪朦朧的彎月,遲遲沒有落下。但是就算是這樣寒冷刺骨的天氣,s市的人們也早已醒來,很多人都想要趕在早高峰前早點出門、免得遇上可怕的堵車。
戚暮是第二天上午十點的飛機,一大早他便起了床,想要早點抵達機場。但是當他剛拎著行李箱在酒店樓下退房卡的時候,便接到了來自祝文鈞的電話。
一邊與對方在電話裡說著,戚暮一邊拉著行李箱向外走,還沒走出酒店的大門,他便因祝文鈞電話裡的內容而倏地一愣,整個人徹底怔在了原地。
不過多久,祝文鈞便親自開車來到酒店門口,接了戚暮上車。
他幫著戚暮將不大的行李箱放在了車後座,等到真正上了車後,這個斯文俊雅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小七啊,我記得你好像是今天上午十點的飛機?那可能真的是趕不上了。”
戚暮早在接受祝文鈞的建